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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知谁?”
“老贵。请头儿通知——以特派员令通知吴:秘密搜查诸。那个老家伙为了留后路一定在可以及时拿到的地方隐藏了证据。”
“命令吴秘密搜查诸?”
“嗯……”
我笑了。现在吴成了我的刽子手,他为了侥幸保住自己,不得不卖力地为我“洗掉”自己人,同时也是一片一片地拔着自己的鳞,众叛亲离之日就是他遍体鳞伤之时。
一场战争。
一场你死我活的战争。
他们如果得势,不会放过我们这些失败者——被他们整得家破人亡的人还少吗?甚至对我,握有尚方宝剑的特派员也是想打就打、想杀就杀,对其他人难道不是视若草芥吗?
我也不想把他们抓起来,不想让他们接受什么人民的审判、正义的审判。毕竟不是人民亲自在审判他们,至于正义……连我自己都不清楚我这样做算不算正义!
我只想杀了他们。
如果抓起他们来,他们有他们的狐朋狗友一丘之貉的,有是多年搜刮的民脂民膏,可以轻而易举地买到生命、买到自由甚至再买到职位,然后“牢里损失牢外补”,倒霉的还是老百姓!——老百姓倒霉倒过了,现在轮到你们了……
“斯巴达,你的脸色……好可怕。”小蒋说。
我看着小蒋,她把目光移开了:“那个诸,服毒自杀了……”
“我知道。”
“你知道?”小蒋用不敢置信的眼神看着我。
“我知道——现在轮到下一个,F省GA厅副厅长口口口……既然我不能亲手除掉他们,只好请他们自己代劳了。”
小蒋看着我,半晌,低低地说:“是。特派员。”
唉,小蒋,这是你死我活的斗争啊……,头儿呢?
第四十章 无
灯影很暗。
还有钢琴声,《水边的阿狄丽娜》,时而舒缓时而热烈、奔放,已经带有几分瑞查 克莱斯曼的韵味。然而是晚上,海风里飘来雨丝,朦朦胧胧的充满诗意……
85微声冲锋枪的蓝光一闪,一个黑影凑了过来:“特派员,所有的出路都封死了,开始行动?”
“等。”
逮捕一个月薪不到三千元的XM海关副关长,居然要出动到我,可见此人的重要了。而眼前这座价值数千万的清幽的海滨小院、这幢颇具世纪初瑞士民居风范的小楼,也可以从一个方面说明此人为什么重要——这个人必须拿活的,不能被F省那伙人“自杀”杀掉、也不能“拒捕”拒掉。
头儿赶到了。
“我想上。”老实说,一来手痒,二来想看看谁的钢琴演奏得那么好,三来那架钢琴的音色,决不比X市乐团的逊色。到底是B大的博士,和那帮暴发户就是不一样,尽管他仍然是暴发户。
头儿不理我,规规矩矩地行个礼,气得我……无可奈何。
琴键击出了最后几滴雨声,余韵袅袅……
我习惯地看表,举起手来……
“特派员,B市甚高频紧急电话!”
一辆普通的红旗轿车,一个沉默的司机,一个面无表情的中年人,一带红墙……我吸烟,并且不去想为什么连夜把我从几千公里外招来,用的是专机——一架高级双座教练机。
我在轿车里吸烟,在一间小侯见室里也吸烟。屋里有些冷,毕竟B市人已经穿上了毛衣,而我只穿了衬衫。
我叫住了一个象是秘书的人,握着枪管把“贝雷塔”递给他:“请代我保管一下。”他有些惊讶地看我,再看看手枪,没有说话,接过枪走了。
手枪在桌子上,然后首长把它拿了起来,小心翼翼地用手指退下弹夹,又退出枪膛里的子弹:“你和老贵一样,都是多装一发子弹。”
“是。首长。”
“这样做有什么利弊呢?”
首长以精明强干、魄力十足著称,考虑问题的角度自是不同常人。尽管很多人对首长颇有微词,甚至在某些场合用到了“飞扬跋扈”这个成语,但是考虑到他只是后部蒸尾但又不得不是“当今”的“武胆”,我还是觉得他是个能干事的人——而且他确实比较简朴、清廉。
“报告首长,多装一发可能救命。但只有好枪才行,我们的枪不行。”
“哦?为什么呢?”
“报告首长,我们的材质、加工工艺、精度都不行,往往顶不上第二发。”
“是这样吗?”他皱起了眉头,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