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041 种子 (第1/2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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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来。”屋里应道。
司城业成打开房门,只见自己的宗主父亲正坐在书案前就着烛火阅读一封封信件。伏案的中年男子眉头深锁。
“父亲,”司城业成走近两步,问,“是有什么麻烦吗?”
“浔山这几年不太平,”司城圣山说道,“前头出了个劫杀主雇的江家镖局,现在又出了伙打家劫舍的山贼。”
“父亲不用烦恼,不过一伙山贼,儿子去挑了便是。”
“你不要管了,”司城圣山道,“过些日子就是你母亲的忌日,你就留在虞阳,浔山那边为父自会教天秦带人去处置。”
“儿子正想禀报这件事,”司城业成说,“今年是母亲的十周忌,儿子想带着歧风斋戒直到忌辰。”
司城圣山抬头看他一眼,说道:“你弟弟正是好玩好吃的年纪,要他斋戒,恐怕为难了他。——也罢,尽孝道是分所应当,歧风也正该长些规矩了,就随你罢。”
“谢父亲。”司城业成犹豫了一下,问道,“父亲,那日……歧风的腿伤得怎样?”
司城圣山再次抬起了头,他放下手中的书信,问:“怎么想起问这事?”
“儿子看他流了许多血,因而心里记挂。”
“他不像你,又不在刀口上行走,何必这般记挂?”司城圣山重新拿起了手中的书信,“是哪个女子一时恼恨刺的,深是深些,没伤着筋骨,为父已经教训过他了。”
“这么说,歧风腿上的是刺伤?”司城业成问。
“是的。”
“原来是这么回事,”司城业成说,“怪不得他不敢跟儿子说实话。”
司城圣山再次放下了书信,他揉了揉眉心,起身从书案后走出,说道:“你弟弟虽然顽劣,对待长辈倒也有恭顺之心,也不是一无是处。为父不用他承继家业,对他因而宽纵了些。但为父对你的期望不同,对你便严厉些,你该明白为父的苦心。”
“儿子自然明白,”司城业成低下了头,“不会教父亲为难。”
司城圣山拍了拍司城业成的肩膀,又说:“天气凉了,你教廖五给你备几套厚实点的衣裳,不要仗着年轻就麻痹大意,以后要坐病的。你们没有母亲更要懂得照顾自己。”
“是。也请父亲保重身子,儿子看昨日来了个游方的郎中,父亲很是留意,莫不是父亲有什么不适?”
“倒也没有,不过年岁渐长,就对养生道起了些兴趣,听他讲讲道术罢了。”
“那儿子就放心了。父亲若没什么吩咐,儿子就不打搅了,请父亲早些歇息。”
“去罢。”
司城业成离开书房,想着父亲说的话,心里的疑惑总也氤氲不散。
刺伤?他想,那臭小子却说是划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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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司城歧风来说,春来院更像他的家,在春来院过夜实在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情。但想到夏林儿,他还是收拾好装束打道回府了。他回到自己的院子,一进房门,就感觉到房里有人。
阿好一向睡得早,这个时辰显然不会是阿好。他在房中略一扫视,就认出了司城业成高大的身形。
若是以往,他一定撒腿就跑,因为大哥多半是来教训他的。毕竟,什么也不能解释,却要被吊在院子里抽打不是件有趣的事情。但这次他没有跑,司城业成已有两年多没搭理过他,他很好奇司城业成今晚的来意。
“是大哥吗?”他点起了灯,“怎么黑灯瞎火地站在这里?”
“脱裤子。”司城业成冷冷说。
司城歧风笑起来:“大哥未免也太直接了吧?”
“我见过夏姑娘了,”司城业成说,“或者说,该叫她——虞……”
“大哥!”司城歧风这时已笑不出来,急忙打断司城业成,“大哥不必多说。”他撕开左边裤腿,露出大腿上已结疤的伤口。
“大哥满意了吗?”他问,“还是非得我全脱了?”
司城业成的神色非常讶异,他行走江湖多年,对各类创伤都非常熟知。司城歧风的腿上有三个钱币大小的类圆伤疤:一个在大腿侧面,看上去像铁石子之类的暗器击伤;另两个正好在大腿对冲的位置,显然是被强力的箭矢贯穿造成。
他本想当场揭穿司城歧风的谎话,但他没有想到,司城歧风固然没有说实话,父亲说的竟也与实情大相径庭,司城歧风的腿上既不是划伤,也不是刺伤。而是暗器伤与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