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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手怎么会”不管他的挣扎,我一把抓住他血肉模糊的手,“怎么会这样?难道这是你刚才一直逞强拉着缰绳磨出来的?”
秦放不说话,咬白了他的唇,忍着疼痛不肯呼叫出声。
我的心脏像是在被脱手了的缰绳束紧,被抛掷了的马鞭死命抽打。
我突然想起青儿告诉我的,她说秦放根本不会半点武功,尽管他擅长骑马射箭,但是在刚才的情况下头,他也只能选择牺牲自己的身体来避免我受伤了么?
他原本白嫩的手掌中是触目惊心的猩红,原本如脂般剔透的皮肤瞬时皮开肉绽,惨不忍睹。
“笨蛋笨蛋笨蛋笨蛋笨蛋!秦放你这个笨蛋!”我托着他的手,咸涩的眼泪如洪荒般涌出我控制得很好的匝口,为什么,一个两个男人都要为我伤了自己娇贵的手?
我的叫骂声音伴随着不远处传来的瀑布之声在山谷丛林间回荡,泪水蒙胧打湿我的眼睑,我不知道自己口中骂的“笨蛋”究竟是指秦放还是我自己,我的泪流淌滴溅在他新鲜的伤口上,他忍痛只发出一声抽气之声,满目动容,却没有气力再来贪婪地抱我,他似乎在害怕,害怕我倒在他的怀里还冷冷地告诉他:我可以当作什么都没发生。
我牵起秦放不堪入目的手,放在唇边轻吻,我的眼泪洗刷着他的伤口,我的吻安慰着他受伤的心,我知道,我不能给任何男人一个暧昧的机会,我知道,我可以冰冷地拒绝艳如玉,拒绝叶凯,甚至拒绝那个回去现实社会的机会,可是,我容不得别人为我伤了自己,我没办法拒绝这个被我深深伤害了的孩子。
飘啊飘啊飘的风,此刻吹的是谁的痛?
千山千水千里蹉跎,本以为来世可以有始有终。
秋风落叶愁满楼,怎能只轻挥衣袖不沾染一丝尘埃?
许久的缓和之后,我拉着秦放寻着哗哗的泉水之声在一条小溪边上坐下,我仔细地用手撂着溪水给他清洗伤口,怕他感染破伤风。秦放一声不吭地看着我摆弄他那双几乎已经不像手了的手,我的脑海里又浮现出了陆无涯那个笨蛋打着竹片夹板的手,仿佛只有我的手是完整无瑕的,这两个很孩子气的男人居然都如此愚蠢的不知道如何保护自己,又或者说我无瑕的双手,是他们用血肉换来的。
“以后不准骑马了。”我居然开始用秦放平时霸道的口气同他说话。我咬住衣袖撕扯下一块丝布裹在秦放的手上,小心翼翼地包扎。
“恩。”秦放虚弱的声音里居然夹杂着一丝欣慰喜悦。
“如今你受伤了,行动不便,而那脱缰之马也不知去向,叶凯他们肯定在为我们担心了。”我挨着秦放坐在溪边,他的头自然而然地依靠在我的肩头,我的双手捧着他原本比我还要白皙的双手,我无法想像这一双柔懿是如何不落下茧子而练成那无双的箭术的,我更无法想像这双被他呵护的如此之好的手居然为了我而磨得皮开肉绽。
“我们歇一歇就启程吧,你可认得回去的路?”野马之上,我根本没有记清奔跑出来的方向。而秦放更是在马上喝令我趴下身去不准抬头,也是他拼尽全身的力气才能使我们二人找到一片松软之地才弃马,而不是生生被马匹颠落在先前的泥藻之中。
秦放想了想才说:“我也不记得回去的路了,刚才那么混乱的状况,哪里还有时间去顾及那些。”
“唉,那我们还是等他们来寻我们吧,天色都暗了。”我轻轻地抚摸着秦放的手,此刻的我并不想去冷静剖析我对他是什么情感,我站的又是什么立场。
“恩,万一乱闯碰到狗熊虎豹之类,那就不好应付了。”秦放颇有经验地说道,一时间,我发现这个小屁孩居然也有用男人的立场沉着分析的时候。
不知道是不是刚才给他包扎得太紧,薄薄的丝布还是沁出了血丝,空气中一股浓烈的栀子花香迎面扑鼻,霓晕缭绕,我忽而觉得这并非秦放自身散发出来的香气而是香气把他包围了,而我,不小心闯入了他芬芳的结界,而他,似乎是一直在等我闯进去,一直一直在等。
“时间能够一直停留在这一刻就好了。”秦放缓慢地把我搂进他的怀里,仿佛我才是那个迷途了的孩子。
“恩?为什么?”我靠在他的胸膛呼吸,如同沐浴花海。
“你知不知道我最开心的是什么时候?”他把下巴枕在我的头上,才包好的手又开始贪心地抚摸我的肩膀,我的后脊,“就是现在。”
他的话音落下,温香的嘴唇也落了下来,在我的唇上刻下一朵昙花烙印,他抵着我的唇缓慢地呢喃,他含糊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