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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向等在外面的井向天,商君笑道:&ldo;走吧。&rdo;跟随着井向天,两人向主寨走去。看看躺在那里不省人事的阮听雨,再看看那盆泛着浓重血腥味的水,冷芙倚着石门,盯着那道渐行渐远的消瘦背影想,这个人,和她见过的所有人都不一样。 飞鹰寨主(1)主寨。烛光将室内照得宛如白昼,偌大的房间里,只有明华和冷冽两人,一张残破的绢布放在石桌之上。冷冽双手紧握成拳,手臂的青筋因为愤怒而暴起,那双死死盯着绢布的眼,也染上了血红的腥臊,即使已经尽量克制,愤恨之情仍不容掩饰。明华轻叹一声,劝道:&ldo;冽儿,这件事我们还需从长计议,切不可莽撞行事,席邪敢公然挑衅,可见必是有了什么凭借,我们不得不防。&rdo;这张丝绢是一支利箭送来的,就cha在一线天守卫的身上,席邪的挑战宣言。飞鹰寨与险狼寨从上一代开始就结下了宿怨,当年冷冽的父亲冷磷与席邪的父亲席峰卓同时看上了一个女子,而女子选择了冷磷,从此冷、席两家冲突不断,后来女子在生下冷芙时难产死了,席峰卓认定是冷磷害死他深爱的女人,两人大战了一场,两败俱伤,不久双双离世。不知道是宿命还是冤孽,两人同时爱上一个女子的悲剧再次发生在冷冽和席邪身上。这次席邪没有给女子选择的机会,将她掳回了险狼寨,女子不堪受ru,自尽而亡。当年冷冽年轻气盛,只身前往险狼寨,席邪当着他的面,焚烧女子的尸首,冷冽最后抢回了女子的尸体,但同时也毁了自己的俊容。将视线从绢布上移开,冷冽闭上眼睛,待情绪稍稍平复,才冷然地回道:&ldo;你放心吧,明叔,我不会再犯五年前的错误了。这次,他敢来,我必定要他把命留下来。&rdo;星儿,这仇我一天也没有忘记,我不会让你白白死的。明华摇摇头,他没看到他自己满脸的杀气和躁动吗?冽儿这样怎么和阴险的席邪斗?拍拍冷冽的肩膀,明华劝道:&ldo;今天你也累了,回去休息吧,明日我们再好好商议防范之计。&rdo;冷冽沉默不语,这时,井向天在门外叫道:&ldo;明叔,人带到了。&rdo;冷冽疑惑地看向明华,明华尴尬地笑笑,假意撑着自己的腰,笑道:&ldo;听说阮家医术如何了得,我想让他帮我看看这腰痛的老毛病。&rdo;这个井向天办事不力,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冷冽眼神一暗,转身向门外走去,明华才刚想松一口气,冷冽却在门边停下,冷漠地说道:&ldo;明叔,我脸上的伤永远也不可能治好了,我也不在乎,你不用白费心机了。&rdo;说完用力推开主寨的木门,井向天有些不知所措地站在门外,干笑两声,叫道:&ldo;大哥。&rdo;他怎么知道大哥还在主寨,这回糟了。冷冽看也不看他一眼,孤傲的背影很快消失在主寨前。商君玩味地看着冷冽急于走避的背影,他,真的不想治脸吗?还是,不敢想?&ldo;进来吧。&rdo;一会儿之后,一道苍老的男声从屋内传来。井向天轻轻推开门,对商君招了招手,商君缓步踏进了这所灯火通明的屋子。屋内主位上,两张大红木椅子,其中一把椅子上,坐着入寨时看见的老者,近看之下,他显得更加苍老,那双看起来不再锋锐的眼眸里,平静而祥和,山贼该有这样一双眼睛吗?商君对眼前这个老者来了兴趣,如果他没有猜错,那些奇门遁甲之术应该出自他手。明华也暗暗打量着眼前这个布衣男子,散乱的发丝,残破的衣衫,还有血污的左臂,此刻的他,没有了入寨时的优雅,不过丝毫不影响他的风度,长身而立,但笑不语,却已是尽显风流。&ldo;你就是阮家的大公子阮听风?&rdo;早就听闻阮家大公子文采风流,医术卓绝,如果是眼前的这个男子,传闻确非谬传。阮家大公子叫阮听风吗?商君暗笑,他自己都不知道。商君微微拱手,既不承认也不否认。他不说话,明华当他默认了,直言道:&ldo;我也就不再拐弯抹角了,你能治好冷冽的脸吗?&rdo;商君连思考都不用,直接回道:&ldo;不能。&rdo;井向天急了,说道:&ldo;你不是名医?试都没试过,怎么就说不能呢?&rdo;商君淡然地回道:&ldo;他重度烧伤成那样,又经过了这么多年,脸上的皮肤甚至经脉早就已经死了,想要完全治好是不可能的,而且,他本身从心里就抗拒治疗,更加没有希望治好。&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