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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飞龙不完全相信他的话倒是非常自然。毕竟“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是人都晓得这话是什么意思。
俯视城下,但见的周围方圆百里之内,滚滚烟尘荡起,铁骑踏出的灰尘普天盖日,定州城上空出现了久违的阴霾。
契丹军队的狼头锦旗在城外四周高高飘扬,将士们各个如同虎狼一般双目炯炯恶狠狠等着眼前这座已被他们彻底围困的城池。
定州城高墙之上,城中唐军弩手们紧紧扣着扳机,手心微微冒汗,有些人更是双腿不住的开始打哆嗦。定州城虽说是历来契丹南侵的突破口,守城将士也见得多了习惯了,然而那八万契丹骑兵、一万五千汉卒步兵所组成的强大阵容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满地遍野都是黑黑糊糊的契丹军队,他们就像一个庞大的狼群不紧不慢,每一百人为一队散开,前面为厚重铁甲内有牛皮盔护身,手握铁胆弓的契丹铁骑,后面是手持六尺长矛的步卒,最后面是被契丹族壮汉隆隆推来的猛火油车;缓缓向定州城逼近。
狮子的爪牙已经伸向了定州头。
这次攻城铁勒是信心十足,他骑马带着手下部将来到一处离定州约为五里的一处高地上,凝视城头,就在去年夏秋之际,就在距定州不足百里的曲阳,他迭刺铁勒兵败,兵卒死伤万余,连亲弟弟也被唐军诛杀。此时他手握众兵十万,军队比去年多了数倍,装备也比先前精良,士兵们更有高昂的斗志。此时即将复仇的狂喜和去年惨败的哀伤交织于心头,其中内心的复杂自是不能言表。
犀利的眼神爆发出复仇的心态,集中所有兵力猛攻城头,踏平定州一雪前耻成了他此时唯一的目标。
铁勒身后的部将苏末查在马上躬身禀报道:“大帅,按照您的吩咐,全军十万已经全部集结在定州城下,只等您一声号令便可发动猛攻。”
铁勒摸着渣鬓胡子说道:“攻城器械是否已经运到?”
“已经运到了。”
“哈哈,好呀,去把卜卜颜找来为我军作完萨满祷告求得萨满大神保佑,我军便一鼓作气在今日天黑以前拿下定州。”
苏末查愣了一下,说道:“大帅,卜卜颜师父,现在情绪很不稳定,自从前日在雄县见到我军屠杀汉人后便神智不清,天天寻死腻活,多次自杀未遂。”
铁勒道:“娘的,每次我军打仗前总要找来法师祈祷以求得大神保佑,这是咱们契丹人的规矩,这次怎能不向大神祷告呢?去把卜卜颜找来,他若是致意不肯便将他绑来;不就是杀了一帮汉猪,有何大惊小怪?”
“遵命。”
不多时,苏末查领着一帮契丹兵卒扛着位目光呆滞、满脸胡子拉查的老翁过来,嘴里还赌着块破布。
铁勒见得是卜卜颜,随立刻对那帮兵卒呵斥道:“你们他妈的是不想活了?连前朝国师大人都敢不敬?”
苏末查一脸委屈样说道:“大帅,卜卜颜知道您要叫他,便破口大骂您是畜生、杀千刀的王八蛋,还。。。还。。。”苏末查忽然结巴起来。
铁勒不快道:“磨磨唧唧干什么?说啊,还说老子什么?”
“他骂您是农奴,是下贱人等不配作三军统率。”苏末查说完便溜到一边去了,生怕铁勒动怒让自己吃板子。
铁勒闻听不由得一愣,毕竟已经有将近三十年没有人骂过他是下贱的农奴了,少年时他曾经是契丹太祖耶律阿保机帐下的牛奴专门负责放牛,后来跟随阿保机统一契丹八部有功便被封为一名将官,随后发达起来的。
他瞅了卜卜颜一眼,忽然大笑起来,对着卜卜颜老脸说道:“老小子,大爷我告诉你,老子就是农奴出身怎么样?我就是出身下贱又怎么样?贵族难道就是天生的吗?操,你卜卜颜当年还之时一个小萨满呢!娘里,故意气老子,想让老子动怒杀你,然后你以为太后会因此给老子下罪名?好杀我全族是不?反正老子当年曾是太后的眼中钉对吗?告诉你老子就偏偏不杀你,随你叫唤好了。”
卜卜颜让人扛在肩上,他气的横着两眼怒视着铁勒,脖子一个劲的扭动,但就是不能出音,那块封嘴的破布也不知是从哪里搞来的,闻起来又臭又酸兴许是擦脚用的抹布,或许是谁为了防止自己尿床用的尿布。
反正是把卜卜颜这小老头闷的快近乎窒息,满脸皱纹的脸皮红润了不少,像刚刚被人操过的少女一般。
铁勒令属下将卜卜颜放下把那块破布拿下,卜卜颜这才能张口说话,没想到他刚开口便问候起铁勒来。
“刽子手、王八蛋,你把老夫找来作甚?是给你老娘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