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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笑容我终于满意,哄小孩般地说当然是真的我怎么会骗你。
从悉尼开车到堪培拉要三个小时,澳洲的高速路周围不是农庄就是沙土,两边开阔得望不到头。天气变脸也快,出城时还是阴雨天,转眼大太阳又当头照下来。头顶上的云像棉絮一样软,被风吹得飘来飘去,一时一个形状。我跟着CD哼着歌,Yiheng则专心致志地盯着车窗外的风景。稀疏的草场上是成群结队的牛,不紧不慢地嚼着草根晒着太阳。远处的山峦一片青翠,高矮大小如出一辙,整整齐齐地排开。
我们在中途的休息区停下车,下来伸几个懒腰。旷野上的风很大,把Yiheng的头发吹得乱七八糟。他站在一块高高的石头上望下看,和对面的山之间隔着的是黑色的一片泥地,也不知道是不是沼泽,中间隐约有些脚印。〃真好。〃他说,〃这儿真漂亮。〃
〃自然风光都是漂亮的。〃我说。
〃我想去那边的山看一看,不知道对面有什么。〃
〃你看着近,我们开车过去起码得几个钟头,〃我给他不切实际的幻想泼盆冷水,〃更何况这中间还没路。〃Yiheng有些失望地叹了口气,撩一撩头发说:〃咱们走吧。〃堪培拉这个城市总共也就悉尼一个区那么大,不繁华,人也稀少。与悉尼的海滨气氛不同,这里的一切都是冷的。路两边栽满了温带大陆性气候下的植物。我和Yiheng都来过这地方,之所以再来,主要也是为了享受二人空间。我曾一度产生过考堪培拉的大学的想法。这种几乎与世隔绝的安静曾经让我心态平和,可是一切都在斗转星移中改变了。
我们在汽车旅馆里定了房间,就去市中心随便逛。天气凉,Yiheng不由地缩着脖子。我把外套脱下来给他,又从车后备箱里找出一个年代久远的棒球帽给他戴上。他学着唱戏的人那样甩着长出一截的袖子,在半遮住眼睛的帽子沿底下对我笑。我说你这样真够土的,他说土怕什么,我打扮时髦也只是给你看而已。我心里热乎乎的像刚喝完热粥,把他抱在怀里。旁边的咖啡馆里传来轻柔的音乐,梧桐叶从头顶飘下来。三三两两的行人偶尔对我们友善地微笑,我拉着Yiheng的手说:〃你要一辈子在我身边我得过得多滋润啊。〃
〃只怕有些人放着安稳却偏不珍惜。〃 〃谁?〃我故意东张西望,〃谁那么不知好歹啊?〃
Yiheng笑着推我一把。我牵着他,顺着一排店一间一间地转,多半是游戏房和咖啡厅,他的台球输给我两局,我很有成就感的请他喝了杯Flat
White。整个市中心只有一间中国菜馆,我们说好晚饭去那里吃,路上看见一个脸上涂满白颜料的土著人在吹一种民族乐器,面前摊着些大大小小的装饰品。
〃这项链真好看。〃我走上去,指着一条乳白色的挂件对Yiheng说。
土著买卖人似乎一点不介意自己的生意好不好,全神贯注地吹奏着他的音乐。天色已经昏暗,目光所及的地方就只有我们三个。我把那些小玩意一件件地拿起来把玩一番,惊叹澳洲土著的手艺每看一次都更觉得精致。
〃哎,这耳环好漂亮!这个多少钱?〃我问。
对方伸出三个指头比画了一下。〃还真贵。〃我说,拿起那个不成对的银色小东西,里面一圈也刻着非常独特的花纹。阳光里它在他耳朵边闪烁的样子一定很好看,我想着,掏出钱递过去。
心满意足地回头一看,Yiheng安静地站在后面,问我:〃你要戴耳环吗?〃 〃我想你带会很好看。〃我说,得意地把手里的东西对他晃晃。
〃可是我没有耳洞。〃他的声音很平静,看着我的神情也很平静,我却突然踉跄一步,喉咙干得说不出话。〃这……〃
〃我去打个耳洞就好。〃他忽然调皮地笑起来,上来挽住我的手,〃我饿了,我们去吃饭啦。〃我把耳环随手放在衣服口袋里,故作轻松地被他拖着走了。
回到悉尼后,Yiheng真的在左耳打了一个耳洞。我打工回来开开灯,赫然发现他在客厅里躺着。见我进来,他就走上来亲我的脸颊,然后指指自己的耳朵:〃好看吗?〃我才看见他戴着那只耳环,一直在那件外套口袋里被我快忘了耳环,在白炽灯下轻轻晃着,一闪一闪。Yiheng微微歪着头,斜挑着嘴角,仿佛懒洋洋般的眼皮半垂,整个人都添了份邪媚。我定在原地动弹不得,试着伸手去触他的耳朵,抬了几次,始终够不到。
〃方添。〃他叫我,〃看呆啦?〃我艰难地开口:〃是啊,看你把我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