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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五爷道:“姓哈的只能证明那位福晋有淫秽之行为,却不能证明别的什么。”
龙天楼沉吟了一下:“五叔,会不会是因为格格对这位福晋深恶痛绝,这位福晋就——”
“这恐怕只是原因之一,我想最大的原因,可能是因为格格知道了她什么事,所以她非除去格格不可。”
“格格都不让丫头近福晋的住处,自己怎么会——”
“小七儿,丫头不能近,格格自己可没有不能去的地方,世上的巧事,也不能算少。”
龙天楼沉吟一下:“倘若果然是这样,那位福晋可算得真正心狠手辣。”
“最毒妇人心啊!小七儿,有些人为自己,什么都做得出来。”
龙天楼道:“照我的看法,大贝勒跟那位福晋之间,恐怕也会有什么不可告人之秘。”
“我也这么想,只是那位福晋不会武,简直就弱不禁风,她又是怎么把格格掳了去的呢?”
“要是她真跟那位大贝勒有染,大贝勒辖下的侍卫营人人是好手,掳一个弱女子,应该不是难事。”
白五爷点头道:“说得是,你说得是,可是,小七儿,证据,必须要有证据,否则你绝不能轻举妄动。”
“我知道,五叔。”
“小七儿,咱们碰上扎手的事了。”
“怎么?”
“这位哈总管,咱们是放他好,还是不放他好?放了他,他回去一定会详禀那位福晋,那不但是打草惊蛇,而且一个不好,你五叔就会掉脑袋,不放他回去,明天见不着他,承王府定然会闹翻天,你看该怎么办?”
龙天楼沉吟了一下;“不要紧,您先带他回巡捕营,我上承王府见承王爷说明一声去。”
白五爷道:“恐怕也只好如此了。”
龙天楼、白五爷两个人一起走了一段路之后分了手。
白五爷带着昏迷中的哈总管回了巡捕营。
龙天楼则直奔承亲王府。
这时候了,内城早关城门了,是谁都不行,没有九门提督下令,绝不会开城。
当然,皇上例外。
龙天楼不走城门,硬是翻城墙进了内城,可是一进内城,他就觉出不对来了。
内城平日就比外城静,各大府邸的所在地,没有闲杂人等,入夜以后,大街、小胡同里,几乎看不见人影儿。
今夜,居然比往常更静,听不见一点声息,简直就像座死城。
这情况不寻常,必然有什么特殊事故。
龙天楼怀有承亲王的亲笔手令,再特殊的事故,跟他扯不上边儿,所以,他还是大摇大摆走他的。
走没多远,原是寂静空荡的街道,终于让他看见人了,两个一伙,三个一群,一个个都是手提长剑的黑衣汉子。
龙天楼一眼就认出来了,那是侍卫营的人。
内城禁人行走,侍卫营的人结队巡街,这是为什么?
敢莫是承王府丢了一个哈总管——
实际上,承王府今夜没出什么大事,丢了个哈总管,不可能这么快被发现。
那么是——
龙天楼一点都不避讳,大摇大摆走,当他看见人家的时候,当然人家也就看见了他。
一声断喝传了过来:“什么人?站住!”
随着这声断喝,三名提剑的侍卫腾掠而至,挡住了龙天楼的去路。
凭这种身手,当然都是侍卫营的好手。
龙天楼只得停了步。
三名侍卫,六道锐利目光,上下直打量龙天楼,一名冷脸沉喝:“干什么的,谁叫你这时候大模大样地在街上?”
龙天楼还没有答话。
数缕衣袂飘风声由远而近,又是四名侍卫,由一名黑衣老者带着掠了过来。
老者眼神十足,太阳穴高高鼓起,一看就知道是位内外双修的好手。
“领班!”头三名侍卫向着黑衣老者躬了躬身。
黑衣老者神情倨傲,没看他们一眼,没哼一声,却两眼直盯着龙天楼,老脸上的颜色变了,只听他问道:“你是巡捕营那个姓龙的?”
“不错。”龙天楼没多想,道:“龙天楼!”
黑衣老者一声冷笑:“要不是我在侍卫营见过,今儿晚上差点儿当面错过。”
一顿沉喝:“就是他,拿下!”
六名侍卫铮然一声,都拔出了长剑,成圆形包围,六把长剑的剑尖,也都遥遥指向龙天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