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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师渊怒道:“衍允大师,此女桀骜不驯,若然此刻不除,实是武林大害。今日我们当替天行道,将她一干邪支尽数灭了!”
衍允一声“阿弥托佛”,道:“老衲此次南行只为渡苦难之灵,不想妄动他念。宋掌门,我等一边超渡亡魂,一边制造新的亡魂,请问与死神何异?”
宋师渊一窘,急道:“好罢,你这般冥顽不化,待我禀明盟主,要你的好看!”
莫悠然道:“人家衍允大师是得道高僧,你算个什么?冥顽不化的是你,甘作羡仙遥的一条斗犬,卑劣龌龊之极!羡仙遥虽救我一命,此恩乃大,但要我将武夷派拱手相奉,却是万万不能!”
衍允突然目光如同电闪,一指虚点弹出,水一方藏身的石碑便一阵轻摇,吓得他尖叫一声跳出。
衍允一见是他,双掌合什道:“施主在此偷听,未知是何用意?”
水一方呆了少顷,这才道:“没什么,随便看看,嘿嘿,随便看看。”
莫悠然因恩师惨死太过伤心,而疏于山脚守备,不料居然有人不声不响地上了山,此乃武夷派的奇耻大辱,不由勃然作色道:“随便看看?你当这里是集市?给我拿下!”
水一方这才瞧清原来此时局面优劣可分,宋师渊携上山的庐山弟子与江湖中三教九流的杂牌军有近二百人,加之武夷派中向羡仙遥靠拢的亦有不下百人,减去死难者,莫悠然一方也不足八十人。衍允等数十名僧众只为法事而至,两不相助。
两名武夷派男弟子持剑欲上,被衍允止住。衍允道:“小兄弟,上回见你老衲便有一种奇特感觉。你确不会半点儿武功,但适才你呼吸之声细微之至,若非忽然乱动一下,老衲断然发觉不了。你这套吐纳功夫,实堪称千古一绝。”
水一方怔了怔,暗道自疑道:“莫非我那个调皮师父早在华山之巅便暗授我内功心法,只是我不知道而已?的确,当时他做什么,我便学着做,全然没想到其中究竟是什么。”
宋师渊却不理会这无名小子,扬剑直指莫悠然,道:“莫悠然,今日你忤逆犯上,趁早给我离开武夷山,永世不再踏足此山半步,否则刀剑无眼,莫怪宋某手辣!”
水一方突然一怔,暗道:“也许独孤前辈要说的并不是‘袁’而是‘渊’?我曾听她讲过,曾与宋师渊交过手,将他打得丢盔解甲,既是这般,宋师渊如何不会怀恨在心?他便是武功至今仍不如独孤前辈,但背后有羡仙遥这样的高人撑腰,势力断然不容小觑。宋师渊乃庐山中人,如何会不远千里来南方?恰好正值我等北上,此事未免有些过巧。衍允大师断然是不会出手的,莫说他的武功未见得强于独孤前辈,只是内功深湛,身法却颇有不如,怎能有那夜那般快捷如风?可照这局势看,羡仙遥显然未至,那宋师渊又是凭什么本领杀死独孤前辈的呢?”
莫悠然啐一口道:“宋师渊,你管得比皇帝还宽啊!要动手便上来吧。我不是你对手,却也不怕你!”言罢亮出柄末弯曲为钩的长剑,剑身湛蓝,足见毒性之烈。
宋师渊阴恻恻地笑道:“年纪上你是后辈,先行进招罢!”
莫悠然未及他讲完,便手腕一挫一展,斜斜一剑而至,倒拔垂杨,飞絮游丝,长河流水,招招狠辣抢快,以攻为主,可显昔年韩碧露在世时对慕风楚的彻骨之恨。宋师渊见她上来便是不要命的打法,肩头微耸,足尖一勾,手腕凝力,左荡右扫,闪转而过。莫悠然轻叱一声,凌空直击一剑。宋师渊不觉暗生怯意,丹田中采纯功力一运,真气充盈游走,闪身而过。
莫悠然见他只守不攻,便愈发凌厉起来,掌中剑翻身上卷袖,拗步旋身,狂刺过来。宋师渊冷笑道:“你是否以为我怕了你,或是被你逼得根本无还手之力?”莫悠然知自己身手比他低了不止三四筹,要想赢是不可能,但拖得一刻是一刻,全凭一味地疾风般促攻才能勉强维持平局,只要自己一开口讲话,真气漏泄,必显破绽,为敌所乘,当下给他来个不理不采,只管疏守密攻,将一把剑舞成漫天花雨,洒将下来。宋师渊给她处处阴毒杀招迫得急了,立时疾弹出去,莫悠然只能在近处以女性独有柔滑轻盈之灵巧身法占快,而一经拉开距离,内功之差便立时令轻功分了高下。宋师渊其实大可不必闪远后再行进攻,以他此时修得的“采纯功”,全力而施绝不亚于鹿玄奇这般雄据一方的大高手,只是他生性审慎凝重,畏影恶迹,不想有什么闪失,毁了一世英誉,故而这般。他拉开后旋即反回,立马转守为攻。他的攻击不似莫悠然那般快递,而是每一剑都凝足力道,形成一面浑厚洪猛的气墙,比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