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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灿看了她一眼:&ldo;放心吧。&rdo;刘静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然后欢快的奔了出去,过了一会儿刘静把洗好的榆钱拿来,刘灿挖了勺油渣到她嘴里,立刻吃的她满嘴流油。而此时,阿张也提了杀好的鸡走了进来,见她们这样本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摇了摇头。刘灿一边接过鸡一边道:&ldo;阿弟呢,睡了吗?&rdo;阿张摇摇头:&ldo;在你大母那里了。&rdo;&ldo;母亲还是去看阿弟吧,这里有我就好了。&rdo;那次流产到底对阿张有些损伤,一直到去年她才再次怀孕,这一次她生下一个男孩。对这个男孩,全家都是欢喜的,除了刘家终于有继承人的因素外,更因为在这个经常能见到死人的时代,一个健康孩子的出生总让人激动。阿张知道她能把厨房的事处理的很好,也没有什么担心的,只是道:&ldo;这鸡是你白叔叔拿来的,一会儿走的时候要让他带一些,还有你张伯伯,他家也有三个孩子。&rdo;&ldo;阿娘放心,我理会得。&rdo;阿张走了,刘灿开始炮制那只鸡,她把那些鸡剁成块,去了血水,然后一锅炖了,刘静在旁边见了有些疑惑道:&ldo;阿姐,为什么不闷了吃?&rdo;&ldo;你没听阿娘说吗,要给白叔叔留些,还要给张伯伯一些,闷了固然好吃,却拿不出多少了,不如我把这鸡炖了,留下一些下面,汤汁我们明天还能再吃上两顿。&rdo;听她这么一说,刘静顿时没了疑惑,只是一边帮着打下手,一边期待起晚餐,刘灿也没有再说什么。白钱单身一人没什么好说的,张振本身也是个好的,娶的浑家却有些是非,她若把这鸡做的太出色了,不定她又要说什么呢。到最后刘灿炸了一盘油渣,烙了一份榆钱鸡蛋饼,用猪油炒了一盘薤菜,然后就用那份鸡汤下了一大锅面片。若在现代,这几个菜很难拿出来招待客人,但在此时,对于普通人家来说已是上等佳肴,特别刘灿做的精致,还没端进屋香气就飘了出来。&ldo;我就知道来二哥这里是必定有口福的,大哥二哥你们也别想太多了,车到山前必有路,该怎么着就怎么着。&rdo;白钱深深的吸了口气,开口笑道,刘灿一怔,这才发现屋里的气氛有些凝重。张振眉头紧皱不说,刘成的表情也和早先大不一样,她心中不由得就突的一下。 油渣(下)做了这么长时间的父女,刘灿知道自己的这个爹很有点匪气,对很多事都有一种满不在乎的气质,说好听点点就是泰山压顶面不改色,她上一次见他面色紧张还是唐明宗去世,这一次又是什么?难道下面的这一任皇帝又死了?刘灿只知道五代十国可以说是皇帝流水线,不仅改朝换代的快,皇帝死的也快,哪怕不改朝换代,也没几个皇帝高寿的,而往往一个皇帝死了,继任者很快就能把自己的国家玩完‐‐但她不知道这个时间是多久。&ldo;早知道会穿到这里,说什么也要背熟这段历史啊!&rdo;她在心中哀嚎了一声,正准备出言打听,那边白钱已道,&ldo;看看两位兄长都把咱们家大娘子给吓到了呢,来,这是你张伯伯拿的五福饼,你拿去与二娘子吃吧。&rdo;他说着就拿起桌上一个盒子递与刘灿,这东西虽不是他带来的,他却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那边张振显然也不计较这些,抬起脸勉强对她笑了笑,点了点头:&ldo;你伯母让我捎与你的,说你上次做的鸡蛋韭菜极是好吃,想来与你学呢。&rdo;&ldo;伯母客气,那值当什么,想吃随时与我说就是了。&rdo;刘灿并不喜欢张振的妻子余氏,不过张振的面子在这里怎么也不能不接待。而且炒菜虽然在宋朝还是一个需要保密的技术,但其实南北朝的时候就有了,特别是韭菜炒鸡蛋,在《齐民要术》上就有记载。话再说回来,以现在这条件,她哪怕是神厨附体又能如何? &ldo;不过伯伯可是遇到了什么为难事?&rdo;刘成皱了下眉:&ldo;大人的事你少打听,还不快下去与你大母、阿娘一起用饭?&rdo;刘灿哪里肯走,状似不服道:&ldo;阿耶怎么这么说,我也是看耶耶与伯伯叔叔都面色沉重才关心的啊!我虽然年龄还小,但也不是无知幼童了,也许就能分担一二呢!阿耶与我找来的书本,我都看了呢。&rdo;一番话说的刘成哑然,白钱道:&ldo;对对,我们大娘子是个学问人呢,真说起来要比咱们几个大老粗都行。二哥,大娘子也是关心咱们,而且,这也不是什么需要保密的事。好了大娘子,白叔叔告诉你,刚才你张伯伯带来一个消息,当今圣人已经同意了河东节度使辞去兵马总管的职务,调他去别的地方呢。&rdo;说到这里,他长长的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