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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厢。
葬谦循叫住了碎星遥,后者脸上一片温文,银眸冷意盎然。前者略叹口气,狼脸中带着莫可奈何。两人身处外院,离小狐狸的房间稍近。橙阳笼罩着青色的水光,池塘里有几尾小鱼儿上下浮沉吐着水泡。池中水色混沌,绿色稀疏。两人面对着池水,一时间静静无语。
显然的,他们都不知道能开口说些什么。亦或说,他们能谈些什么。
少倾,还是葬谦循忍不住打破沉默。他问:“你打算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碎星遥睨他一眼,心想:他不会以为他们间能好到心心相印的程度吧?
“门里出现叛徒的事。”葬谦循白白狼目,“不要告诉我,你到现在还无法相信。事实已经明摆在眼前了。”
“理智上可以接受,不代表感情上也可以接受。”面对他的旧事重提,碎星遥无奈的摊摊手。收起了那种亲切虚伪的表情,满眼轻佻。“这事九成九是无常主使的,但我仍然束手无策。原本想一走了之,但却始终放心不下……”
“那你能如何?”葬谦循盯着池面,眼微敛。“或许你走了,无常反而会念在旧情,放过夜雪门分堂里的其他妖物。若你还留在这,不正是中了他的诡计?”
碎星遥闷着也不说话。葬谦循只好替他说:“当年,断修魂肯放我走。你要知道,修魂和无常是不同的,他比断修魂更心狠手辣。无常为了达到自己的目标,才不会管将会牺牲多少性命,牵扯多少无辜。”
“连你都这样说。”碎星遥微喟,一瞬间好似满脸疲惫。“那你说,这样的无常他会放过分堂里的妖怪吗?就算我潇潇洒洒的走了,他又会放过我吗?他不外乎就是想让我在夜雪门无立足之地,为防我将日报复想尽量斩草除根。”
“你既已早知他会对付你,我不信你没有做任何措施。”葬谦循如是说。
耸耸肩,碎星遥聊赖索然的接口。“先前,我已发出飞符联络过千里,以及我在无常身边埋伏的探子。”
“千里?”葬谦循怔住,随即了然的说道:“既然无常的目标现在是你,难免下一个不会轮到他。谅那小子不敢藏私,他怎么说?”
“还能说什么?”碎星遥微微摇首,双手交握。午后短暂的平静透露着放松的气味,分堂里饲养着不少鸟兽。然而,这些既嘈杂又平凡的响声这般的轻碎,传不进碎星遥的心中。“其实不用问,你我也知道这笃定是无常动的手脚。我们身在夜雪门都没察觉行凶之人,千里纵是包打听,这回怕是也要砸招牌了。”
“至于我那探子恐怕也是凶多吉少。”不待葬谦循提问,碎星遥便坦诚的说道。如今,他们两人算是暂时坐在一条船上。“根据他回报,无常最近确实在准备着什么。但具体行动他却无权知晓。怪只怪我最近才派去卧底,无常并不十分信任他,还支使那人在千里那做探子。”
“分堂里的妖怪,最少也跟着你有百年了吧?”葬谦循对碎星遥的心情非常理解。当初的四人里,也只有碎星遥和千里在门里的呼声最高。“虽然我一直认为无常迟早会出手,但没料到他真的不顾念过去的情分。”
碎星遥咬着拇指的指甲,神色复杂。他觎了眼葬谦循无奈且黯然的表情,“我明白你想说什么。的确,我倒是小看无常了。他最起码从几百年前就开始部署了吧?”涩然而笑,他竟有丝心灰意冷。“恐怕多半是受到断修魂与你那件事的影响。”
葬谦循不悦的皱狼眉,额间的毛发因他的面部表情显得有点诡异。“我不想再提到那些年的事了,过去的就让它过去算了,但现在再谈或多或少都有些腻味。”
“果然还是挺讨厌过去的自己?”苦中作乐的,碎星遥拿葬谦循打着趣。
无意识的颔首,葬谦循复杂言道:“以前很肯定,但现在……不晓得。”
“真无聊,干脆我也学你做回叛徒?”碎星遥扬起一边眉头,总是不正经。
“少来了,这不正中无常的圈套?”葬谦循没好气的翻白眼,突然一怔。脑际中一道灵光闪现,细想来却又没了踪影。他略显犹豫的转开话题,“你觉得这事会不会和断修魂有什么关系?”
“你这是一朝遭蛇咬,十年怕井绳。”碎星遥嗤哼了句,若有所思的接口。“依我看,断修魂那变态才没兴趣掺和无常的事情。不过,他肯定知道些什么内情。若是他和我站在一边,无常还敢招惹我这小小的石头破庙?”
葬谦循无声的笑了笑,他不过也是随意一提。总算,也是把话题调回了正经。“你有没有什么头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