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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架势,想必她也不好过。”
“真不见得!”苏朝宇愤然睁开眼睛,“我看她享受得很。说来秦峻老先生也是在这里没的,那时候卓家已经抢了古堡,难逃干系。”
卢立本不说话,只是轻轻一叹,仿佛吹去多年的灰尘。
苏朝宇刚想说些什麽。卢立本却抢了一步:“月朗可怜,生下来不久母亲就去了,正巧我家有奶水,又素来和秦家亲厚,便送来养。谁料到後来轮到我家出事,秦家把我带在身边如同己出。我永远记著20多岁的首相,为我们两人整日头疼得恨不得双双掐死为快,却又知道肩上多重的担子,生怕护得晚了,护得少了。”他平素不多话,骤然说这麽多,苏朝宇都惊奇,借一分酒力,卢立本苦笑:“小时候我们都以为失踪就是找不到了,後来才知道,那是注定找不到。”
“杀人之地。”苏朝宇望著古堡的影子幽幽地说,顿了顿又补一句,“这回可以名副其实了,来个老巫婆坐阵。”
“你说谁?”
冷冰冰的年轻声音从背後响起。苏朝宇吓了一跳,转身看见秦月翔不知道什麽时候出来了,正怒目盯著他。
“飞走了。”苏朝宇无赖指天。
卢立本过来圆场:“说那电影呢,老巫婆是苗真演过的。”
秦月翔往後退了两个台阶,居高临下地俯视苏朝宇。苏朝宇倒也不怕,笑眯眯地望著这个脸上痘痘还没消干净的小家主。两双眼睛对视,秦月翔这才瞧见了他喜欢的江扬“哥哥”的情人,果然是非常俊美高挑,一举一动都带著诱惑和魅力。
“你就是那个体操精英赛的冠军吧。苏朝宇。”秦月翔挖掘记忆。
苏朝宇怔了一下才摇头:“不对,我是艺术体操冠军。”
秦月翔歉意地笑笑:“大约是记混了。”
“没事,体操冠军是我弟弟,一样的。”苏朝宇大方地说,确凿,认真。
秦月翔本来就是觉得妈妈和人家的谈话无聊冗长,出来透气的,结果苏朝宇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他也找不到其他话说,却又不能就此走开,正尴尬的时候,远远瞧见苗真走过来,便展颜笑了:“就是她演了老巫婆?”
苏朝宇巴不得他赶紧走了:“苗真,很有名的演员。”
秦月翔再也不必装作对苏朝宇到底是体操冠军还是艺术体操冠军感兴趣了,径直向苗真走去。卢立本看呆了,许久才说:“果然和他爹一模一样,这麽小就知道碰见漂亮女人要抓牢。”苏朝宇还在为“体操冠军”而耿耿於怀,不由地哼了一句:“秦家男人是多情种子,看来是遗传。”卢立本不否认,和他一起等在外面。他等他的秦月朗,苏朝宇等他的江扬。
直到一个小时後,苏朝宇把肚子里残存的中午量很少的饭都消化地差不多了,江扬才从宴会厅里出来,秦月朗陪著卓澜去喝下午茶,琥珀色头发的年轻人行个礼,目送他的小姥姥和小舅舅远去。苏朝宇一个箭步冲上去,巴不得把情人立刻放进口袋里带回房间,江扬的面色有点儿惨淡,但还算不错,两颊甚至微微呈现出睡得极好的时候才会有的淡红色,只是一双手冰冷潮湿。苏朝宇担心地瞧著,那琥珀色的眸子有一瞬间醉酒般的恍惚,而後,江扬果断地一言不发地往卧房走去,步子越来越快,苏朝宇暗自觉得不好,健步跟上,又不敢追得太狠──他的江扬在这种时候最不喜欢别人把他当重症病人对待,他用铁腕独自解决问题已经成了人生习惯,这个年轻人需要一个独自舔伤口的小空间,然後再微笑示人──苏朝宇却是要彻底改掉他这个坏毛病的,从头到脚,虽然他不确定一个爱哭爱抱怨的江扬会有多麽令人倒胃口,但是他知道,他需要一个会发泄会示弱的情“人”,而不是无坚不摧的情“神”。
与此同时,卢立本思忖了一下,往下午茶的露天平台那边飞奔。
江扬的胃根本承受不了这番折腾。白葡萄烈酒并不是那种喝下去就跟把五脏六腑都点著了一样的那种酒,更不是王室用来折磨人的刑具,它味道醇美,是品酒和酒话最好的高级搭档,但是江扬从来不知道它可以让自己的意志变得这麽消沈,所带来的痛苦远大於享受。但他确定苏朝宇的担心和焦虑,他清醒地知道自己下一步应该干什麽,於是这个琥珀色眸子的年轻人冲进房间,坐在床边开始脱鞋子。
苏朝宇跟进去的时候原以为会看见江扬紧紧插著卫生间的门,他甚至想好了,不就是一个古董门嘛,踹了!但实际情况是,江扬从容镇定地脱著礼服,说出了他从宴会厅出来、走过这麽长一段路後,跟情人苏朝宇的第一句话,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