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鹅卵石小径上,传来高跟鞋敲击地面的&ldo;哒哒哒&rdo;的声音,雾浓浓回头,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曲悦依。通常,宁墨并不喜欢公司里的人和事物进入他的家庭,他休息的地方。&ldo;宁太太。&rdo;曲悦依出声召唤,宁墨和雾浓浓订婚的消息,全国皆知,称呼她一声宁太太肯定不为过。&ldo;雾小姐。&rdo;雾浓浓微笑着纠正。曲悦依愣了一下,旋即脸上又露出焦虑的模样,&ldo;雾小姐,你能联系到宁总吗?&rdo;这次换雾浓浓愣了,宁墨的行踪她这个做秘书的应该更清楚啊,&ldo;他不是去丹麦了吗?&rdo;&ldo;是,可是宁总的电话关机了,这边出了些问题,需要马上找到他。&rdo;曲悦依说得轻描淡写,雾浓浓却知道一定是出紧急问题了。&ldo;你来找我也没用啊,宁墨关机,他这个时候应该在开会,我联系不上他。&rdo;雾浓浓奇怪于曲悦依来找她做什么。&ldo;雾小姐,现在只有你有机会找到宁总了,宁总有一支电话,据我所知一直是保持开机的,我好像听见过雾小姐打那个电话找他,请你试试能不能找到他。&rdo;曲悦依没说的是,这支电话她在八年前的恒远年末股东大会上听到响起过。在场所有人关机,包括宁墨,唯独这支电话一直开着。而这八年,宁墨换了许多个手机,可一直保持着那个号码。没有人知道那个号码,但是每当重大会议需要关机的时候,宁墨总会拿出那支手机,说一声&ldo;抱歉&rdo;。一支八年了都没接通过的电话,每天都在宁墨贴身的衣服口袋里。雾浓浓偏了偏头,,&ldo;我试试吧。&rdo;雾浓浓从手机里翻出宁墨的号码,拨号,本来也不抱什么希望,号拨出去后,居然不是忙音。曲悦依大松了口气。在三声&ldo;嘟&rdo;之后,宁墨接听了电话,&ldo;浓浓,有什么不舒服吗?&rdo;宁墨的语气充满了担心和焦急,雾浓浓不到必要时,一般不会主动给他电话的。&ldo;噢,不是,曲助理找你有急事,你方便接听吗?&rdo;那边的宁墨沉默了一秒,&ldo;让她听电话。&rdo;雾浓浓将手机递给曲悦依,曲悦依开始飞快地报告着什么,此时雾浓浓已经很自觉地避开了,免得瓜田李下。半晌,曲悦依将电话还给雾浓浓,&ldo;谢谢。&rdo;&ldo;问题解决了吗?&rdo;雾浓浓还是忍不住担心。曲悦依笑了笑,&ldo;差不多。&rdo;她的面部表情放松了很多,看来应该不是什么灾难性的问题。雾浓浓轻轻笑了笑,不承认自己有点儿担心。曲悦依看着她的笑容,呆立了半晌,仿佛在研究她究竟是怎样一个人,究竟有怎样一种魔力,&ldo;好像怀孕以后,你变得更美了。&rdo;赞美总是不嫌多。雾浓浓挑挑眉,&ldo;谢谢,你也比以前漂亮了。&rdo;雾浓浓这完全是客气的话语。她们两个从来都不熟悉,或者说雾浓浓并不熟悉曲悦依。曲悦依走后,雾浓浓在镜子里抚摸着自己的肚子,看着自己消瘦的脸颊,也不知道是哪里美了,可是的确看上去更顺眼了。日子过得仿佛翻书一般,即使雾浓浓怀孕七个月了,依然有妊娠反应,吃不下饭睡不好觉,每天的日子过得云里雾里的,可是她依然觉得这日子过得实在太快了。靠在宁墨怀里的时候,雾浓浓总希望时光在这一段日子里,停留得长久一些。不过,雾浓浓的体重越来越轻,产检的时候,医生严令警告,孩子过小,并暗示有可能需要提前将孩子取出来。宁墨真是恨不得日子过得仿佛火箭,赶紧过完十个月。这几个月雾浓浓日子舒坦的原因还有一个,那就是她那位吸血鬼母亲很久没来电话了。雾浓浓本身并不爱给她母亲打电话,而她母亲除了要钱之外,也基本不给她电话。可是母亲很少有三、四个月之久不向自己&ldo;催债&rdo;的,雾浓浓思考良久,还是拿起了电话。对面传来的声音高兴极了,雾浓浓的母亲对她难得有这般和颜悦色的时候,可雾浓浓不喜反怒。挂了电话后,她&ldo;噌&rdo;地就站了起来,&ldo;宁墨,你凭什么给我妈钱?&rdo;雾浓浓的性格要强得紧,当初在卢域一事上败北,她可以那般不折手段,全都是因为她要赢。这样的性格如何能忍得住,宁墨私下给她母亲钱的行为,他当她雾浓浓是因为养不活自己的妈,才回来求他的吗?怪不得他送的东西无一不是贵重之中的贵重。反观八年前,他送的那些小礼物,虽然值不上多少钱,可是每一个都是新发明,新创意,特别的有趣,雾浓浓总是被他逗得心花怒放。也许因为自卑,所以自尊才会放得出奇的大。雾浓浓的手紧握着拳头,浑身都在发抖。如果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