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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薇安就是其中之一,虽然是被军事化管理的医院强迫去往北京,不过心中却并没有多少抗拒心理。那是以前的家,的确很久没有回去了……也不知道小时候的朋友们都还健在否。
前几天收到消息,自己的导师柯伦德医生已经死在了西联邦的枪口下。他被俘后拒绝治疗西联邦的伤员,所以被处死了。
治死扶伤是医生的天职,除此之外不可考虑别的。这句话还是柯伦德医生告诉薇薇安的,可是他自己却先违背了那个誓言。
真是……无论如何都高兴不起来呢,刚刚对故里的怀念,也快要烟消云散了。出生的北京,还有生活了十多年的中京,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故里呢?
“薇薇安,想什么呢这么入神?上船啦!”
背后传来熟悉的声音,薇薇安回头,看见狄卡娜在向自己招手。狄卡娜是和薇薇安同期毕业的,不过现在人家已经是一个正经八百的医生了,而薇薇安却还只是个护士。
“噢……我知道了!一定是想那个病怏怏的少年白小帅哥!”
虽然是个正经八百的医生,但狄卡娜说话却不怎么正经。薇薇安在子弑面前很少表现得害羞(她自己那么认为),但听了狄卡娜的话,还是不经意的缩了缩脖子。
“才没有……”虽然是实话,但怎么听却都带着狡辩的意味。
狄卡娜恨铁不成钢的叹了口气,“和中族人呆久了,你的性格一点都不像北族人了呢,扭扭捏捏的真是……太令人失望了啊。”
不过话说回来……“那个孩子,好像很久没来咱们医院了?难道他已经……”
注意到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狄卡娜闭上了嘴。
不会一语成谶吧?看到薇薇安眼圈微红,狄卡娜心中叹气。现在这个时代,像薇薇安这样的女孩子已经不多了,却还要承受这么大的痛苦。
“哎呀,别磨磨唧唧的了,咱们该上船了!”
狄卡娜转移了话题,并将薇薇安拉进了熙熙攘攘的人流中。
子弑,他是否会抽个时间,想想这世上还记着他的人呢?他是否也渴望,会有一个人对他说:亲爱的,你不是一个人,一直都不是。
“向左!向左!躲开!”
右侧一枚模拟导弹飞来,然而那个身形庞大的机器却完全没有向左移动的驾驶,助推器的火焰更旺盛了,然而却是向右,正撞在了导弹上。
幸好只是练习用的导弹,没有弹头,不会爆炸。这种情况如果躲不过去,也应该向导弹开火,将它击落。
这只是最初的战斗模拟,表现却还是不尽人意。
机甲缓缓落了下来,助推器上的火焰也熄灭了。教官气急败坏的拍着驾驶舱的闸门,陈风却趴在了驾驶台上,双手抱着头。
身体的协调、反应,甚至跟不上玄武机甲的速度。
“陈风!打开舱门!你听到了吗,这很正常!一般的新兵蛋子都会这样!”
舱门打开了,陈风起身,解开了身上的安全带。教官看到了他,并没有要指责他的意思,他刚刚说的话并不是纯粹的安慰,而是事实。
“林教官,我是不是一点都没有……成为机甲驾驶员的天分?”陈风苦笑着,“林叔,跟我去喝一杯吧。”
教官点了点头,他和陈风的父亲是老相识了,和陈风也算是忘年交。陈风小的时候就爱缠在林教官身边,听他讲那些战场上的故事。
两人并没有去什么特定的地方,他们只是在驾驶舱里,开了两瓶啤酒。喝啤酒,是军人的极限了,如果喝其他酒精度高一些的,说不定会被送上军事法庭。
“其实,如果我当不了机甲驾驶员的话……当一个普通的士兵就好,只要能上前线。”陈风猛喝了一口,“只要能上前线就好。”
“你大可留在宪兵队里,何必非要去那样的不毛之地呢,战场可不像你想象的那么简单。那是一个充满杀戮和血腥的地方,我想我曾经跟你说过。”林教官拽掉了身上的制式风衣,又脱下了军服。
一个个触目惊心的疤痕镶嵌在皮肤上,最大的那个足有碗口大小,直贯穿了肺部,周围是烧伤留下的印记。
“现在,我的左肺,成了个硬邦邦的机器,肋骨也基本都是生物纤维制成的。我总感觉这并不是我自己的身体,我想我有些理解你说的那个朋友,为什么病了那么长时间,忍受着那样的痛苦,也一定拒绝机械化治疗。”
林教官咧嘴笑了笑,“真他吗的蛋疼。”
“陈相玉元首准备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