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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有点小瞧你了,真想看看你还能玩出什么花样,无奈……暗帝大人却来搅局。”
“客气,王爷过奖了,没听说过祸害遗千年吗。”无音呲牙咧嘴的恨声道。
贺澜苍怎么会知道她是寰妃?君千翊在这件事中又扮演着什么角色?
贺澜苍将目光重新转回丰静离身上,神情自得。
“丰静离,这是什么我不用多说了吧。此信被我暗中劫下,除了这信,还有另一信物。”
无音看见一枚金印抛在了丰静离面前,暗帝的阴文篆刻连她也看得分明,丰静离却连眼都没抬一下,甚是漠然。
“丰静离,这是你的私印,却为何出现在吴国奸细的身上?若是没有这枚印章,怕是不可能自由出入京城和钦州吧,你难道不想解释?”
她有点糊涂了,难道从头到尾,君千翊都搞错了?贺澜苍并不是那个勾结吴国,企图谋朝篡位的人,想颠覆王朝的另有其人!?
她不由地深深望了丰静离一眼,他却朝她淡然一笑,仿佛在安抚她受惊的心。
丰静离面色愉悦,眼睛里闪耀着从未有过的光芒,像是一个蛰伏许久的猎手终于寻觅到猎物似的释然。
“不错,是我通过刘鄂和吴国传递消息,他是一殿秦广王,自然要听命于我。”
无音惊呆了,忙拉着他的手急道:“你别胡说,那可是要杀头的。这不是开玩笑的时候,你对君千翊忠心耿耿,怎么可能……”
丰静离却用指抵在她唇上阻止她的话,他淡笑道:“事到如今,什么都不重要了。”
贺澜苍皱眉冷眼看着两人间似有似无的缠绵情意,质问道:“为什么?你深受皇恩,皇上当你是亲兄弟,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为何要谋反!”
丰静离的视线离开了无音,朝前走了几步。
“为什么?尘封的记忆难道真能抹去么?”
贺澜苍似乎想起了什么,大惊失色,俊朗面容掠过无限阴霾。
“难道……”
丰静离眼神浮现嗜血杀戮,冷酷地说:“天道不公,我要齐翾国毁于一旦,让君家偿还丰家一切血债。”
“大丈夫血战沙场、马革裹尸无可非议,这不能怪先皇。”贺澜苍脱口而出,毕竟当年的那些事情他并不太知晓,每每向父王提起此事时他老人家也是唉声叹气,责令不许再提。
“马革裹尸、青山埋骨……哈哈哈……”
丰静离听了这话忽然颠狂地大笑起来,只有无音听到了他笑意中的苦楚,不免黯然神伤。
“我生父丰清玄乃镇东大将军,保家卫国、镇守边疆。先皇却怪他手握四十万重兵功高盖主,暗中将他出卖在沙场上,可怜父亲苦等援军,血战到最后一刻,身中七十余箭,最后被人砍去头颅、死不瞑目……”
丰静离森冷的目光牢牢锁住了贺澜苍,使得他的心不由往下沉了少许。
“母亲原是名门闺秀,皓质呈露,芳泽无加,多少王公贵族欲娶之。可母亲却独爱父亲的深情厚意、刚正不阿,红鸾花烛下许诺一生一世一双人。父亲战死他乡,先皇却徒生歹念,假意宣召母亲入宫封赏,却将她强行霸占。可怜柔弱的母亲,为了肚子里尚足月的我,只得忍辱偷生、委曲求全,一纸蓉贵嫔的封号就囚禁了她一生。”
无音这才明白,原来那个烟霞宫的蓉贵嫔就是丰静离的生母。如此看来,蓉贵嫔并不爱君千翊的父皇,而是被逼无奈。
“那样一个昏君,正因为他是皇帝,所以可以草菅人命,淫人之妻……当他知道我不是他的孩子时,就随手将我丢入亡夜城受训,母亲最终用生命作为恳求的代价也没能换回他的一点点怜悯。亡夜城,亡灵之城。他们残忍的让一百个孩子互相杀戮,三天三夜,整整三天三夜我才从鲜血淋淋的死人堆里活了下来,双手沾满了同伴的鲜血,却再也无法回头。我告诉自己,总有一天我要毁灭他的一切。”
丰静离的身子微微颤抖着,像是在极力克制体内窜腾的真气,怕一出手就顾忌不了。无音忍不住上前牢牢握住了他的手,她不想看他变成一个大开杀戒的刽子手。
“静离,不要……不要……”说着,她的眼眶模糊了,滚烫的泪顷刻落下。
他顿了顿,失神的望着泪流满面的她。缓缓拭去她的泪水,及其温柔的抚摸她的脸颊。
“别哭……都过去了,别为我伤心。”
无音小声的抽泣道:“我们逃吧,别杀人好不好,我不想你变成一个杀人魔头。”
丰静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