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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两个人互相瞧瞧,耸耸肩,没有任何动作。其中一个甚至收起了武器。耐弗痛苦的呻吟响了起来:“噢,我的骨头……”加瑞克脸色顿时有些不太好看。大野猪委屈地哼哼几声。白鸽讪笑一声:“格朗姆没有对付人的经验。它说,它以为人的骨头和鱼人、狗头人差不多硬。最多只是骨裂,我们保证。”法雷瞅瞅耐弗,耸耸肩:“年轻人。总是太冲动……没关系,年纪轻,肯定会好得很快的。”他说完这些,一拍脑门,摸出钱袋,数出两个银币多的钱放到了艾丽之前坐过的简陋凳子上,对麦克和另外两个人解释:“你们的押金,减掉房租和、晚餐和外卖的钱。”加瑞克抚摸着笔记地封面,微微地笑了:“麦克,耐弗。你们别老想着拔刀子。很多时候,武力解决不了问题。它只是延迟问题,还会把一切搞得更糟糕。当年那些贵族的愚行,如今你们搞坏的事。都是证明……”他收好笔记。戏谑地瞧瞧两个年轻人:“我说,你们为什么一定要带走这个小姑娘呢?难道你们想让她给你们打扫房间吗?”作为闪金镇的老字号旅馆。法雷人脉广阔。有时候,他知道宿在店里的是什么人。但出于自我保护,来者只要在其间遵纪守法,他就会像接待普通客人一样接待他们。迪菲亚兄弟会承他的情,艾丽的事和平解决。回旅馆的时候,尤里他们走在前面,十二万分有默契地把我和艾丽拉在了后面。艾丽脸蛋儿红红地。她抚抚裙角,摸摸发辫,局促不安地道谢:“真是多亏了您。还有您的同伴。烧烤晚宴的事也是。如果不是您,我们这会儿恐怕要被黄金玫瑰逼得快关门了。”我隐约有些明白为什么艾丽会对我脸红了。其实,就像对尤里解释的一样,提议打猎的主要动机,并不是为了帮助狮王之傲。眼下,为了让那位父亲的遗愿得以实现,也为了让艾丽不再越陷越深,我决定和她摊牌。虽然眼下她刚刚受惊一场,时机并不算很适当,但是以之前的事类推,过了今晚,在艾丽眼中的我,头上恐怕要多一个“救命恩人”的光环。那会让情况更糟。“今晚的事,是我们该做地。法雷不是说了吗?给我们免掉住宿费当作报酬。”我尽量说得轻松点,并且尽可能做了些铺垫,“不过,就我个人而言,如果您想听实话,那么我得说,是的。您的垂青是我的莫大荣幸,但同时也令我非常困扰。”艾丽惊慌失措地瞪大了眼睛,她大概没有想到过我会真地责怪她:“呃、啊!我、我,对不起,我……”喜欢一个人不是错。何况艾丽很体贴,一直没有给我添什么麻烦,所以她更不该为这种天然美好地感情背上负罪感。所以我连忙打断艾丽:“不是因为您不够好,也不是因为我已经有了心爱地姑娘。原因在我身上。很早以前我就发现,我和别人不一样。很不一样。这个不同之处,令我不得不对您说抱歉。”艾丽惊讶地张张嘴:“您……不同之处?”她用力摇摇头:“我不明白……您说,您没有,嗯,没有心爱的姑娘?”瞧吧,她又一次抓住了她所希望地那部分内容,而忽略掉了其它的。我止步,转身面对艾丽,轻声然而清晰地解释:“我是个男人。”吐出这句五个字陈述的时候,我心里一片茫然,迷惘得不知今夕何夕。然后我听到一个年轻男人的陌生嗓音漠然响起:“可与此同时,我喜欢男人,而不是女人。”回到旅馆我毫无睡意。身边有人,翻来覆去会影响尤里,只好朝里面躺着,睁着眼睛,脑海里尽是云晓茶以前的生活,乱七八糟地搅成一团,让人觉得眼下的日子一片灰暗。感谢尤里,他平稳绵长的呼吸在深夜里听起来真让人安心。所以到了后来,迷迷糊糊地,我也困过去了。尽管如此,第二天早上被尤里从床上拖起来时,还是倦得很。我拎起外套进了盥洗室,打理整齐,掬起冷水洗了把脸。尤里早已穿戴完毕,抱着他的步兵剑无所事事地跟了过来:“你没事吧?瞧着精神不太好。”“没什么。”我敷衍了一句,直起身绞干毛巾擦脸,却正好迎上镜子里的尤里关切的目光。他倚在门框上,视线一交,便朝我不满地挑挑眉毛,一脸“小样的你撒谎”。我只好再补充一句:“大约没睡够吧。”尤里端详我片刻,耸耸肩转身迈出盥洗室:“我们走吧。”下楼吃早餐时,几天来头一次,送来东西的换成了米莉卡。艾丽在远远的另一边招呼客人,从头到尾装作没有看到我们。白鸽和尤里都很体贴地缄口不提艾丽的事。我默默地尽快地把面包、蔬菜和烤肉填进肚子。艾丽听到那句话时的反应历历在目----当时她立即退开了一步,绯红的脸庞褪成了青白,棕色的眼睛里满是震惊、不解,以及鄙夷,和前一刻的羞涩不安陌生得仿佛两个人。所以啊,查理你记住,千万千万、一定一定要牢牢保守秘密。狮王之傲的小招待只认识你几天,你也没把她当作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