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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宫里人,越来越用不住了。”嘉妃冲着地上,鄙夷的淬了一口“这还没有谱子的事情,只是叫他们听见了个风声,就急急忙忙的跑了。若是等他们回来,看本宫如何收拾他们。”
在嘉妃的眼里,现在的败落,只是一时间的事情。而且若是运气好,自己还可以在取得对匈奴的控制权。听说匈奴多矿藏,这倒是一个敛财的好法子。
“娘娘要收拾谁,这么多年不见了,娘娘的脾气,倒是从背地里,变成明面上了。”就在嘉妃还在她的心头,打着她的小算盘的时候,突然一个含着笑意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到面上也好,省的娘娘装的累。”
做君主的,要像经常劈削树木一样整治臣下,不要使树木枝叶茂盛;树木枝叶茂盛,将会充塞官府;私门将会富实,公门将会空虚,君主将受蒙蔽。经常劈削树木,不要使树枝向外伸展;树枝向外伸展,将会威逼君位。
经常劈削树木,不要使枝粗干细;枝粗干细,将会经不住春风;经不住春风,树枝将会损害树心。公既多,大宗忧叹。制止的办法,就是经常劈削树木,不要使枝叶茂盛。树木经常劈削,朋党才会离散。掘掉树根,树木就没有生气了。填塞汹涌深渊,不要让水奔腾。探测臣下的阴谋,剥夺臣下的威势。君主使用起威势来。要像电闪雷鸣一般。
“哟,凤儿来了。”若是往常,听见这样嘲讽的话,只怕嘉妃上去就直接一巴掌。可是今非昔比,不管是朝凤,还是自己,都有了变化“你嫁到匈奴这么久了,我早就想过你会回来探亲,可是却想不到,你是以这样的方式回来的。”
虽说嘉妃心里都恨不得咬死朝凤了,可是面上,却还是装作一副,欢喜朝凤回来的样子。叫人看的,从心里腻味。而她的儿子——显策,就相反了,呆呆的站在角落中,看起来,就和屋角的那个摆设用的花瓶,没有什么区别。
“岂止是娘娘想不到啊,就是朝凤也没有想到。您知道吗?在我嫁到匈奴的第二年,本就该回来的。毕竟我从未离开过大夏,更加没有去过那么远的地方。可是啊,就在我要回来的一个月前,我探亲,要探的人却没了。我那苦命的哥哥啊,这才使得事情耽误了。”
说这话的时候,朝凤一直死死的盯着嘉妃的眸子。即使这件事已经过来了这么久了,可是朝凤心中的怨恨,却没有减少一分,哪怕就是现在,她说道哥哥两个字的时候,也握住了拳头。
“你显策哥哥不是在这里吗?”这朝凤口中的‘哥哥’指的是谁,嘉妃当然是清楚的,可即便再清楚,她也不敢多提。
见到嘉妃这顾左右而言他的样子,朝凤在心头冷笑了一声:“显策?看来娘娘当真是年纪大了,连宫中到底有几位皇子都记不得了。且不说长子夙离,皇长子待战,这显策只是个包衣奴才的种,叫什么哥哥?”
“你说什么!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在对谁说话!”听见奴才两个字,嘉妃的脸就像是霜打过的茄子,一下子透露出一种诡异的色彩。可是在她看向朝凤眼睛的时候,却又一下子焉了下来。
在深宫中多年挣扎多年的经验告诉她,朝凤的来意,绝不是什么善良的。
第二百五十五章:重逢
不幸的人,总是在创造比自己更不幸的人。看着这满堂的人,朝凤突然有了一种要叹息的冲动。
“娘娘,我以前听闻,一切美丽都是短暂的。不论是容貌,还是权势。现在一看,果然是这样的。”朝凤轻轻笑了笑,随意找了张凳子坐下。坐下后,她虽是在位置上,处于低部,可是气势上,却丝毫不曾输。
容貌,奴才的身份,一下子可算是把嘉妃的痛处,踩了个便。可是就是被踩了,那又有什么办法呢。透过窗楞上的雕花,嘉妃隐隐约约能看见外面的情景。那真真切切排列的人,可不是自己宫里原有的,若不是朝凤带来的,还能是什么。
“姐姐到底要说些什么?您千里迢迢的来了,不会就是要说这些无趣的话吧。”一直沉默的思雅,终于还是开了口。她的声音是极其温柔的,和她柔柔弱弱的长相相符合,也是娇柔型的。
淡淡的扫了扫思雅,朝凤轻轻地笑了笑:“没什么,不过是这几年一个人再外面过着,没有一个说话的人。现在回来了,这话难免是要多一些的。而且听说这两年,显策接过父王的手,开始管理这里,就免不得多想想。”
“被说了,我都知道。”突然一只站在角落里面,沉默和那柱子一个样的显策突然开口“你。。。。。。你是不是想谋朝篡位,你在匈奴做的事情,很少有人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