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回 凌霄殿 伤离处(4)(第1/2 页)
钱堑见白行之双目炯炯,和蔼的神情中带着凛然之气。云霄派掌门的到来让他不敢托大,立即回道:“云霄派与我明教有些误会,何劳道长亲自驾临?”
徐晟见那道人,须发净白,一身青『色』道服,飘飘然脱俗。文菁小声对他道:“想必这位就是云霄派掌门白行之了。”
白行之一字一顿道:“墨狂生——明教护教左使,陈烆——明教烈火旗,陈溌——明教洪水旗,还有这位——”钱堑接道:“钱某明教厚土旗。”原来那哼哈二将原先是江湖中玩世不恭的两个游侠,本没有名字,只知道本家姓陈。中年加入明教后,分别封为烈火、洪水二旗掌旗使,就根据自己的绰号取了名字。江湖中“哼哈二将”的名字是非常响亮的,故而白行之认出二人和黑魔王,反而不认得原本的厚土旗掌旗使钱堑。又转过头来,看到被云霄派众弟子包围着的二人,随即问身边的四弟子王文卿道:“这两位客人又是……”任扩焘抢先回答道:“回禀师父,这两个魔教的贼子伤我儿在先,还擅闯云霄禁地,故扣押在此。魔教黑魔王寻来要人,故此不放,黑魔王扬言要血洗凌霄殿……”众人都觉得他夸大其辞,血洗凌霄殿一句黑魔王可从来没说出,另外不归林虽作为云霄派禁地,却不是不准别人闯入,再则他自己也进入其中。接着,王文卿将事情的经过大体向白行之说了一番。
钱堑道:“想必是贵派误会了本教,白道长作为德高望重的武林宗师,自会向大家主持公道!”哼哈二将自然在一旁跟着附和。白行之缓缓道:“护教二使中的黑魔王,五行旗中的烈火、洪水、厚土旗都来了,看来误会不浅!”任扩焘道:“你们却给云霄派如何交代?”白行之在一旁,他现在说话有了底气,故处处以云霄派自居,反而对“岭南派”这三个字闭口不提。黑魔王冷冷道:“人自然不是本教人所伤,这便是给你们的交代!”任扩焘道:“休得胡说,犬子不是你所伤,更有一个大家亲眼所见畏罪『自杀』的明教弟子。如不是你们,更是何人所为?”钱堑道:“敢问道长,你可知这个女孩子是谁?”白行之道:“愿闻其详!”钱堑道:“她便是教主之女,如果贵派随随便便将她扣为人质,到时两派不合,弄得江湖腥风血雨,恐怕是大家不愿看到的吧?”任扩焘喝道:“那就叫你们教主前来给我们一个说法!”白行之道:“扣押贵教教主之女,确实是白某弟子的不对,只是贵教伤某弟子双眼,又不由分说硬闯上山,却如何说法?”
阿哼道:“说这些话又有什么意思,牛鼻子老道只认准一个道理,摆明着看不起明教,我们动手吧,又何劳教主亲自出面,只求速战速决!”说着四人一出手就打翻了四五个,任扩焘、王文卿和罗宇真三人连忙应战。
任扩焘敌住阿哼,罗宇真敌住阿哈,钱堑却较上王文卿,六条人影在夜空中闪动,交织到一起。
白行之势大力沉的一掌缓缓拍向黑魔王,『逼』得他连连后退了好几步。忽然他停住了,大声道:“何人伤我云霄派弟子?”说时迟,那时快,一个黑影从半空掠下,稳稳接住了白行之的这一掌。二人势均力敌地在空中岿然不动。
白行之以纯正之内功“阳麟心法”,一招一式均是正气凛然,旁边的人如沐栉风,竟有一股洋洋暖意。
据传后唐时代出了个及其聪颖之人,名唤陈抟。他尤好道家文典,痴『迷』其中,每每读《周易》、《道德经》,或掩卷沉思或仰天长啸,旁人皆以为疯癫。先前也想考取功名,却举进士不第,后来大彻大悟,反而厌五代『乱』世,便结交高道隐士,娱情山水。至后周年间,移居华山。他会一门睡功“锁鼻术”,一睡三年,就这样睡过了『乱』世,进入宋时。太祖太宗屡屡召他入朝均谢绝不应,直到雍熙年间收徒弟十余人,便将平生绝学倾囊相授,那徒弟中当然有天资高的,也有天资不济的,是以良莠不齐。
待端拱二年,陈抟老祖驾鹤仙逝,众徒弟大多下山,将师父的不少创立授予世人,文菁在不归林中提到的太极八卦便是其一。她自小对算学易理所学甚精,所以知道这一缘由,对于道家诸多其它法门也起源于陈抟老祖却不知晓。
那陈抟弟子中有不少成就者各自创立了门派,只是时至今日或已衰微,不闻于世,或兴旺不已,人人尽知。其中有一人学得武功的同时,从师祖的典籍中悟出医道,是为南宗;有一人喜静,所学之后也只是一脉相传,便是“九宫”一派,而罗真人便是第三代传人;又有一人喜动,云游四方,结交好友,一日忽行至岭南地面,见一山巍巍如云,笼罩蕴蕴之气,便停了下来,上山创立一派,名曰“云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