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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安一下子有精神了,凑上来低声道:“你给我娘介绍?不拘文官还是武官,只要比南阳侯那王八蛋长得好看,官比他当得大就好!哎,其实你们皇族里也有个你王叔祖不是,我就瞧着他长得还不赖,还是个王爷呢,我爹见了也得先行礼的!”
太孙吴先为南阳侯默哀了一瞬,被亲女儿骂王八蛋可不是一般人才有的待遇,然后就道:“你就看中了他?”
那位当今皇帝最小的弟弟,年纪倒是比太子还大,已经四十上了,不过托他娘当年盛宠一时那张脸的福,自幼就生得好看至极。
当然,先昭仪娘娘虽然脸长得好看,但脑子也还没缺,虽是当时得宠,又生了皇子,却是半点没动过争位的心思,因此这位老王爷这辈子的日子过得也不错,作为当今陛下兄友弟恭的典范,年年被赏赐的也不少。
最关键的是,这位老王爷死了前头媳妇,一直没有再娶,那个王妃位置不知道多少人家有意,但都没有被得逞过。
然后,被萧安看中了。
比南阳侯长得好看,比南阳侯有地位,魏氏要嫁了那位老王爷,南阳侯日后见了就得给前头媳妇行大礼了。
这想法颇有些奇葩,但是从膈应南阳侯打萧家的脸来看,倒是萧安会这般想也不奇怪。
只不过太孙吴道:“前头王妃都死了十来年了也没见再娶,往年祖父倒也问过这事儿想要给叔祖赐婚都被拒绝了,别是个断袖,魏娘子不就是亏了?”
要真是个断袖,魏娘子哪不只是亏了,比看见南阳侯跟林氏苟且还得厌烦。
萧安才想到这一点,啊了一声,拍了拍自己头,“那就算了吧。”又不是那些上赶着的,她娘宁愿一辈子不嫁人了,也不能嫁个断袖呀。
这会儿太孙吴也觉得柳客卿这人有些可怜了,忍不住与萧安指点道:“就是进宫去当娘娘,也要你娘喜欢。你总不能给魏娘子硬给一个吧?”
萧安道:“我娘进宫?她傻啊?”
太孙吴心想你娘不傻,就你傻得很,嘴里还得耐心跟她讲:“我就打个比方,是想说总得挑个你娘喜欢的。就像你柳叔,跟你娘相处得还不错,又是知根知底的,选人就得选这种。要换了别家,就说我那叔祖父,知人知面不知心,你也不怕再遇见个南阳侯!”
萧安却是一脸便秘道:“柳叔人是不错,可万一也是个断袖?”
虽然柳客卿带萧安去过青楼许多回,可也只是听个曲儿喝点小酒,也没见他跟哪个花魁娘子留宿,这几十年憋下来,太孙吴一说断袖,萧安心里立马将柳客卿对号入座了。
太孙吴头一偏,心想他是真可怜柳客卿这人,眼巴巴的守着魏家娘子,可这打铁还需自身硬,都被一手带大的孩子怀疑是断袖了,那他也没法了。
做媒不成的太孙吴再一想,也觉得柳客卿说不定就是个断袖秧子,不然虽是脸上有伤,可当年身为将军府的客卿,要找个身家清白的老百姓家的媳妇还是容易的,哪像现在一副神神鬼鬼的模样,还来坑了自己一把。
正与魏氏念叨着萧安傻的柳客卿忍不住打了个喷嚏,赶紧掏出手绢来作势擦了擦鼻子,心里懊恼极了,怎能在魏家娘子面前这般失礼,又觉得自己没觉得冷,就想是不是有人说自己坏话了。
这要说坏话这种事儿,柳客卿要想第一个就得想出萧安这个坑叔的玩意儿,不由得觉得好久没跟萧安练练手了,这个倒霉催的也该教训教训了。
这会儿换了萧安打了个喷嚏,不过仗着年轻,在鼻子痒的那一刻立即就用手挡住了,随后就跳了老远,把太孙吴吓了一跳,“你这是?”
萧安打完喷嚏,又后退了两步,“说不定是哪冷着了有些着凉,别把病气过给你了,我先去动动手脚,多时没练过都有些手生了。”
活像之前没杀过人一样,萧安掉头就走了,把太孙吴落在原地嘴张了张,硬是没说出话来。
等着陈十郎进屋,不由得与太孙吴道:“她是怎的了,跑得跟有鬼追似地!”
本陈十郎是想说萧安不像个姑娘家,见到他连个招呼都没打,实在是太不懂礼仪了,结果太孙吴心一偏,就觉得陈十郎在说自己了,就道:“你读书人家出身,鬼魅之事哪是能随便出口的?”
因为爱习武不爱读书的陈十郎:……
不过陈十郎比太孙吴年长,心思比起家里的人来更为简单,没怎么听出太孙吴的意思,只心里觉得估计是两人吵架了,回头自己进来当了炮灰,可见是自找的。
陈十郎也不好说萧安与太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