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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之称?在你面前也需用朕称吗?”紫韫纾颇有点耍无赖,斜着身子倚在御椅里,手指勾起玉清色盏杯,唇角噙着若有若无的笑意,一双凤眸乍看之下堪比流星璀璨,“别忘记了天下也有你的份哦,你可别想以后将所有都推在我身上,现在紫家剩你我两姐妹,祖宗打下的江山要靠你我两人共同守护。想赖?你还是别想。”
“咦?”听完她的话我有点惊讶,怎么只剩我与她了呢?不是还有母亲与熾姨娘吗?眸子稍稍围视了一圈热闹欣然的宴席,眉梢一挑,问道:“怎么没有见我母亲呢?”熾姨娘不出现我还能理解,可母亲未现身就有点说不过去,还有,左相怎么也没有见到?
“姨娘?……”斜倚的身形突微的一震,勾在手指上的玉清盏'啪'地掉落破碎,接着又将左手边的金樽碰到在紫檀雕花案面上,年轻的新帝目光不自然的从身边人身上挪开,开始左顾右盼,支吾其词,“那个右手席下的苏澜你认识不?朕没有想到不但迂腐,更是墨守成规的苏倨雒竟然出了个苏澜这样的狂人。一年多来,她是把编修院里的几个老官折腾到但凡她出现的地方绝无第二人。”
“你还没有回答我问题!”手中酒樽搁下,面色冷冽到有点深沉,“我母亲在哪里?为什么没有出席你登基大典!还有,左相呢?左相又在何处?你可别告诉我她们都辞官解甲了!”
看着紫韫纾肃穆的眸底掠过一丝悲哀,心霎时冻凝成寒,亦步亦趋逼近她,幽幽的眸光到可穿透人心,手指按捏案几边缘,沉吟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告诉我!”
“是!”声音骤地紧颤,紫霞纾稍微别过头,随即恻然道:“一年前,也便是你在西峰涯坠涯的第三天姨娘与师傅……与世长辞,……”
四周的喧嚣屏绝于耳,轰轰隆隆的脑里只有与世长辞……与世长辞……在不断荡响,看着紫韫纾起合的唇角,心是揪痛得揉成一团,我听不清她在说些什么,恍恍惚惚站起身,及地的广袖被瀼入殿内的风吹得飘摇,也吹醒了自己脑里一丝清明,适才发现群臣都在齐望于我,纪颜、雁行、苏澜神情难掩担心。
紫韫纾深幽的眸子向大殿冷冷一扫,大臣们急急别开上望的目光,不敢太放肆却恢复了庆宴上应有的欢声笑语,紫韫纾急急将我手臂摁住,悲切而安慰道:“潋夜,逝者长已矣,生者何切切。”
我说不出话,浑身抖吉筛糠,在一下安静里大殿里,我牙齿打颤的声音清晰可闻,惨然一笑,眸底尽是死寂般枯冷,“子欲养而亲不在,无处尽孝空悲苦。”
今日失礼太多,若再呆下去,我还不知道会有什么举动,甩开她钳制在臂上的手,长喘口气,抬手而揖礼道:“陛下,臣身有不适,先行告退!”
未等紫韫纾开口,向群臣道了声歉,敛身从偏殿里退出,转入殿角时将见北晨凤后亲手端着醒酒汤身后跟着四位宫侍急匆匆向大殿方向走来。鉴于本人心情很是欠佳,回避的念头一闪过,轻身纵跃也飞出大殿,跃身而时我回眸浅扫只在紫韫纾大婚时见过一面的凤后,眼底里掠过是凤后素衣素容,眉眼里一种不出于人的高洁气度,行走虽是匆忙却是清贵自若。后宫有此男儿,紫韫纾大可放心了。
出了大殿,却不知该往何处走,自个现这副模样回府别把府上几位夫郎给吓倒,沉重叹了口气,捂住绞痛的心口,毫无目的的走到皇宫后院的御花园,暮色是以近微晚,园中微风吹皱一池碧绿清水,隔看遥遥不可触及的天边如眉新月,心如寒月,身似蒲絮。
倦坐在傍水的假山上,独处的凄怆与悲痛如山如海压过来,眼里水雾溢满朦胧缈缈,仰首凝望浩瀚苍穹,我一遍又一遍的问自己,是否一生都是亲情缘薄,终不得与母与父有缘?前一世,母不疼父不爱,这一世母首长父爱却难继一生。生死离愁,骤然两隔,心间尤降三丈寒雪。御花园里的杜鹃声声啼鸣,啼尽了落日的余晖。
暮色降临,御花园内琉璃灯悬起高挂,前头钟鼓响遏三声,是新帝登池台与平民共乐退驾。对望着渐渐升上天空的明月苦笑几声,下了假山直接向龙呤殿走出,母亲与爹爹的死我需要问清才行,虽直觉告诉我应是与敏柽女帝有可,可这一年的事情实在发现太多太杂,我需要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才行,避开几次迎而走来的禁卫或宫侍,便进入了龙呤殿,身影刚出现在宫墙外殿门时,迎头就走来一个熟悉的人——元图棱。
元图棱手执银枪,玄衣劲甲,虎步生威急快走来,炯亮的双目含满重逢的欣喜,行礼而恭敬道:“王爷,陛下已在外殿等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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