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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郭丽也到了，两人迫不急待地缠绵了一番后，程维才叫服务生点了酒菜。喝了几口酒，程维问：“怎么了丽丽，是杨建明发觉什么了，还是你真的想离开我了？”郭丽说：“杨建明发没发觉咱俩的事，我也搞不准，不过他这段时间有点反常，我们还是注意一些好，我就快要和建明结婚了，咱俩再这样继续下去，我总觉得有些对不住他。”程维玩起了酸的，装作很动情地说：“可是我舍不得你啊！在你心中，杨建明真的那么重要？你对我真的一点感情都没有？”郭丽白了程维一眼说：“一是你不能离婚娶我，二是我和建明这么多年感情不容易，不会轻易分手，咱们都是明白人，都知道相互想从对方那里得到什么，就不要玩这种小孩子的游戏了。”程维暗骂一声，涎着脸说：“你放心，你要的，我会尽量满足你。”郭丽媚眼如丝地看着程维说：“你也放心，你满足了我，我当然会满足你。”

对郭丽而言，她觉得这么做并没有什么对不住杨建明。两人现在虽然住在一起，快要结婚了，但她知道，在这样现实而冷酷的社会，感情根本就不值一提，也根本保证不了什么，甚至突如其来的一阵微风，就可以吹断他们通向婚姻的桥梁。再说了，结婚，说白了就是两个人搭伙过日子，你如果没有钱，没人会白养你的，即使他肯白养你，你也得低三下四地活着，时时看对方脸色。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经济收入同样决定夫妻在家里的地位。作为一个现实而理性的女性，不管结婚与否，郭丽的一贯宗旨就是想尽办法多弄一些钱，存到自己的小金库里，这样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情，她都能够心里有底，都能够从容面对。凭着女人的直觉，郭丽发现杨建明这一段时间很不正常，不是他发现了自己和程维的事，就是他在外面有别的女人了，而且后一种可能性更大些，不过这些郭丽不会去计较，既然没结婚，偶尔在外面胡闹一下也是可以理解的，只要婚后对她专一就好。

从北京学习回来第二天，杨建明接到了一份传真，是宁夏的钱万成站长发来的，要他交给郑长征。杨建明仔细一看，是一篇批评报道稿件，说宁夏的一个单位在天一集团宁夏办事处购买了一台天一集团生产的卡车，用了不到半年就出现了严重的质量问题，在天一集团驻宁夏办事处下没的汽车修理厂维修几次后，车况也没得到根本改善，有一次这台车坏到了路上，司机找附近修理部的人来修，结果修车师傅拆下零件一看，说是早已经报废的零件，你们怎么还用呢？这个单位的人这才知道这车根本不是天一集团生产的，而是拼装车。这个单位将这件事投诉给《商品报》驻宁夏记者站后，记者又进行了补充采访，发现这种情况并不是个别现象，天一集团驻宁夏办事处的工作人员私自购买用报废零件拼装起来的拼装车，贴上天一集团的牌子出售，以牟取暴利，他们这样做已经有近半年时间了……稿子结尾用黑体字注明：请天一集团领导认真审阅此稿件，如有不实，或有什么意见，请于二日内和我们联系，否则我们将按期发稿。

杨建明刚看完，郑长征就走了过来，看完稿件后说：“这个老钱，还真有办法，搞到了咱们省天一集团的问题。”杨建明问：“你告诉钱站长天一集团董事长办公室的传真号了吗？”郑长征笑笑说：“哪有那么便宜的事！老钱让我帮忙，他就得付出代价，这个稿子，算咱们和老钱他们合作，得到利益对半分。”杨建明问：“你是说他们写稿子，咱们负责后期运作。”郑长征拍拍杨建明的肩膀说：“就是这个意思。他们和天一集团不熟悉，如果天一集团不买他们的帐，他们就是见到了董事长也白搭，我和天一集团的一个副总见过几次面，有点交情，准备通过他让天一集团出点血。”顿了顿又说：“建明，通过这篇稿子，我不是说内容，是形式，对你有没有什么启发？”杨建明一时没明白郑长征是什么意思，郑长征继续卖关子，说：“你想想，宁夏的记者站，手能伸到咱们省来，通过什么？就是这篇所谓的‘核实函’，如果咱们弄到了别的省份的问题，也可以通过这种形式把手伸过去……”杨建明抢过话头说：“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