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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帝国、奥匈帝国、法帝国、英帝国和苏联帝国如今只存在于人们的记忆之中。
作为替代,我们有了两种新型国家。第一,有了前现代国家,这些国家往往是前殖民地,它们的失败已经导致一场所有人反对所有人的霍布斯状态:索马里和直到不久前的阿富汗就是这样的国家。第二,有了后帝国、后现代国家,它们不再主要从征服的角度考虑安全问题。第三种是像印度、巴基斯坦或中国这样的传统的“现代”国家,这些国家举止端正,因为这些国家在有了利益之后总是有力量和存在的理由。
我们欧洲人生活在其中的后现代制度不依靠均势;它也不强调主权或内政与外交的分离。欧洲联盟已经变成一个相互干涉内政,直到日常生活的高度发达的制度。后现代世界的成员不考虑相互对对方的入侵问题。但是现代的和前现代的地区都对我们的安全构成威胁。
我们最熟悉来自现代世界的威胁。这个后现代世界必须开始习惯于双重标准。在我们自己中间,我们根据法律行事并通过合作来确保安全。但是,在与后现代的欧洲以外的老式国家打交道时,我们需要恢复以前一个时代的比较强硬的办法——武力、先发制人的打击、欺骗,与那些仍然生活在19世纪世界中的国家打交道所需要的无论什么办法。
在我们自己中间,我们遵守法律,但是当我们在丛林中作战时,我们还必须利用“丛林法则”。欧洲长期的和平时期已经危险地诱使人们忽视我们的防务,无论是物质上的防务还是心理上的防备。
由失败的国家组成的前现代世界所构成的挑战是一个新的挑战。前现代世界,是一个由已经失去使用武力的合法性或使用武力的垄断权的失败国家组成的世界。完全垮台的国家的例子相对来说较少,但是处境危险的国家的数目一直在增加。在这些地区,混乱是家常便饭,战争是一种生活方式。某些政府竟然以类似于集团犯罪的方式运作。
前现代国家可能太软弱了,甚至都不能确保它自己领土的安全,更不用说在国际上构成威胁了,但是它可以为非国家行动者提供基地。如果贩毒、犯罪或恐怖主义团伙利用前现代国家作为基地,对世界更有秩序的地方发动袭击,那么,有组织的国家就可能不得不进行还击。如果它们变得过于危险,有秩序的国家无法容忍,那就可能想像出一种防御性的帝国主义。人们从这个角度可以理解西方对阿富汗作出的反应。
我们到底应该如何解决前现代国家的混乱问题呢?卷入一个混乱地区是危险的,如果干预是旷日持久的,那么它就可能承受不了舆论的压力。如果干预是不成功的,那么对于下令进行干预的政府来说,那就可能是破坏性的。但是像西方对待阿富汗那样,让国家走向毁灭,风险可能更大。
解决混乱问题的最符合逻辑的办法、同时也是过去最经常使用的办法是殖民化。但是这对于后现代国家来说是不能接受的。帝国和帝国主义这两个词已经被滥用,尽管实现殖民化的机会——也许甚至是需要——同19世纪时一样大,但是没有一个殖民地宗主国愿意承担这项工作。那些被排除在全球经济之外的国家可能会陷入一种恶性循环。软弱的政府就意味着没有秩序,没有秩序就意味着投资不断减少。
现在需要的是一种新型帝国主义,一种符合人权和全球价值观的帝国主义;一种旨在带来秩序和组织,但是今天依靠自愿原则的帝国主义。
《不得不帝国主义》(2)
我们通过像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和世界银行这样的机构,已经有了自愿的全球经济帝国主义。这些多边机构向希望找到返回全球经济中和进入投资与繁荣的良性循环道路的国家提供帮助。作为回报,它们提出了要求,它们希望这些要求能够解决造成了最初对援助的需要的政治和经济问题。
后现代帝国主义的第二种形式可以叫做邻国帝国主义。你们邻近地区的不稳定将构成没有一个国家能够忽视的威胁。巴尔干地区的政府管理不善、民族暴力冲突和犯罪对欧洲构成了威胁。反应就是建立驻波黑和科索沃的维和部队。国际社会不仅提供士兵,而且提供警察、法官、监狱官、银行家和其他人,同时还监督和组织选举。
欧洲的扩大表明了另一种自愿帝国主义。过去,帝国强行实行了政府法律和制度;就欧洲而言,没有一个国家强行实行任何东西。当一个国家成为欧洲联盟的候选成员国时,这个国家就不得不像过去臣服于帝国的国家曾经做的那样,接受给予你的东西——一整套法律和规定。但是奖赏是,一旦进去了,你就在这个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