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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我以前从不晓得-这么关心我?」他戏谑地揶揄。「我关心的是我妹,我得确定你在未来的两年内不会变心,我更要你保证,将来不论多长的日子,舞蝶都是你心中的最爱。你不会辜负她,也不会离弃她,更不会做出背叛她的任何事。」「我的心,天可明鉴。」「很好,那没事了,你能派个人带我参观一下你们王宫吧?」他深深一笑,「我早就交代好了,现在-一离开这个房间,立刻就会有人带-去参观。」「谢啦!」泉-娘开心的离开,留下拓跋靳一人对着桌上的录音笔发呆。犹豫了片刻,他按下播放键,幽幽的啜泣声立即传出。他心一紧,握住录音笔的力量不自觉地加重。他听见了泉舞蝶伤心难过的哭泣声,他更听见她在绝望中硬是坚强逼自己要改变的声音,每一道都足以令他心痛。「舞蝶……」他低唤着,「不要哭,我没事,我活得很好……」无奈他的声音无法传达到她耳里,这两年,他必须忍住所有对她的欲望,不能出现在她面前,不能见她、不能打电话给她,所有有关他的一切都得从她生命中剔除。有时,他会比泉舞蝶更埋怨,为什么泉大伯要设计出这一个令他及泉舞蝶都痛苦万分的计谋,他原本不是要训练泉舞蝶?但,为何他觉得,他似乎也一并被训练了?硬是拆散他们,让他们各分西东的作法,不嫌太残忍?是,他晓得泉大伯的出发点全是为了泉舞蝶,要让一个人懂得再充实自己、改变自己的恶习,的确要用非常手段,他非常同意这个论点,只是苦了他。与她最密切的人是他,伤她最深的人也是他,然而,心最痛的,不只是她。天晓得每一次他故意要去伤害她时,他的心是多么挣扎,他必须耗费多大的心力才能让自己狠下心忽略她发白的小脸,不听她渴求着他不要再伤害她的悲伤眼神……他记忆里的她,难过的表情比开心还多,她的不快都是由他一手造成。他爱她之深,却伤她最深。如今,为了让她彻底改头换面,他又得假装是个失踪者,两年内不许出现在她面前,与他有关的任何消息,在她面前都得封锁。他得当两年的假死人……七百多个日子,他不担心他自己要怎么熬,他忧心的是她要怎么度过没有他的日子?在怀着强烈恸意的哀戚中,她要如何撑过去?舞蝶……他好想她。好想象在黄金岛那段时间一样,能拥着她入眠,一睁开眼,她就在他面前,他们二十四小时都腻在一块,天南地北的聊着天,就像对在度蜜月的小夫妻般,如此的快乐、幸福。未来要陪他度过七百多个漫漫长夜的,就是那段充满欢乐的回忆,以及想见她的信念……舞蝶,-还记得我对-说过的话吗?不论发生什么事,-一定要等我,要等我……两年后──办公室的门礼貌性地轻轻被敲起,随即有人开门进入。业务部助理捧着一份急件,趋步上前,开口想叫坐在办公桌后方振笔疾书的女人,但,她一抬头与他目光相对,想说的话瞬间咽了回去,怔愣在原地。糟糕,今天是大小姐还是二小姐坐镇?助理冷汗涔涔地暗忖。怪自己要来之前,忘记先问个清楚。她们两个长得一模一样,以前大小姐个性像冰,二小姐像火,大家不用分辨也知道谁是谁,但这两年来,二小姐的性子收敛许多,不再似过去的张狂,因此,她们两个不笑时,实在没人分辨的出谁是谁。见助理一脸紧张的模样,泉舞蝶马上明了为什么,从她改变以来,她已经见到太多像他那种反应的人了。遇到这情形,她只露出一个阳光般璀璨的笑脸,保证可以立刻解决他人窘境,如同现在。看见那灿烂的笑靥,助理马上露出松口气的表情,随即喊出──「二小姐,您好。」瞧!立即见效。她面含笑地点头,「你好。」「我是业务部助理,这是我们经理想请您过目的急件,希望您能尽早拨空处理。」助理讲得很含蓄,不好意思点明要泉舞蝶立刻处理,这样会好像他在命令她,这种事没人敢做。泉舞蝶当然听得懂助理的暗示,微微一笑,接过他递来的资料,她马上就打开审阅,此举令助理欣喜若狂。批阅完毕,她大笔一挥,在签名处签上名字,再还给助理。「记得,每星期每逢一、三、五都是由我值班,二、四、六才是我姊,然后,下星期开始,我要请假半个月,那半个月都是我姊当班,别记错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