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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橘卿,这一路走来你始终都不是很赞成我出兵,为何呢?」
「如果主公容许臣下说句心里话的话,攻打清原臣下绝对没有意见,但是选在此时此刻跟幕府翻脸,绝非明智之举。」
「既然没有意见就给我退下。」
「主公——」
眼见橘香川忿忿不平,雪舟突然出来打圆场道:「主公,臣下以为橘大人是担心我军若强行以武力压境必然也是元气大伤,其实这也提醒了臣下一事,两军交战,战略总是胜於战术,所谓的釜底抽薪之计,并不是没有。」
「喔?」
略过武田一脸兴味盎然,雪舟对橘香川道:「敢问橘大人,可知清原良基最为倚重的爱将是谁?」
「小泽景树。雪舟君,你在打什麽如意算盘?」
「没什麽,只是有兴趣瞧瞧人家窝里反罢了。」
「众所皆知清原良基与小泽乃是忘年之交,你以为光凭两三句话能够让他们反目成仇吗?」
「要挑拨离间当然不能光凭两三句话,要靠的是,这个——」雪舟手中的摺扇轻敲了帽缘几下,橘香川从那双苍冰色的眼底看到了胜券在握的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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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大军进驻那古之浦已过半旬,对於武田永宗魂牵梦萦的加贺众人都很纳闷,向来好战的雪夜叉为何迟迟没有动静?
时近晌午,纪律严明的军营因开伙而人声鼎沸,往来穿梭的士兵间杂著几句嘻笑调侃,不经意的悠閒惬意悄悄覆去了前些日子的杀戮气息。
负责生火的生火,帮忙杀鸡的人才在脖子上割了道口子便让它给溜了,顺著那蓦地爆出笑声的角落看过去,你会瞧见几个被烟熏黑了脸的大男孩。
尽管出羽人天生安贫乐道,但基於一股团体的意识,竟也随著征战的脚步拔山涉水来到了异乡。
没受过什麽教育的他们无从去分辨这种使命感对他们而言是好是坏,即便是与生俱来的一种认知,他们也只能老实地用自己的身体去体验现实的残酷。无情而贫穷的环境来自於命运的不公平,坑坑洞洞的道路一再摧折了为人的志气与尊严,人,怎麽敢去跟天争呢?
野炊对军人来说是再稀松平常不过的活动,尤其对赤染契而言,比起杀人打仗,他似乎对祭拜五脏庙比较感兴趣一点。
「哇!阿赤,你又偷溜出去了?」
赤染契手里拎著两头野兔连忙捂住伍长的嘴巴,一番东张西望之後才颇没好气道:「什麽叫做『又偷溜出去』?呿,也不想想我冒著掉头的危险是为了谁?」
「唷,可委屈你赤染大爷了,整个大营谁不晓得就你小子嘴馋啊!」
「是是是…就我嘴馋,那待会儿伍长您可一根毛都不准碰啊!」赤染契豪情万丈地把野兔往肩上一甩,打算调头走人。
「阿赤,锅炉都在这儿,你上哪儿去?」
「自然是找些志同道合的人好好享受这两头肥兔啊!总不好拖累伍长也跟著我一起不守纪律吧?」
「哎哟,都这麽熟了别这麽开不起玩笑……」伍长硬是把野兔从他肩上扯了下来,赤染契本来还一脸正经,突然一个咧嘴连他自己也给逗开了。
「俗话说得好,『吃人嘴软,拿人手短』,这道理伍长想必还是比我们这群小辈多知道一点的吧?」
「就你这臭小子这麽多废话……」
「我妈给我生了这麽好的舌头不用来说话岂不是白白糟蹋了。」
「够了够了,把你安插来这里才真的是糟蹋了你的天赋。对啦!你不是说要去探探清原军的动向吗?怎麽,他们的情况如何?」伍长野兔一到手便开始清洁的工作,见他出手俐落,过不了多久,两头野兔已经成了两块赤裸的红色肉条了。
「基本上没什麽动静,不过……」
「不过什麽?」
「我看到小泽景树率了一队人马出城。」
「咱们都兵临城下了,他不好好守城跑出去干嘛?」
「嗯…这就是令人匪夷所思的地方……」赤染契搓著下颚。
「我说老弟,战不战都是上头的事,轮不到咱们操心啦!当务之急,还是先决定这两头兔子要怎麽料理吧?」相较於他,伍长心里似乎只有美食的存在,他起身掀开滚烫的热水,语气颇为热络。
「难得这麽肥美,炖汤也许很不赖喔!」当话题再度移转到食物上,赤染契的双眸再度发出了熠熠的光芒。就当他认真思考起其他方案时,原本嘈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