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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柯谩被他一吼就不说话了,只低着头扫地。过了会张菲好像觉得自己太过分了,走过来要从柯谩手里接过扫帚说:“我来扫吧。”柯谩侧过手一语不发,张菲猛地夺过扫帚往旁边一扔,顺势抱住了柯谩,又是一屋子的旖旎……
他们在家里干吗钟谣当然不会知道,她现在真是有些欲哭无泪,手原本就酸痛不堪,拿重物都会颤抖,现在抱着体型巨大的地瓜更是有难以言明的痛楚。她小心翼翼将地瓜后肢放在地上,一手撑着它的前腿,一手拦车,可见那么大只狗,很多出租车都不愿接客,足足等了十分钟,才有一辆老旧的车子停了下来。
“附近最近的宠物医院。”钟谣急忙说。
司机刚按下计时器,闻言说:“这里附近没有宠物医院,只有一家规模挺大的宠物店,不过好像也有给狗看病的。”
钟谣现在真是急火攻心,哪里还有心情管是什么宠物医院还是宠物店:“行行行,就去那个。”
一路地瓜都很乖的躺在钟谣腿上,只是几次刹车时,钟谣不小心碰到它的前肢时才会低声呻吟。钟谣看得心疼,不断催促司机开快些,几次下来司机被她催烦了,说:“小姐啊,你别急啊,就算是骨折也死不了的。”
“呸,别死不死的。”钟谣怒道。
“好好,不死。”
半个小时后车子停了下来,钟谣赶紧付了钱抱着地瓜冲进了宠物店。宠物店分作两块,中间被屏风隔开,外面是前台和等待区,屏风后面就是洗澡还有看病的地方了吧。
“兽医在吗?”钟谣急急问前台的小姐,那穿着白大褂的店员一看这个身材娇小的姑娘抱着这么大只狗冲进来想来狗是受伤了,赶紧从前台后面走出来帮钟谣一起抬着地瓜。
钟谣刚要说话,一声清明的男声恰巧从屏风后传来:“恩,洗澡。”
她一愣,完全没有听到身边店员的问话,直到人家又问了一遍,她才反应过来:“哦哦,它的腿,可能是骨折了!”店员按照钟谣的话轻轻抬了抬地瓜的腿,果然一碰它就叫喊。
兽医很快来了,他们说不是骨折,最多是个骨裂,不用担心。钟谣这才放下心来,她将地瓜送进屏风,却没有跟进去,只是在休息区找了个位置坐下,她看着自己不断颤抖的手有些好笑,跟鸡爪疯一样,怎么能让他看到?
月光透过宠物店的门将白纱铺了进来,灯光璀璨却也掩不住那寂静到清冷的淡淡白色,就像被迷蒙的外面的世界那样,这里也是。钟谣眯起眼睛看着,她终究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眼睛也被迷蒙了。
“钟谣?”走神时,她竟全然没有注意到他已经站到了自己面前……
思绪仿佛瞬间被人从脑海中抽离,钟谣从走神状态去到了失神状态,叶漠隐又轻唤了一声,她才尴尬得笑笑:“叶……叶先生,你好。”天哪,她差点脱口而出叶漠隐!然而她却觉得好像哪里不对,偏偏这个她念叨无数次的名字此刻喊不出口。
她也没有注意到叶漠隐是如何称呼她的,那样自然,那样平静,钟谣。
“你也带地瓜来洗澡吗?”叶漠隐笑着坐到她旁边的椅子上,连着的椅子因为又有人坐了上来微微向下一沉,就像钟谣此刻的心一样,好像被人拽着往下拖,失重的感觉将她惊的不知如何是好。
“你的手怎么了?”叶漠隐看了她好一会突然问,只是声音不再轻松,钟谣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看错了,他脸上一闪而过的关切。
“哈哈。”钟谣尴尬得把手塞进口袋,“刚才上班打字太多然后又抱着地瓜来这,有点酸。”
叶漠隐看她也没有受伤的样子才问:“地瓜怎么了?”
“前脚受伤了,医生说可能是骨裂。”
“骨裂应该没关系,修养一段时间就会好的。”他淡淡一笑,轻描淡写一句话却让钟谣觉得无比安心。说话时,钟谣才敢注视他,他穿着一套运动装,看起来就像二十岁的阳光男孩。钟谣看着看着双颊就红了,叶漠隐也不知有没有看到她的样子,他侧着头看着屏风,似是在等莫莫洗澡又似是怕钟谣不自在而故意转过头。
一时间两人都不说话,钟谣其实早就憋坏了,有什么比自己深爱了这么久的人就坐在自己身边,而自己还要摆出矜持淑女更磨练毅力的吗?钟谣深吸口气刚要开口。
叶漠隐突然说:“地瓜几岁了?”
“六岁了。”钟谣想了想说。
叶漠隐眯了眯眼,眼底流过一丝不宜察觉的落寞,只听他轻轻说:“我以前的一只狗要是还活着也有六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