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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题自是少不了说起选秀之事,叶云水只笑不语,被问急了就道是不知,只圣上和皇后娘娘恩典,各府来打探消息的夫人们不免有些失落,有这心思的也都开始斟酌一二,这位出身不高,但母凭子贵、深受太后喜爱的世子妃横在这里,还有侧妃的位子吗?
这一天下来王府门前车水马龙,递帖子拜年的人络绎不绝,直到酉时初,才送走最后一波客人。
叶云水揉着腰,她几乎除了用饭和去净手的功夫,就一直坐了花厅迎客来、送客走,其间就一直说话、谈天、吃茶、聊各府里头的鸡毛蒜皮的事,简直是身心疲惫。
之前叶云水是侧妃,刘皎月这位正妃不在,许多待客的事就落了王侧妃头上,可如今他乃是正经八百的世子妃正妃,这些宴客的事自然要由她出面,而且这还是她被扶正的第一年,各公侯伯府都来人拜年,另外还有攀交之意,不过这也苦了叶云水,这一天下来,这府夫人、那府奶奶的,大多数还站着亲,论资排辈起来叫什么称呼的都有。
她除了那些相熟的之外,其他人早都记混了。
任谁也不可能一天就把近百号亲戚认全,叶云水只感觉脑子里空白一片……
”咯咯咯“的笑声传来,兜兜抓着叶云水的胳膊在笑,这小子今儿又是大丰收,来来往往的亲友家里就属他辈分最小,稍长一点儿的都赏了他压岁红封或见面礼,这一天下来,兜兜的收获着实不少。
一连如此好几日,叶云水都在院子里招待来拜年的宾客,直到初五这日才算是稍微的歇了。
早间用了饭,秦穆戎与她二人便出了门。说是今日叶云水回娘家,可早前刚回去过,她不过是到叶府稍坐片刻就出了门,与秦穆戎二人到皮草铺子的雅间内歇着,一来是查账,二也是要瞧一出好戏。
吴掌柜把账薄送上来就退下去了,门口有侍卫守着,花儿和青禾等人也都在隔壁候着,有事吩咐才会过来。
叶云水并未东那些账册,而是专心在后窗眺望第二条街上的一家店铺,上面的匾额乃是:珠宝陈。
这是陈家珠宝铺子里最老的一家店铺,也是陈家二房誓死不肯分出的店铺之一……
过年沐休五天,陈家的铺子今儿才开张,刚一开门便有络绎不绝的客流,基本进去的客人鲜少没有提了锦盒出来的,而且招待的客人大多也是富贵人家,穷头百姓是从未有的。
这里的物件,最便宜的也要四两银子,足够一寻常三口百姓人家过上两年日子。
约莫晌午时分,客流渐渐的多了起来,陈家铺子上上下下忙碌不堪。
忽从南边来了一辆马车,上面下来一个管家模样打扮的中年男子,手里捧着一个锦盒便到了陈家铺子门口,当街便是叫道;“你们铺子的掌柜何在?年前我们夫人花了二十两银子买的物件,而是一颗东珠,价钱差上好几倍,你们“珠宝陈”怎么也开始蒙骗人了?”
门口接待的伙计立即惊了,连忙转身往回跑去找掌柜的,这会儿客流也多,已经有不少人聚了过来……而那来退货的中年男子被凉了这儿更是恼怒不已,嘴上不由得谩骂道:“瞧瞧扎实什么态度?连句道歉的话都没有就把我晾了这儿?甭管你们去找谁,你们店里不给个说法,今儿我是不依的!”
同在店里的常客不免有替打抱不平的,“不会是你家夫人自个儿弄坏了跑这儿来退钱的吧?“珠宝陈”的物件可是十几年来都未出过错,又是供应皇商生意的,哪里会用东珠充南珠?”
“笑话!”那中年男子立即急了,“我们夫人是什么人?那是朝廷有诰命在身的,会蒙骗他一个铺子二十两银子?你如若再信口胡沁,小心我到涅梁府告你一个污蔑诽谤大罪!”
听这男子这般说,那些抱打不平的客人立即闭上了嘴,朝廷有诰命在的夫人都是官宦人家,按理说是不会以次充好来污蔑一个铺子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此一来,铺子里正准备走的客人们也都驻步停留,等着掌柜的来给个说法,如此越聚人越多,反而把“珠宝陈”铺子的前后左右围了个水泻不通。
掌柜的迟迟不来,让那些本是信任“珠宝陈”的客人心中多了几分犹豫,众人七嘴八舌的便开始说起陈家的八卦事,有知情的则说出陈家几房分家之事,另外三房自成一家,在何处有铺子,与这陈家二房彻底的决裂。
闲着也是闲着,于是那些捕风捉影、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就都被挖了出来,还真有人知道叶府打死了一个姨娘送了陈家二房,然后陈家才开始分的家,众人听得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