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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姐,江佑不知道我来找你,也希望你不要透露这次会面。”他不象多年前那么扳着脸了,可笑容也没有,有种什么感觉,我仔细揣摩,对了,是高高在上。看上去,我不仅是小辈也是与司机类似地位的人。
“好。”我很有兴趣他会说些什么,不出意外这人会是我的公公,如果江佑带我回家拜见父母,还要给他敬茶呢。
“我知道你们的事,你家里的情况也有所了解。今天过来不想兜圈子,有些事情打算提前有个招呼。”
我没接话,这人太强势了,那劲头比江佑不差,我猜想生意场上的江佑大概也是这秉性,那时父子俩眼里的冰冷就相似,今天的强势也象。
“林家的生意不错,江佑也有兴趣,将来你们结婚,我会给林家一笔礼金。”
他停下来等我的反应,大概他认为我应该起身行礼谢赏吧。我心里嗤了一下,爱给不给,我家小伙计已经把钱交帐了,那些钱够我们折腾几年的,再说了花我爸的钱不比花你的硬气,犯得着对你卑颜曲膝吗?我还记得那时江佑说过,他爸找了小三不回家,这样人的钱我才不稀罕呢。
没等到我的表示,他只能借势把翘着的二郎腿换个方向,接着说:“不过,我有个条件,用这钱换林家餐馆的股份,江佑不是入赘,是娶林家的女儿。当然,至于将来孩子姓什么,我无所谓,现在是新社会了,这些事情可以不计较。可是有一点要明确,江佑不是为林家打工,是股东,至于占多少咱们可以再谈。”
行了,今天肯定不会是大团圆的结局了,倔驴走到哪面对谁也改不了驴脾气,我展开一个笑脸,“我们林家的规矩不能改,女婿一定要入赘没商量,孩子的姓也不能改。您的钱不用给,给了也换不回股份,不过有一点我与您的看法一致,江佑不是为林家打工,这餐馆是他的,怎么发展他有决定权。”
他的脸色忽然沉了下来,“你不怕我把他带走吗?听说现在林家的生意全靠江佑打理,这个局面你们更不愿意打破吧?”
我索性笑得更灿烂,“您要是能把江佑带走,当初从我家院子就带走了,那时没带走今天能成功吗?您应该了解儿子是个什么样的人吧?江佑不是小孩,用不着您来替他出头谈条件,他想要什么自己会争取,咱们谈不拢的。我在前面路口下车。”
我想江佑父亲很克制没有说出撕破脸皮的话,照着他那样地位的人也不必说什么,动动眼神马上有人冲上前了。不过,我是他儿子的未来老婆,倒不至于派人来袭击,顶多是不许登门而已,我打算告诉孙玥,自己差点就踏进豪门了。可又一想,这豪门有什么得瑟的,对着小三敬茶,九泉下的婆婆知道了,还不得天天来梦里骂我。我打算瞒着不报了,为了婆婆大人,嘴严一回。
聊天的时候,我装作好奇问江佑,他老爸现在怎么样了。江佑对这话题如我所料,很不耐烦,说那个男人现在在燕都混的不错,仗着几个大工程捞到不少钱,据说也是身价不菲的包工头了。
听话听音,我从几个关键词:那个男人、据说、包工头判断出他与父亲并不和谐,他说周围人时再不屑也没如此贬低,我断定他们之间没有和解,一定是桥归桥路归路各不相干。将来敬茶这事很可能取消了,我得罪与否没人在意,这样很好,没有长辈要孝敬,我更自由呢。
结束最后一门研究生考试,我马上给孙玥打电话说今晚狂欢一下,约上江佑去酒吧,这几个月我的注意力都在考试上,外面的社交生活已经脱节了,今天统统找回来。
孙玥问考的如何。
我说,不知道,考完就别想它,反正我尽力了。
她说:“一会吃日餐吧,我请客。”
我们约好在餐馆见面,走出考试中心,一个小伙子迎上来,“你是林晓蕾吧?”
我看看他,不认识,年纪与我相仿,穿得干净利落不象坏人。
“我是店里的厨师,江哥烫伤了在医院,让我过来接你。”
我腿一软,“烫伤了?厉害吗?”
小伙子引着我走向路边停放的面包车,拉开车门,“后厨有点小故障,江哥过去看,旁边的油锅翻了,刚送到医院,他让我来接你。”
我腿又一软坐到了车板上,“翻他身上了?”
小伙子点点头。
我彻底软了,半天起不来,小伙子搀着我坐到位子上,关上车门,急着吩咐司机,“快走。”
我的眼泪扑簌扑簌掉下来,热油,那得多烫啊,平时他做饭溅手上一星半点油我还心疼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