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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一股庞大吸力,裹着自己身形,凌空倒射,尚未落地,他已失去知觉,昏死过去。
原来,当他刚要脱身之际,那位白须白发的老者,再也忍耐不住,翻腕虚空一抓,已将岳腾抓来,放在脚前。
但见他在岳腾身上一阵乱摸,结果摸出那颗金矿石——万年黄精。
这老人恁的奇怪,当他一见到万年黄精,其激动之情,较前更加厉害,最后,他一面将那万年黄精左看右看,一面欣喜若狂的哈哈大笑道:“是它!是它!真的是它!我终于又见到它啦,哈……”
他将那金色矿石把玩一阵以后,又低头看看岳腾,接着又在岳腾身上摸了起来,许是岳腾负伤太重,所以他摸了一阵以后,仰首一声轻叹。
他像是在考虑一件困难之事,半晌沉思不语。
许久,他似是作了个最大的决定,从怀中摸出一个白玉小瓶,慢慢倾倒起来。
瓶中之药,大概极为珍贵,所以他倾倒得非常细心谨慎,可是,全部倒出,也只有两粒黄豆大的红色丹丸。
他将这红色丹丸,给岳腾喂了一粒,另一粒仍然放入瓶中,揣回怀内。接着,就在岳腾浑身推按起来,显然,他不惜耗费了本身功力,在为岳腾运功疗伤。
可能岳腾的伤势的确太重,连老人这种功力深厚之人,也弄得汗流浃背,鬓发结珠,足有顿饭工夫,方才停手,紧跟着又点了岳腾睡穴而罢。
许是他为岳腾运功疗伤之际,消耗功力甚巨,所以他一罢手,就闭目垂眉,自行运起功来。
这老人功力,高不可测,浩瀚如海,在他自行运动之下,即散发出缕缕轻烟淡雾,渐渐地过膝绕体,继而四散开去,并且逐渐变浓。
又不知过了多少时光,岳腾才渐渐睡醒过来,睁眼一瞧。
触目尽是白云袅袅,浓雾重重,不知置身何处,于是本能的运功提气,向四周注目望去。
然而他这一提气运功,却又令他不禁愕然一惊。
原来他在这一提气之下,不但觉得百脉畅达,真气无阻,所负重伤已完全康复;而且本身内力,亦似较前愈加充沛。
此时他伤好功进,两眼湛湛如电,透过层层浓雾,直达四壁,方知自己仍在洞内石室之中,并未移换位置。
但当他回视背后,见那位须发盘结的老人,在闭目运功之时,才晓得自己伤复功进,全是这老人所赐。
同时也才知道这些白烟重雾,乃是老人运功时,所发出的热气聚成,故不禁大吃一惊,暗道:这老人功力怎的忒高?
要知武林中一般高手运功,最多只能做到轻烟绕体,白雾过膝,但这老人竟能凝烟成雾,而且充塞全洞,怎不令他大为骇然。
蓦地,心头一亮,暗道:据恩师说,举世之上,只有将迦罗禅功,练到极处之人,方能有此境界,难道此人也会迦罗禅功不成。
岳腾注目一瞧老人,只见他白发垂地,长眉撩脸,再加上满脸银须,使人根本无法看清他面上皮肉。
但从外面轮廓看来,即知此人决非邪魔凶恶之辈,可是,不知是谁将他锁在这里。
他既已看清仍然是石室之中,于是倏然站了起来。
想起自己平白受人之惠,心中愧感交集,有些难安,最后,只得以无限诚意的,对着老人深深一揖,他自觉进洞的时间不短故此一揖,本含有午之意,但当他正要离去时,心中又霍的一动,暗道:看这老人运功,正在紧要之际,我何不就在此为他护法,待他运功完毕以后,我再走不迟。
立即转身,向前疾跨二步,立身于浓烟重雾之中,双目炯炯,凝视洞口,横掌待发。
他是极力忠厚之人,而又是一身傲骨,本不愿受惠于人,但如今已成事实,他只希望在为老人护法之中,略尽心力,以弥补内心不安之情。
所以他倒是极为认真,如果此时纵是那只青毛大猿无端闯来,他也会一掌把它活活劈死。
约有顿饭功夫,烟雾渐渐散去,最后消于无形,但洞中仍极幽暗,只见白骨骷髅,聚散不一,令人触目心惊。
忽闻身后老人嘻嘻笑道:“小哥儿,难为你啦,快请过来,与老夫一谈。”
岳腾闻声回步,上前躬身一揖,道:“晚辈岳腾,承老前辈援手救助,恩同再造,实叫晚辈感激不尽。”
他因不知老人是邪是正?不敢冒然下拜,故只一揖而罢。
老人忽然一阵哈哈狂笑,道:“小哥儿,别太过谦,老夫虽为你疗好伤势,助长内力,但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