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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心情。
他已经好些年没有心情这种东西了,无情无趣,成了他的本能。
他摇了摇头,甩开突如其来的情绪,将冯桥桥放到床上,拿来金针之后,自个儿也坐在床边,“药呢?”他问。冯桥桥道:“袖袋里。”声音有些小,有些别扭,别过脸去,将药拿出来递了过去。
屋中响起一声轻哼,那似乎是男人的笑声,罗烈低沉的声音响了起来,“你给我做什么?又不是我要吃。”冯桥桥一听,大窘,豁的收回小手,倒出一粒,管也不管的吞了下去。
可丢到嘴巴里之后,才想起这药有多苦,可是罗烈就在面前,她正要当做毫不在意的咽下去,却忽然怔住,表情有些疑惑惊喜,赶紧咽了下去,道:“你换了药吗?”
不然,为什么不单不苦,还很甜呢。
“加了蜜糖而已。”罗烈还没说话,倒是一直扫地的熊震不情不愿走了进来,那表情,要多难看有多难看,代替罗烈回答了那个问题,昨儿个老大等冯姑娘睡下之后,命令他快马加鞭,去弄了蜜糖回来,他还以为要做什么,搞了半天是要制药,弄蜜糖也就罢了,还不准在本镇卖,害得他跑到差点断气,看来,悠闲的日子太久了就是不好。
冯桥桥瞥了熊震一眼,想起昨天的事儿来,狡黠一笑,道:“看到出来大熊帮了不小的忙,多谢你啦。”
熊震无故感觉背后一凉,赶紧转身该干嘛干嘛,“我出去练拳!”只是走了出去之后,又有些莫名其妙:奇怪了,又不是老大的眼神,干嘛害怕成这样?
冯桥桥回头,正好看到罗烈弯腰似乎想要为她脱鞋,面皮一紧,连忙躬身道:“我自个儿来。”说完,也不理会罗烈的表情,赶紧脱了鞋袜,自动掀起裤脚,知道他是要针灸了,在意识中,脚,是比手更让人尴尬,更不愿让某个男人碰触的地方。
罗烈抬眼看着她,追逐着她的任何一个小动作,从头至尾,一直到她起身正襟危坐,才怜了目光,从针囊之中取出金针,开始今天的针灸。
冯桥桥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却没像昨天一样别过脸去,而是仔细的看着他下针的动作,她知道,罗烈针灸的本事独一无二,她现在要不看不学,才真是超级蠢货。
冯桥桥仔细看着他的每一个举手投足,只是,才看他扎进一枚金针,注意力就开始涣散。
视线,从金针移动到他骨节分明的大手,从大手移动到他结实的臂膀,回想起自个儿握着他臂膀之时感觉到的结实肌肉,暗暗思考这肯定是这个家伙把她抱来抱去轻松如常的原因,长长的睫毛忽闪,她眼儿滴溜溜的从手臂上移到脖子,不由又想起那里的玄机,暗自懊恼当初怎么不揭开来看看,若是看到了,现在也不会这么纠结,接着,打量的视线,又从脖子,转到了下颌,方正的下颌上,有一小块皮痂,男人,有点皮痂也没什么,但是这一小块皮痂的位置,十分碍眼。
冯桥桥皱着眉,伸出了手。
“怎么了?”在她的手即将要碰触到罗烈的脸颊时,罗烈忽然握住她的手,轻声问道。
“呃”冯桥桥怔了一下,反应过来,自个儿方才看的太过仔细,竟然真的伸出手去,只是看罗烈那表情,说不清楚只怕不行,诚实道:“你脸上有东西。”
“哦?哪里?”罗烈挑眉,侧着脑袋,身后长发便从肩头滑落,掉在了冯桥桥的手上,触感不错,让她忍不住摸了一把。
“呃下颌。”她回过神来,据实以告,罗烈眼角一动,道:“你帮我擦掉吧。”
“我擦掉?!”冯桥桥瞪大眼,“那个,你找个镜子自己看看就知道了。”
“我是男人,没镜子。”
冯桥桥一噎,没好气的道:“院子里有水缸,你可以照着水缸看呀。”
“那成什么样子?”罗烈挑眉,“况且”话还没说完,只听院中砰的一声,接着,哗啦啦一阵乱响,冯桥桥不用看,也知道出了什么事儿。
熊震嘻哈道:“啊!我不是故意的,时间长没练拳脚,手脚有些生疏,不小心将水缸打破了,老大!我现在去买水缸,您和冯姑娘慢慢擦——”话一说完,还带着了解的嚣张笑意。
冯桥桥眼角抽搐,勉为其难道:“你靠过来点,够不着。”这家伙,分明是故意的,昨儿个怂恿罗烈亲自检查,今儿个就打破水缸逼得她亲自给罗烈“擦拭”,这仇她是记下了!
罗烈闻言,果然坐着靠前几步,冯桥桥端起他方正的下颌,瞪着那处皮痂,伸出食指小心的将那处皮痂抠了下来,道:“这样子看着顺眼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