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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南意欢还是觉得继续待在这里很尴尬,于是红着脸捧书先去了外室,直到越君行换好衣服唤她才进屋。
一进内室,南意欢就发现越君行身上只穿了一件单薄的里衣,身侧也再无其他衣物后皱眉道“你只穿这些吗?再加一件吧,身体刚好些可别又着了寒”,说完走到榻边越君行放衣物的木柜,打开柜门,伸手替他取下了一件折叠整齐的银紫披风,正欲关上柜门,突然,一个银色蚕软丝袋里装的一件小巧圆润的物件出现在眼前,她好奇地拿起一看,忍不住惊叫出声,脚步倒退,手中的披风也缓缓滑落到地。
越君行听到响声,快速奔了过来,一把扶住她颤动的身体,急急问道“怎么了,是磕碰到哪了吗?”
南意欢缓缓抬起头,露出一张极度惊喜的脸,她双眼深情地凝视着越君行,眼泪如珠而坠。
越君行看见她又哭又笑就是不说话的样子,满脸不舍道“怎么了,拿个披风而已,怎么就成了这样?”
“你怎么会有这个?”南意欢轻轻举起右手,平行伸出摊开掌心,哽咽道。
晶莹白润的掌心上静静躺着一块半月牙形和田暖玉,烛火下色泽极致温润而夺目。越君行不解地看着这块玉,正要开口,只见南意欢撇下他,匆匆奔向自己的妆台,一把拉开最上面的小屉,从最里面翻出一个梨木妆盒,打开后取出一样东西,又奔到越君行面前,将左手也摊开。
这下换成越君行倒吸一口凉气,看着那两块相呈互补,拼成圆月的两块玉石,他也是又惊又喜。良久,越君行低醇悦耳的笑声响起,他伸手帮南意欢擦拭掉了挂在脸庞的泪珠,低首亲上她柔软的唇,再轻轻蹭了蹭,嗓音微哑道“真好!”
窗外偶有风拂过,树摇风动。
南意欢沾了泪光的如蝶翼般长睫轻轻颤动,斜倚在越君行肩头,仰首看着漫天落花,灿烂笑道“嗯,真好!”
月光从薄云间洒落,铺陈一地浅白,两人就这样,互相倚着,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聊着聊着南意欢迷糊睡了过去。
越君行起身将睡熟小女人轻轻抱到床上,在她身侧躺下,相拥着沈沈睡去。
此后几日,两人携手度过了一个个霞光掩映的晨晓、暮色低垂的黄昏还有明月皎洁的夜晚,屋里所有人也都感受到了主子的甜蜜,走路干活都轻快了许多,但是无一例外地注意一条,那就是绝对绝对不要去打扰两位主子风花雪月。
风倾已经被嫌碍眼一脚踢去巡检铺面去了,没个十天半个月根本回不来。风痕则为了帮助杨荣通过加入风凛卫的入门考验而没日没夜地鞭策他练功,虽然牺牲了难得的追妻时间,但讨好了“小舅子”也就是讨好了女主子嘛不是,于是他训练杨荣起来加倍卖力,幸好杨荣很是争气,无论多苦多累也从不多言,渐渐风痕也打心眼里喜欢上了这个既机灵又懂事的小子。最难得的是风寂这次也很识相,反正越君行在府里不出门也不会有什么危险,于是也难得的没有出现在两人眼前。
一日,这甜蜜的两人突然忆起那日在皇宫大殿上琴舞和鸣时的情景,于是一时兴起,越君行便命人去书房去取了一架白玉古琴来,在庭院中设了琴台,指尖清扬,一曲宛转悠扬如天籁的琴音流泻而出。南意欢也脱去红衣,换上了一袭如霜的雪色白袍,就着席前空地脚步微转勾旋,柔长的云袖随着脚步如瀑倾洒而出,舞到兴起时她还使出轻功在空中翻跃,动作华丽优雅,身姿宛如化蝶。
月桂满园,酝酿清香幽幽。
越君行笑容和煦,含情脉脉地看着南意欢,直到南意欢踱步下腰,云袖微拢,一曲终了,他才收回视线,转向入门方向,淡淡道“三弟既然来了,怎么只站在那,不进来坐坐吗?”
一阵低沉悦耳的轻笑传来,南意欢稳住气息,转身看见越君邪笑着走了过来,身后跟着一脸甜笑的越无双。越君邪走到近前,浅笑着赞道“邪真是有幸,自那日在殿上能一睹皇兄和皇嫂的琴艺和舞姿之后,今日竟然能再次得见,眼福实在匪浅啊。”
越无双也冲到南意欢身边,仰着娇俏的小脸笑道“皇嫂你好厉害,那个飞身你是怎么做到的,你教我好不好?”
南意欢伸手捏了把无双圆嘟嘟的脸,咯咯笑道“好是好,不过你得先把你晚上睡觉前那一碗糖蒸酥絡、三个芸豆卷,还有五块栗子糕拿掉才行。”
“那不行…”,越无双急急开口,片刻后反应过来南意欢是在说自己吃太多太胖,没法去学飞身的动作后,不禁脸色绯红,她不依地拉着南意欢的胳膊,笑喊道“皇嫂,你好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