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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里陈设比唐丝丝房间简洁不少,除了书桌寝具外,再无他物。 唐丝丝打了个寒颤,是的,也没有炭盆,甚至觉得和外面一样冷。 不过听见傅长黎的质问,唐丝丝登时梗着脖子,不服气的道:“我做错什么了,我没错。” 好。 好的很。 还会顶嘴了。 冷静如傅长黎,气恼的厉害。但他越生气,面上就越平静。 因此面无表情的道:“那人很明显就是要找你说话,我不是教过你,遇见这等登徒子,要退避三舍吗?” 唐丝丝立刻接话:“我哪里知道他是什么人,何况他来找我买药,就是我的患者啊。” 傅长黎皱眉:“他还买了药,什么药?” 唐丝丝撇着嘴,“患者的私事,我不能说。” 屋里安静下来,隐隐听见外面浇热水的声音,还有福海和红梅低声聊天。 唐丝丝垂在袖子下的手收紧,这还是她第一次这般和傅长黎呛声。 “你呢,不是说找我有事?” 连长黎哥哥都不叫了。 傅长黎身材颀长,唐丝丝个头只到他胸口,所以他要微微俯视她。 少女方才在外面冻的面颊粉红,眼睫上有薄薄的白霜,随着化掉,就变成了如泪珠似的挂在睫毛上。 “什么事?”她再次开口。 傅长黎错开视线,落在屋里书桌上,他声音清冷的道:“往后见到那人,记得躲开,不要多和他说话。” “为什么?” 傅长黎:“他不是什么好人,总之,你听我的话就好。” 当着众人的面傅长黎说,唐丝丝是他的妹妹,现在又这般说教的口吻,告诉唐丝丝说不让她和病患有联系。 小姑娘一脸的不赞同。 “你听我说,”唐丝丝耐着性子,“是这样的,医者仁心,我不能因为他人品不好就不给他治病。” 傅长黎心下一沉,暗道不好。 那黎谨言莫不是和她聊了什么,所以她才这般维护? “所以你说的话我不赞同,”唐丝丝声音糯糯的,道:“不过我会保护好我自己,多谢‘哥哥’的关心。” 特意将哥哥二字咬的重一些,傅长黎自然注意到。 没想到唐丝丝因为黎谨言和他闹别扭。 “你还是小孩子,很多事情不懂,我……” “我不是小孩子了!” 唐丝丝忽地情绪激动起来,整张脸涨红,仰头瞪大了眼睛,大声道:“过了今年,我十五岁及笄,不是小孩儿!” 都可以成亲的年纪,怎么是小孩? 她突然爆发,傅长黎显然没反应过来,怔愣在原处,连唐丝丝转身跑了,他都没拦。 当天晚上还是吃了炖鸡,不过是红梅和福海做的,俩人凑合凑合,也弄熟了,然后分别端着饭菜去往各自的房间。 “姑娘,尝尝,特意给你夹了鸡腿。” “世子,尝尝,特意给你夹了鸡腿。” “好哦,我一会再吃。” “放那,出去。” 连着几天,俩人都没说话。 倒也不是故意不说,是傅长黎开始早出晚归忙碌起来。 军营那边派兵出去取樟树油,想着多做些冻疮膏,让那些冻伤的士兵早日恢复。 这么危险的事情自然不用大夫去,派一队精兵完全能搞定。但刘义不放心,怕采回来的樟树油不能用,所以每次去的时候都会安排大夫跟着。 城中好心妇人们齐心合力,早就将棉衣棉被做好了,士兵们暖和不少,稳固军心。 但吴大将军还是有点头疼,因为黎谨言的事情。 也不知他怎么和那户人家道歉,银子倒是退了,但事情还是传了出去。 “这件事不止是黎谨言个人的事情了,还涉及到边关战士们的荣誉,闹的满城皆知,造成所有人声誉受损!” 封将军是个暴脾气,在屋里走来走去,恼怒道:“现在外面都在传,我们是强盗!不问自取,和强盗有什么区别?” 吴大将军劝道:“没那么严重,只要给民众一个交代,此事自然化解。” “怎么交代?”封将军反问。 吴大将军被问住。 是啊,怎么交代? 他们既无法封百姓的口,也无法将黎谨言交出去。 如何平息民众之怒,必须尽快想出好办法。 屋里两排座椅都是将领和幕僚,傅长黎自然也在,只不过是坐在最末的位置。 青年眼眸低沉,什么都没说。 幕僚们纷纷提议,但似乎都没有什么好法子。主要是黎谨言的身份太过特殊,他们总不能将皇后一族的他交出去。 议论声不断,最后有人出了个好主意。 “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