第2部分(第1/4 页)
小孩子的世界总是五彩缤纷,手中永远挥舞着水彩笔描绘出五颜六色的世界,他们的心总是单纯得透明,而成年人的世界到底是由水墨泼洒而成的随心所欲?还是紧紧环扣的无可奈何?终究不是黑与白,是与非的世界?
给读者的话:
谢谢亲的砖砖,第一天就看见砖了,小开心一下!
………【第六章祭拜】………
郁宛西不知道是邵士森之所以每次回来刻意避过那段蜿蜒长曲的小巷,是他低调地不想炫耀他的成就,还是因为他也害怕在那条路上想起郁宛琪?每一次回来若不是为了祭拜外婆和郁宛琪,还有父亲,郁宛西想,她永远也不会再回来。
绕过这个小镇最繁华的街道,顺着几乎没有人走的小路,曲折来到这片并不湛蓝的海港。
阳阳盯着墓碑前略显泛旧的照片,那时的郁宛琪总是笑得温婉含蓄,在右唇角漾起的酒窝总是那样深旋,而郁婉西的酒窝则长在左边,记得以前外婆说过,那是你们上一辈子就点下的缘,注定这辈子要做姐妹,只是现在郁宛西左边的酒窝依在,而漾于右边酒窝的郁婉琪却只能在这些旧照片里依旧温婉而笑。
“妈妈,大妈妈长得好像妈妈呀?”阳阳突然现新大陆般高兴地说道。
邵士森亦抬头看了看郁宛西,郁宛西的眸光轻转,泛泛盈水,拉着阳阳说道:“阳阳,那不是大妈妈,那是你的妈妈。”
阳阳瞪着迷茫的眼睛看着突然有些反常的郁宛西奇怪地问道:“那妈妈不是我的妈妈吗?”
郁宛西还想再说什么,邵士森拉过郁宛西,对有些混乱的阳阳温柔地说道。“妈妈还是妈妈,阳阳有两个妈妈,一个大妈妈,一个妈妈,阳阳是最幸福的宝宝。”
“那爸爸呢?阳阳是不是也有两个爸爸?”阳阳开心拍着小手,问道。
邵士森笑笑,捏捏阳阳的小脸蛋,笑骂道:“真是个贪心的小东西。”抬头略有些责备地看了看郁宛西。
郁宛西理了理一时的情绪失控,敛起眼角的泪水,目光望向远处,不管望得再远,却依然是沉沉暮空和头顶飘浮沉压的层层黑云,看不清,分不明,望不到之后的永远在哪里?
邵士森顺着她目光而望的方向眺远望过去,依稀可见暮色下有些许灯火点亮,有人家还在炊烟而起,这个古老的小镇,这个记忆中的古镇,是否还如从前那般静谧,宁和?只是如此宁静的小镇都是他们所有人刻骨铭心的痛,是所有故事中的人的万劫不复。
“要回去看看吗?”邵士森似问非问,心中感慨万千。
“不,那个地方,我永远也不要再回去,”郁婉西立刻紧张地否决,那生她养她的土地却是她这辈子都不想再重归的故里。
记忆中的那条铺满鹅卵石子的小路,那条蜿蜒折曲的巷子,经过无数场大雨的洗礼,却怎么也洗不净流淌飘散开来的那抹恐怖的红色,从此,那个小镇也在她的脑子里形成用血谱成的不归路,还有这片海,无数次出现在她的梦里,无数次她在这片海里看到郁宛琪破碎血色的笑影,看到父亲阴沉可怖的脸,慢慢地沉入海底,灰飞烟灭……
邵士森在心底里暗叹了一声,郁宛西,你的“不”到底是因为宛琪还是因为叶萧岑?或者因为那个未出世的孩子,又或者因为自己…
………【第七章破碎家园】………
第二卷回忆如风似水
十几年前
这个夏天过得漫长而闷热,树上的蝉鸣没完没了地喧嚣着,当午的太阳烤热这个小镇的每一寸土地,大道小巷偶有几许行人也是匆匆而过,这个时候,大家更想安静地呆在家里,享受即使是一个小小风扇带来的微微凉意。
郁宛西坐在一张木椅上,椅子会时不时地出吱呀吱呀的呻吟声,这把椅子父亲返修了数次,椅面上有七歪八倒的几颗泛锈的铁钉张扬着,如果不是很熟悉这张椅子的习性,坐在上面就算不摔跤也非得被钉子扎得体无完肤。
此时椅子所出的吱呀声完全听不见,被震耳欲聋的敲打声,碎裂声,破骂声,啼哭声所代替,郁婉西木然地看着“相濡以沫”的夫妻又上演一场又一场几世怨偶的“仇战戏码”,漠然地看着郁宛琪哭啼着求父亲与母亲休战,仿佛她不过是个局外人。
贫贱夫妻百事哀,或许真有它的道理所在,相濡以沫,相敬如宾的夫妻或许只适合生活富足,无忧无虑的夫妻。
不管是因为生活的所迫还是因为感情的疏离,父亲与母亲从郁宛西还未记事就再也未停歇过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