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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查都没查,就知道无能为力?拒绝得太快了,只有一种解释,就是他一定知道什么。背靠着桅杆,商君忽然低低地笑道:&ldo;兰姑娘真是温柔可人的好姑娘,人长得漂亮,心地也好,我都有些动心了。&rdo;&ldo;你‐‐&rdo;毕弦瞪着商君,按行程算,他只去了六日,就能看出他与兰伊之间的情愫吗?他必是认准了他知道凤凰灵柩之事,不然何苦拿兰伊出来说呢!毕弦轻叹道:&ldo;真是什么事也瞒不过你。&rdo;这人当真有如此好的眼力,他算是服了。商君依旧笑着,故作苦恼地说道:&ldo;兰姑娘托我带一封信给一个人,我这人就是粗心大意,一时不知放在哪里了!真是糟糕。&rdo;他就不信,毕弦不答应。果然‐‐&ldo;给我半年的时间,我会给你答复。&rdo;商君掏出袖口的信封递给毕弦,一向沉稳的他,竟是立刻抢了过去,手微颤着缓缓打开。商君背过身去,不去打扰毕弦。正午了,初冬的日头依旧照得人眼睛生疼,港口的海风并不寒冷,吹得人很舒服,商君轻轻闭上眼,任海风将他束起的发丝吹乱。这样牵肠挂肚,欲罢不能,不放手会痛,放手更痛的,可就是爱情?他还是不懂,三儿,是否真的懂呢?希望不是吧,懂了,也就开始痛了。虽已是初冬,竹林里依旧绿意盎然,一汪清潭上,几缕竹叶悄悄飘落,辗转于波纹之间。夜深了,明月悄悄爬上湖中小楼,柔和的月光洒在寂静的小院里,只有风沙沙地吹过竹林。一片宁静。一青衣女子半靠在紫貂皮裘铺垫的躺椅上,未绾的青丝长及脚踝,披散在身侧,旁边放着几盏烛火,清茶相伴,女子随意地翻看着手中的书卷。忽然,屋外湖面上,一黑一白两个身影纠缠着打了起来。两人武功均不弱,一时难分胜负,在平静的水面上,竟也过了好几招,两人似乎未能尽兴,一跃而起,从湖面一路打到竹林之上。放下书,走出竹屋,借着月光,女子微微眯起眼,好久才算看清那与炎雨纠缠在一起的白衣人是谁。&ldo;炎雨,住手。&rdo;清润的嗓音,成功地阻止了两人的对决,炎雨戒备地盯着白衣人,此人的武功极高,他已是用尽功力,也不过和他战成平手。白衣男子也是一脸欣赏地看着他,这么多年,能与他在水面上过这么多招的,也唯有他而已,此人内功修为必定很高。这人永远俊得让你不能忽视,不管是烈日下还是朗月中,他都那样光芒四射。慕容舒清轻笑着走过去,站在白衣胜雪、面带微笑的男子面前,淡淡地笑道:&ldo;好久不见,商君。&rdo; 青玉菡萏(1)商君转而看向慕容舒清,墨黑的长发在夜风里纷飞飘扬,脸上是一贯的轻柔浅笑,身上却只着了一件靛青长衫,虽然是在温暖的南方,但是初冬的夜风依然寒凉。商君微微皱眉,说道:&ldo;入冬了,出来也不知道加件衣服,进去再说吧。&rdo;两人进了竹屋,里面暖和了很多,一盆烧得火红的木炭就放在窗边,即使有冷风吹进来,也不显得寒冷,显然舒清不会照顾自己,身边的人却把她照顾得很好。为商君斟了一杯热茶,舒清问道:&ldo;怎么有空来看我?是出了什么事吗?&rdo;&ldo;没事。&rdo;将茶握在手中,商君笑道,&ldo;我去了一趟海域,回程经过花都,就来看看你。&rdo;站在商君身侧,如他一般靠着身后的窗棂,舒清问道:&ldo;海域?&rdo;她来这异世不过两年多,一直只听说苍月、燕芮,却不知道还有海域这样一个地方。虽然有炭火,夜风并不冷冽,只是舒清单薄的青衣还是被吹得翻飞作响,他在临风关待惯了不怕冷,舒清可受得了?拉着舒清到内室,商君才解释道:&ldo;海域位处东海尽头,少有人知道进出的方法,所以与内陆少有往来。我这次去看过,那里十分富足,奇珍异宝也很多,我想经常与之贸易交换。&rdo;进了内室左右看看,商君才发现舒清的房间除了一张大c黄、一把躺椅、半面书柜,再无其他。让舒清在躺椅上坐下,商君索性在她身边席地而坐,也不在乎自己那一身似雪的白衣。他继续说道:&ldo;海域是岛国,种不出好茶,产不出精棉,那里的人很喜欢这两样东西,所以,我想和你长期购买茶叶和丝棉,如何?&rdo;慕容舒清失笑,她虽然没有盖世武功,但是身体还没有那么弱。商君的细心周到,舒清看在眼里,这样处处为人着想,却总是忘了如何照顾自己的女子,谁能不心疼呢?拉起商君的手,让他与自己并排而坐,舒清才微笑着回道:&ldo;那当然好,我正准备扩大茶园,把茶叶分等级出售,到时留些好的给你。&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