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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雨芹跟虎头放声大哭,他们虽然恨他们的娘不争,可失去时方知那懦弱的娘为了护住他们连命都没了。
这时。有不少心软的贫家学子眼眶已经红了,或许想到了自己的母亲。
聂书瑶的解说还在继续:“可春柳爹却没有因为雨芹娘的死而让步,反而要挟凶手,或许想趁机勒索钱财吧。我们可以猜测,凶手跟春柳爹是早就认识的,两者有着钱财上的纠葛,这才上门讨论再卖虎头换钱。此前雨芹一家三口被春柳爹当牲口使唤挣来的银钱全都被邢媒婆拿走,这事左邻右舍都很清楚。聂二爷若是有怀疑可去梨花镇打听打听。”
看到聂荣好似有话要说,聂书瑶抢先一步道:“事情还没完。凶手毕竟跟春柳爹相识,当面杀人这种事或许两人也没少做。至少雨芹娘不是死在他们手上的第一条人命。凶手也被逼急了眼,佯装跟春柳爹谈条件。趁他不注意一不做二不休,抡起杀猪刀就当做大刀一样砍了下去!”
聂书瑶猛地举起手来在聂荣面前做劈砍状,这一个动作让聂荣冷汗直冒,有跟高远差不多的反应。
随后,聂书瑶看向忤作道:“忤作先生,他们二人的面部表情可像春柳爹死时的样子?”
忤作回道:“有七分肖像。”
聂书瑶又走到高远身边,手中握着一枚银针快速地在他身上的某处穴位上扎了一针。在大袖的遮掩下外人根本看不到,最后在高远眼前打了一个响指。
“高先生,醒醒!”
随着这声呼唤,高远的眼球幽幽地转动起来,眼神也开始聚焦了。
聂书瑶这时则快速后退两步道:“高先生厉害呀,能为真相以身犯险,我等佩服!”
她冲其深施一礼,不管怎样,先把这人的嘴堵上。
而其它被正义充斥着脑子的书院的高才生们,也向他开始了吹捧。
高远呵呵笑道:“这个没什么,呵呵!啊!”
“咣当!”手中的刀被他发现后第一时间扔在了地上。
“这是!这是……。”
聂书瑶笑道:“高先生您可以去休息了。”
说完她看了一眼吴县令,后者会意,道了一声:“刘师爷,你去看看。”
站在他身边的老者将书记的工作交给另一个年轻人,便带着两个人走下堂去连拉带拽的将高远弄走了。
杀猪刀还在地上,聂书瑶捡了起来。隐约还能嗅到血腥味。
“小郑屠户是在十天前发现这刀没了的,而在这之前小郑屠户已经娶了二丫,也从那时起开始嘟囔万恶的邢媒婆。雨芹是通过邢媒婆找人卖的;而要卖虎头的是跟在春柳爹后面的男子。他口中说了雨芹被卖的事。在这更早的两年前,雨芹娘之所以会改嫁给春柳爹就是邢媒婆出的主意。而且春柳爹的来历不明,在梨花镇根本没有产业,住的也是雨芹家的房子,却鸠占鹊巢。”
聂书瑶自语般地说了这么多,问道:“诸位有没有觉得这里面有一个关键人?”
她环顾四周,恍若不觉整个大堂的主角已经换成她了,连高坐大堂之上的吴县令也觉得自己跟着她的思维走了。
“邢媒婆!”还是先前的老学究,第一个开口。
聂书瑶马上冲其竖起了大拇指。“老先生当真是宝刀未劳,确实是邢媒婆,她可以说是本案乃至雨芹娘被骗嫁,雨芹被卖等等的大人物呢。”
老学究马上向吴县令请求道:“请大人速速派人捉拿此贱民,以正我大明国法。”
吴县令刚要拍下惊堂木传唤邢媒婆时,聂书瑶开口道:“大人,老先生,请稍待片刻。我还有一位证人,请先他让他说说雨芹是怎么被私下里卖出的吧,也好知道邢媒婆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估计县里的人还不大清楚梨花镇的邢媒婆吧。”
其实她预料错了。邢媒婆的大名可不仅仅传遍梨花镇,就在朐县也是顶顶有名的一个媒婆,当然这名是坏名。
高老大被带了上来后。就满脸委屈地说了当初邢媒婆如何向他承诺的,怎么说这姑娘是自愿的,家里的爹娘养不活她了,去他家里还可以混个饱饭。
“大人,请为小人做主啊,小人被邢媒婆骗了五两银子,没想到完全不是她说的那回事呀。不但没给我办理官契还让小人蒙上了一个拐带良家幼女的罪名,请大人网开一面,小的是真不知原来雨芹姑娘是被逼的呀。”
他说得倒是好听。至于是不是这样子明眼人一看便知。
雨芹看了一眼聂书瑶,发现她冲着自己摇头后。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