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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么小的孩子是不會察言觀色的,陳燁木歡呼了起來,「歐耶!」
鄭秀玲:「……」
陳燁木:「媽媽,我們停產下去玩吧,外面的風景真美。」
小孩子正是活潑好動的時候,就想出去玩。
鄭秀玲在路邊停了車,朝車窗外面看去,也不知道這是哪裡,不過風景確實是不錯,既然課上不成了,出去玩玩也行。
鄭秀玲打開車門,陳燁木猴子似的奔了出去。
山巒綿綿,開了一路也沒見到別的人或者車,這兒倒是個寫生的好去處。
鄭秀玲從後備箱拿出畫架。
陳燁木不解地問:「媽媽,你為什麼要拿畫架,是要拿來掰了生火,咱們一起野炊嗎?」
陳燁木期待地星星眼。
「不是啦,你知不知道有一個遊戲叫做『寫生』,玩過沒有?」
陳燁木搖頭。
「來,把顏料盤拿上,媽媽帶你去玩。」
他們往泥地里走去,穿過雜草、灌木,來到了一處小池塘旁邊。
「這兒很美,陳燁木啊,要不要用畫筆把這兒的景色記錄下來?我們很少有機會來這麼偏的地方,或許這就是我們最後被一次看到這兒的景色了。」
畫架的旁邊是比小孩子還要高的蘆葦盪,日漸黃昏,大地金光燦燦,飛鳥在雲朵中飛翔。
陳燁木看得呆住了,竟然乖乖地坐在了小板凳上,拿起了畫筆。
大自然有獨特的魅力,能讓一個調皮的孩童靜下心來,去聆聽蟬鳴、鳥啼、溪水潺潺……
還有——
咦,那邊的蘆葦盪裡面似乎有一個小男孩。
他為什麼要躲在那裡。
好瘦弱的小弟弟,才半個自己那麼寬吧。
好像風一吹就要倒了。
來和自己打個招呼吧,陳燁木特別想在這荒郊野外的大自然里找到一個好朋友。
為了在未結交的好朋友眼裡有一個好印象,他煞有其事地挺直了腰板,坐得筆直,筆畫也精細了起來。
他畫得很慢很慢,可是知道這幅小孩子的畫畫完,那個蘆葦盪裡面的小男孩也沒有出來。
是長在蘆葦盪裡面了嗎?
陳燁木苦惱地想。
他拿起畫筆,在已經畫完的蘆葦盪中加了一筆黑色。
就當你是長在蘆葦盪裡面的小男孩吧。
鄭秀玲奇怪地問道:「你在這堆雜草裡面為什麼加了一團黑的。」
陳燁木酷酷地轉頭,回答道:「寫實。」
再後來,陳燁木創作自己的成名畫作《池邊黃昏》的時候,突然想到了第一次寫生的場景,想到了那個黃昏遇到的長在蘆葦盪裡面的小男孩。
他心血來潮,又在蘆葦盪中加了那一抹黑色。
生活有千萬種顏色,你是我眼中的所有色彩的相加之和。
你從畫中來,與我相守,長長久久。
第79章 番外2老徐的故事 fenta的故事
上個世紀,西市是整個廣宿最繁華的地帶。
西市的拐角有一家蛋糕店,幾十年的老牌子了,還是家族傳承下來的,買過的都說味道好。
徐濤是這家蛋糕店唯一的糕點師,每天起早貪黑做甜點,生意不錯,小日子過得很富足。
那年除夕,幾個剛成家立業、在社會上有了一足之地的青年們,把老婆孩子都帶上了,一塊兒在飯館裡面吃飯。
這是他們哥幾個上學的時候經常來吃的的飯館,地方偏,人少,但味道好。
「哥,嫂子怎麼沒來?」李想問道。
徐濤回答:「她好不容易放回假,回娘家去了,孩子我帶。」
「來,把酒倒上,咱們哥幾個自打畢業後好久沒一起吃飯了,你這蛋糕店可是開得越來越興盛了,干一個!」王德說道。
「咱們徐哥真是人生贏家啊,你負責做生意賺大錢,嫂子工作穩定又體面,女兒相相還那麼可愛,叫人羨慕啊,」李想說道。
他們的旁邊,相相正和另外兩家的小男孩玩耍。
相相穿著白色的連衣裙,扎著兩個馬尾辮。
徐濤做糕點的手藝精湛,卻不會梳小辮子,這個小辮子是她媽媽早上離開的時候幫她扎的,很俏皮。
這幾年,徐濤的蛋糕店生意火爆,再干幾年就可以在廣宿的新城區付得起一套房的首付了。
按照那些報紙上的消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