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第1/4 页)
唉!要崇拜他也不是这么个拜法啊!
然而,瞧季生的反应,似乎又不太像值得让他检讨自己无与伦比的魅力。
炎非季生另有所谋,打算把他压死?
深仇大恨也不是这么报法,何况他向来为人善良。。。。。。应该不至于吧!
依广安的说法,季生的脑筋是直的、粗的,甚至于在某些时候是长少根筋,这样单纯的人应该没有算计别人的脑筋吧!
察言观色,御医运笔如行云流水、三两下就写了数十味药方。
〃你不是‘借住'在隔壁吗?〃季生刻意把〃借住〃两个字念得既大声又清楚。
〃嗯!脑子没摔着,一切都和我想的一样。〃御医点点头批下药量。
〃你不要顾左右而言他,我问你,你怎么会把我家当大街逛?你到底是来干仆么的?〃季生不容忽视地挥起包成一团的手。
〃唉呀!你这猴崽子,要不是御医在,你摔死了都没人救,快给我躺好,你身上有伤呢!〃二夫人揪住季生的耳朵强迫他躺下。
怎么明明说是从屋上摔下来,摔得让人大吃一惊,没想到睡了三天后,季生竟然还是和刚从水里钓上的鱼一样这么活跳跳的,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皮肉伤而已,有啥好担心的?〃季生一边哀叫一边说。
〃有啥好担心的?你这猴崽子!居然说有啥好担心的!〃二夫人的拧功刹那间更上一层楼。
〃啊啊!娘啊!您轻一点,您可是只有我这么一个小心肝。〃季生的泪花被逼得四闪。
〃哼!小心肝?你现下还有脸跟我说啥小心肝,跳下来时你怎么不想想你是我的小心肝?听到下面的人喊,说你跳楼了,你可知道为娘的心里怎想?〃二夫人怒火全开。
〃我才没跳楼。〃季生抗议。
〃你没跳?没跳怎么可能从上头摔下来?〃二夫人一脸〃你若是说谎,小心你的耳朵!〃的表情。
〃会爬树的猴儿也会有几只曾摔下地,娘啊!您轻一点啦!我是伤员呐!〃季生皱起小脸哀求。
为了避免娘亲把他的耳朵拧下来当小菜,大丈夫能屈能伸,牺牲这一点点算不得什么。
站在床边的御医看看季生一副没事人样,抿抿唇忍着笑对二夫人说:〃干娘,既然季生没事,那我去帮忙看着下面的人煎药,因为内伤虽然看不见,留着总伤身。〃
〃等等,你给我等一下,你叫她什么?〃
乍然捕捉到听起来很刺耳的词,耳朵没摔坏的季生立即跳起来,一把揪住御医的袖子指着自己的亲娘问。
〃你这是在做什么,快躺下。〃二夫人双手并用将季生往床上推。
〃娘,您别推我,我在问她很重要的事。〃季生扭着闪躲娘亲的擒拿手。
刚刚不是幻觉,他一定有听对。
〃我称呼二夫人为我的亲亲干娘,你不高兴吗?〃御医装出很无辜的脸坦诚。
啊呀呀!居然一点都不知羞地讲出来,还亲亲干娘咧!
别人的娘也可以乱认,脸皮简直厚得如铜墙铁壁,送到前线去保证能够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我为什么要高兴?〃季生一把抱住自己的娘亲怒视眼前的大敌。
〃呦!没想到你长这么大才学会吃醋啊!我早想生女儿,可是偏生了你这只猴崽子,成天闯祸不说,神经又粗如神木,人家御医又乖又贴心还自愿当我的干儿,我可是收得很开心。〃
二夫人笑咪咪地拍拍季生的背。
〃干娘素来待我如亲子,能得到干娘的青睐收为孩儿,我真的很高兴。〃御医有点不好意思地说。
看着眼前的两人,季生愣住。
也许他真的神经粗如神木,可是看着娘亲和那人一来一往地谈笑,就好像有一扇门就这么当着他的面被大力关上一样。
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季生莫名的觉得自己被人舍弃、被人忽略、被人伤害,心头上充满了可以被归类为孤单和遭人背叛的感觉,娘也和广安一样要离开他了吗?
离开?!
不会的。。。。。。对吧?!
眼看俩人越演越热络,简直彼此快成了前世的冤家、上辈子的宿敌,季生深深地吸了口气。
〃我累了,请出去好吗?〃
季生开口打断两人的对话,他。。。。。。听不下去了。
没来由的恐惧袭上心头,仿佛他再听下去就会失去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