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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时候又将有一个仲夏节,又将有新地英雄……嗯,他还不算老,运气好一点的话,还能活着看到那一天。尤里不知道丹尼尔的浮想翩翩,甚至都已经开始替他考虑他儿子们的爱情问题了。之前光顾着应付那个女人,尤里这会儿总算腾出了空来:“不是您说的那样。”“噢噢……”丹尼尔满脸促狭,敷衍着应了两声,弯腰从柜台里拿出小小一瓶酒:“这是你要的。月莓酒。”想到刚刚兑给年轻人的赌金,酒吧老板觉得不宰上一刀实在对不起自己。他竖起了一根手指。“一个……”尤里感到有点懊恼----他的人品就这么值得怀疑?所以他不耐烦地磕磕柜台申明:“酒是给查理的,让他睡得好一点。”“查理,我知道,一头金发,那真是个漂亮的姑……”话说到一半,丹尼尔猛然打了个寒战。“查理?!”顿时。黑发、金发和棕发,统统像长着翅膀地小鸟一样飞走了。“那个法师?!”酒吧老板的脑海里浮现出了前天下午的小巷。那会儿他也赶过去了。虽然到的时候,一切都结束了。旁边有个独自买醉的冒险者一听,兴奋地凑了过来:“叫查理的法师,嗝!前天小巷子里的那个?小子,他是你的同伴?”“没错。”尤里点点头,取过月莓酒,看看丹尼尔竖着的那根手指:“银币?”“是的!”丹尼尔反射性地回答。只觉整个儿被塞在冰块堆里。他可不敢吐出原来准备地那个单词----金币。一个银币。尤里有点意外。手里的酒瓶子细口圆肚。一手那么长,肚子两寸宽。木头做的。不过质感非常沉,纹理也密得过头,以至于第一眼看上去瞧不出来是木质。品酒尤里虽然是外行,但也并非全然没有眼力----这个价格便宜得出乎他的想象。不过丹尼尔是老板……所以尤里非常干脆地付了钱。“喔……”丹尼尔瞅瞅自己的手指,瞅瞅面前的一个银币,这才发现发生了什么。这酒地进价都要四个银币,还不算从达纳苏斯到暴风王国地运费呢!他恼火盯着自己竖着的手指,突然急中生智:“我是说,十个,十个银币!”尤里已经端盘子、走人,背影毫不停顿,看起来似乎没有听见。丹尼尔悻悻。或许他可以明天再跟尤里讨酒钱,前提是这个年轻的战士没有和那个可怕的法师呆在一块。那个买醉的冒险者依旧在嘟囔不休:“有个厉害的同伴,当,呃!当然是件好事,嗝他几乎把脸埋进了面前的大号啤酒杯里:“不过保姆的工,嗝儿……工作可真让人心烦!”他一口气干掉剩下地,把杯子朝丹尼尔一推:“老板,再来一杯!”半个小时后。尤里满意地看着查理就着一小块烤香蕉片,喝掉杯子里最后一口混合饮料----加了蜂蜜掺了月莓酒地西瓜汁。他起身收拾了一下客厅里的东西。这样万一有突如其来地客人,也不至于发现他们的雏龙鳞皮。收拾完,再看查理,果然……脸颊已经醉红了。正撑着下巴,趴在桌子上,歪着脑袋,顶着一头短短的淡金色乱发,两只浅绿色的眸子眨也不眨地瞅着他。----现在,这家伙不会再害怕了。52 大地之母的惩罚“你喝醉了。”尤里绕过桌子,走向查理。从侧面看过去,他忽然发觉,这个十五六岁的家伙个子不矮,却远远谈不上结实。简直单薄得令人担心。“哼,胡说八道!”查理冲尤里豪迈地一摆手,摆得幅度那么大,以至于歪歪一晃靠倒在椅背上。他扬起脸瞪尤里,郑重申明:“我没醉!”这一眼瞪得怒气腾腾,但是配上迷蒙的眼眸和绯红的脸儿,就没什么威慑力了。只招得尤里莞尔,轻笑出声来。查理对尤里的态度大为不满,一根食指直戳尤里,恶狠狠地反击:“你才醉了呢!”整个人不知不觉已经转成了横坐。尤里捉住查理的手,把那根没礼貌的手指竖回到他自己面前:“来,查理,告诉我,这是多少?”“多少?”查理怔了一怔,眸子聚焦不到手指上。他使劲眨眨眼睛,晃了晃脑袋,后仰开去,试图看个清楚。结果好了,一个没坐稳,往背后朝天而倒。尤里慌忙抢前,总算叫他及时抓住了查理的手臂和肩膀---这还没醉?!旅馆客厅的椅子有靠背没扶手,差点就给摔了。查理可一点也不领情,他掰着尤里的手指扭着自己的胳膊使劲往后拔河:“尤里?拉着我干么?干么呀!”尤里眼瞅着查理在椅背和桌子间的狭缝里挣扎,彻底无言,索性再绕两步。 从背后搂住他,整个儿提拎起来,一脚推开椅子,把查理抱去卧室里:----至少床比桌椅柔软,没有磕碰的危险。短短几步路,查理又蹬又踹扭动个不停。只是受到姿势所限,使不出几分劲。尤里抱着这么一条大毛毛虫,怕他踢到什么伤了自己,只好尽量提溜得高点。还得看着左右家具门框。他一边挺胸腆肚地前进,一边乐得不行。与此同时,也有些心下汗颜:幸亏自己力气大,又是从背后穿过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