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024 石室 (第1/2 页)
《登徒子原来是恋爱脑》最快更新 [aishu55.cc]
司城歧风站在司城圣山的院子里,望着紧闭的房门,调运内息,屏气静听。书房里的动静渐渐有了轮廓,他隐约听到钊天秦提起虞青蝶的名字,钊天秦甚至演示了虞青蝶在校场上用的招式。
若不算司城业成,钊天秦算是司城圣山收的第一个徒弟,颇有天资,且记性极佳。司城歧风确信,他至少能演示出八分模样。
房门忽然打开,钊天秦走了出来,见了他,发出一声鄙夷的嗤笑,然后趾高气扬地走了。
司城歧风走进书房,掩上房门,知道这门一关,等着自己的,又是一番凌虐:事情没办利落,挨罚是必然的。
他跪了下去,满脑子还是从钊天秦嘴里吐出来的,虞青蝶的名字。是他的错,他不该在夏林儿也在场的时候做这件事。
“歧风吾儿,”司城圣山一开口,就是致命一问,“你对为父起了异心?”
司城歧风浑身一颤,立刻趴伏了身子,答:“父亲明鉴,孩儿不敢有异心!”
“那就是——对哪个姑娘动了春心?在你这个年纪,这再正常不过,心里便似乎只有姑娘一人要紧,旁的就都不放在心上了。告诉为父,是哪家的姑娘?”
司城歧风头上的汗几乎滴落,他强压着语音中的颤抖,回答:“没有。”
“没有?既然没起异心,也没动春心,那为何几次三番地出差错?”
“孩儿办事不利,求父亲饶恕。”
司城圣山“嗬”地笑了一声,他极少笑,此时却笑了出来,这在司城歧风听来,比任何暴怒的声音还要恐怖。
“讨饶倒是挺顺口,”只听司城圣山说,“但我看你根本没在怕的。”
然而,日月可鉴,司城歧风此时千真万确,的的确确怕得要死,既怕即将到来的惩罚,更怕虞青蝶引起司城圣山的注意。
但既然司城圣山已经这样说了,讨饶的话再说出口,不过惹司城圣山不悦罢了;但若不说,又像真印证了那“不怕”一样。
他真希望司城圣山赶快施加惩罚,再难捱也好,总有捱过的时候,此时的煎熬只是将他对惩罚的恐惧无限放大,更让他难以忍受。
但多年的经验让他知道,这种煎熬也是司城圣山敲打他的一部分,他必须忍耐着迎合:“孩儿事情没有办好,心中确实惶恐。”
司城圣山握住他的下巴,抬起了他汗涔涔的脸,道:“刚才不是在外面偷听吗?坏了事的是清灵阁的虞青蝶,既然知道害怕,怎么不分辩分辩?”
虞青蝶三个字真正从司城圣山嘴里说出来的那一刻,司城歧风真恨不得立刻朝眼前的人扑过去,若有把握同归于尽,他绝对不会迟疑。
但他转瞬间清醒过来,因为司城圣山捏在他下巴上的手几乎把他的下颌骨捏碎。他连忙低下眼眸,答:“孩儿不敢偷听,父亲与二师兄议事,孩儿不该在院中久立。是孩儿坏了规矩,求父亲饶恕!”
“虞青蝶,你知道多少?”
“芳名远扬的蝶剑仙子孩儿时常耳闻,但蝶剑仙子深居简出,未得照面。”
“那你这虞阳第一花少真是白做了。”
“孩儿无能。”
司城圣山放开手,站起身,重新展开了他高大的身躯,问:“吾儿,你身上的蛊,是几岁种下的?”
司城歧风不由得又打了个颤,他身上的蛊毒虽然每月发作,但司城圣山从不在口头上提起,好像这事不存在一样。此时突然提起绝不是什么好兆头。
被种下蛊毒的那一天,他永远也不会忘记。那一天,心高气傲的十岁的他被硬生生磨成了一条狗,他在暗无天日的地下石室,匍匐着,没有力气去捧司城圣山的脚,只能用脸蹭着他脚下的石砖,说尽所有能想到的乞饶的话语。
他杀那三名夜士不是没有代价,虽然司城圣山并不怜惜夜士,但意识到了他已渐渐变得难控。
“十岁。”司城歧风答。
“原来已经七年了,”司城圣山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了然,“虽然是百味蛊,但这滋味你想必也已习惯了吧?是时候给你种只新蛊了。”
司城圣山拉动书案下的一个把手,书案后的一块地板陷了下去,露出一排向下的台阶。
这台阶就通向那地下石室。如果这世上有人间地狱,那就是这地下石室。
“走罢。”司城圣山说。
司城歧风快速扫视了下周遭的事物,计算着与司城圣山之间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