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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丹不解:“为什么?”“笨”唐劲敲了一下简丹的头,“伟大领袖毛主席”他力道轻,简丹给了唐劲一肘意思意思也就算了:“那卢飞又怎么叫阿飞?”“笨死了就是《阿飞正传》的那个阿飞啊”简丹明白了——唐劲他们十几岁青春期大叛逆那会儿,正是九零年前后,港台片儿当红流行,《阿飞正传》新鲜出炉,那浪子形象能不招人嘛。何况卢飞长得不赖;并且卢飞虽然不是小白脸,可放在在场的这几个人里面,矮子里面拔矬子,也算是奶油小生了。这样下来,加上卢飞正好占了一个“飞”字……——当年那帮半大小子,要想从他们自己之间挑出个“阿飞”来,这答案还用问吗?而那边卢飞已经招呼了卢盛与另外三个刚进来的男人,连带范仁杰与许晶晶,支开了墙边的折叠桌、搬了凳椅,另开了一席打麻将。卢盛帮着支了桌子,但没什么兴致,瞧了简丹他们一眼,末了不曾坐下来玩,跟圆脸儿轻声说了句什么,两人去了旁边的厢房。两个小的一块儿溜走了,余下的人少不了打趣一回。钱佳芸笑着喝斥了几个“编排”她妹妹的家伙,卢飞身为男方“家长”,也少不笑呵呵应了两句。走牌打麻将之间,卢飞多看了简丹两眼,见简丹神色自然,心里头倒消减了一些不满与恶感——他跟卢盛不用说,怎么也是兄弟;与唐劲么,一者佩服唐劲功夫好,二者也玩得瓷儿;只剩下一个简丹,以前素未平生。所以之前那事,卢飞面上不露,心里头却是怪到了简丹头上。这会儿反感一去大半,卢飞心底不由自嘲:所谓“红颜祸水”,大抵就是这么来的。譬如妲己灭国,烽火戏诸侯,追根究底,到底是那俩君王的事儿。如此一想,卢飞不由多打量了简丹几眼,心里剩下的那点成见随之又稀薄了不少——是,这小姑娘模样儿是不错,可怎么也没到“祸水”那级别呀简丹早察觉了。她比卢飞更清楚卢飞自己那心态——护短,加封建残余封建时代,男权社会,没有家族后援的美女,不过是个玩意儿君王身边的妃子,若是联姻所取还算好的了,更多的则是政治祭品。而到了现在,几千年的旧时代是过去了,物质是丰盈了,可很多理念还没跟上。结果男人管不好自己的裤腰带,还是老爱怪到女人头上简丹很鄙夷这类人。要风流就风流好了,又没谁死命儿拦着你。恶心的是吃完不认账,还砸店——那不是流氓无赖嘛,什么东西而卢飞虽然掩饰得好,可他到底是二十几岁的人,简丹怎么瞧不出来?所以此时卢飞一看再看,虽然他自觉隐蔽,却已经令简丹心下厌烦……——事不过三,这都四回了简丹有点儿恼了;恰好卢飞又一次琢磨简丹,简丹冷冷一眼直接迎了过去。两人视线一对,不过霎那之间,而后简丹便回头出牌去了。而卢飞暗暗一惊,下意识地丢出一张牌,结果他下手的男人推倒了牌墙大乐:“胡了”……唐劲刚好从旁边小几上的橄榄盘子里捡了一个,没瞧见简丹干的好事儿,倒是祁栋位置关系,旁观者清了一回,不由同情了唐劲一眼——哥们儿,你这小姑娘好像不大容易对付啊……点子扎手唐劲这才有点摸到了异常,咬了那橄榄,又拿了一个喂简丹:“怎么了?”简丹衔了橄榄,泰然自若出牌:“什么?”她这回并没露出那种故意逗弄唐劲的无辜来,真正是天衣无缝,唐劲瞧着好像真没什么,就丢开了。而祁栋则又看了唐劲一眼,笑了笑没说什么——他更同情唐劲了。而那边钱佳芸嫌看斗地主不过瘾,去看麻将了;看了一局,赶走了卢飞对面的男人、抢了座儿亲自上阵了。那男人对麻将也有点心不在焉,丢了座儿只不过笑骂了一句,旁观了一小会儿,很快过来找唐劲:“我们那啥,老规矩?”祁栋一听,立马没了心思,自己放下了牌,还去打贺明伟的手:“不玩儿了不玩儿了,该上节目了啊”他们刚刚分完牌,不是打到一半,说搁下也就搁下了。简丹丢了牌,吐了橄榄核,看了树根茶几那边四个人一眼,跟唐劲道:“要不出去玩吧?吴大头有贵客在,咱们别扰了人家。”唐劲一点头,又敲了一记简丹的头:“没礼貌,吴大头是你叫的吗?叫吴哥”简丹对这称呼大为恶寒,连敲头之仇都顾不上了,忙忙跟唐劲打商量:“‘吴哥’不好听,‘吴小哥儿’怎么样?”这边唐劲听着“吴小哥儿”觉得不大对味,还在琢磨,那边祁栋已经起了身,招呼几人去厢房,自己一马当先:“外面太冷,旁边那房间也不小,差不离儿了”大厅西边是一间厢房,厢房再西边则是东西两间小耳房。厢房南北长与大厅一样,十五六米上下;东西宽约七八米。北边一扇大窗,南边的门有两道,外面一道铁闸门,大约是预备有段日子不来的时候,落下落锁防贼用的;内里一道则是十六扇老式格窗木门——当然,没糊窗纸,镶的乃透明的玻璃。此时木门的板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