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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在侯府的时候福海是贴身小厮不假,但他家世子爷贴身事情从不假以人手,所以福海还真没干过这等精细的活计,笨手笨脚的,弄的鲜血往外涌。 伤口是在胸前,虽不深,但有三寸多长,此时正往下涌着血珠,瞧着骇人不已。 福海面色白的像是刚从坟里刨出来,手哆哆嗦嗦,对比受伤镇定的傅长黎,他反而像是受伤需要治疗的那个。 “不行啊世子!”福海哀嚎,“我请姑娘过来帮忙吧!” 说着福海起身,大喊一声姑娘。 傅长黎立刻斥责:“喊什么。” 福海一看见血脸色就白,赶忙道:“要不喊红梅也行。” 有区别吗?都是姑娘家。 非要对比来讲,傅长黎内心里当然是希望唐丝丝来。可他不能这么说,更不允许自己有一丁点这样的想法。 正思忱的功夫,听见动静的唐丝丝已经推门而入了。福海立刻过去求助,夸张大叫:“姑娘救命啊,世子流了好多血!” 夜深了,屋里点着一盏豆大烛火。 淡黄的光落在打着赤膊的青年身上,让他的肌肉纹理瞧着更加鲜明,孔武有力。 唐丝丝盯着傅长黎的伤口看。 傅长黎则是动作迅速的拿过衣裳挡住自己,没什么情绪道:“出去,我自己来。” “你自己要是真的能搞定,早就弄好了。”唐丝丝有点恼。 “是,男女大防我知道的,你教过我无数次,可 快要天明时分下起了雨。 乌云盖日, 不用想这场春雨小不了。 果然,刚开始淅淅沥沥, 随后就是哗啦啦的倾盆而下,砸在瓦片上,轰隆隆的声音。 唐丝丝原本睡的香甜,被嘈杂的雨声吵醒后,忽地坐起来,赶紧下地想要去看看傅长黎。 房门刚打开,便见雨幕从天而泻, 雨势大的甚至瞧不清院子里的景象。 “姑娘吗?世子早就出门了。” 红梅打开房间,探出脑袋喊了句。 唐丝丝应了一声:“我知道了,你别出来,下大雨呢。” 天色暗的犹如傍晚,让人很容易产生错乱的感觉。 躺在床上的士兵们感叹道:“幸好不拉肚子了, 否则这天气还没发出去。” “不出去你想拉哪?拉裤兜子啊?” “拉你枕头旁!” “哈哈哈哈。” 士兵们的笑声传的很远,每个房间里都洋溢着喜悦, 既是因为身体恢复的很好, 又因为这种天气蛮族人肯定会安分,所有人都因此放松了不少。 吴将军亦是如此,只不过他不敢懈怠,叫守卫士兵们打起精神,若有异动,立刻来报。 军营里除了巡逻的士兵无人走动,到处都是哗哗的雨声,药香散出去很快就消失。 刘义擦了下额头的汗, 继续往大锅里添柴。 军营里的大夫总计有十五个,其中以魏大夫为首。那日魏大夫要了方子后, 不咸不淡的说了句:“方子可以用,但必须是你亲自熬药,这样我在上面也好帮你说句好话,明白吗?” 刘义不傻,哪里看不出这是魏大夫画的大饼? 无非就是怕出了什么差错,好让他站出来背锅罢了。 但能让将士们治愈腹泻才是当务之急,于是刘义一口应下来,整整五口大锅,全是由刘义一个人照料。 本来阿炎不忍心要来帮忙,但魏大夫将阿炎调走,让他去库房将药材整理好。 说白了,就是不想让任何人帮刘义。 烧火煮药还好,也不难,但药好了之后得盛入桶内,挨个房间送过去,一趟下来,要了刘义的半条命。 尤其是今天这样的天气,刘义抬头看向外面的瓢泼大雨,叹了口气。 可药也得送啊,一天三顿,顿顿不能少,估摸着再喝两天,士兵们就能恢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