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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耽误了,还没回来呢。”
范牧见门子比早上恭敬得多,还以为自报身份吓着了他,不疑有它。在门口站了一息,门房陪笑陪站,就是没有请他进去的意思,不由怫然不悦。向贴身小厮丢个眼色。
小厮会意,喝道:“兀那门子,怎的如此不通情理。还不快快请我家公子入内奉茶!”
门子依然恭谨,道:“家主不在,内里没有主持中馈的人,小的不敢胡乱作主。还请范公子勿怪。”
堂堂世家公子,与这等不通世务的门子一般见识,莫的贻笑大方。
范牧悻悻然离去。
第二天晚上稍晚些再来,依然如此。
第三天……
……
如此这般过了十天。不要说范牧,连他手下的人都觉得不对。只是公子被一个女子如此玩弄,说出去脸上无光,谁也不敢当面揭破。
范牧何曾受过这样的折辱?在小厮随从们面前丢脸也就算了,他的举止渐渐传了出去,成了朋友们的笑柄。连跟屁虫方川也以家里有事为借口,避而不见。
既然在家里不肯见,那就上景福楼去。你总不成不开门做生意吧?
范牧的马车才停在景福楼门前。路人便指着马车侧边的标记指指点点。小厮们都低下头看着地面。丢人哪,公子被一个女子耍得团团转。
范牧也听到议论声,他清咳一声,才示意小厮掀开车帘,装腔做势慢慢下车。
大家虽然拿他当笑料,却谁也不愿与范家结怨。因而听到马车里传出一声清咳,议论声嘎然而止,大家不约而同安静地看着雪白的长衫纤尘不染的范公子微微弯腰,踏着脚踏,从马车里走出来。
范牧就这么旁若无人地走上台阶。来到景福楼的大门前。小厮紧跟其侧,对迎宾朱大成道:“通传一下,范公子求见。”
寂静无声中。众人清楚地听到朱大成应了一声,转身入出。
朱大成很快出来,垂手对范牧道:“范公子,里面请。”
开门做生意,讲究的是和气生财。再说,作弄他也作弄得够了,在人前再拂他的脸,可就不是得罪他,而是与范家结仇了。世家最不能忍的是什么?那就是被打脸。
范牧自认为挣回面子,挺了挺胸膛,昂步踏进景福楼。
乐思齐佯装不知范牧受辱的事,笑容可掬地道:“多日不见,范公子风采依旧。不知今日吹的是哪路香风,把范公子吹来了?”
范牧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冬儿笑眯眯地道:“范公子请用茶。”
那笑容看在范牧眼里,要多可恶有多可恶。
乐思齐看他的表情,只觉得十分解气,强忍着才没有笑出声来。
两人干坐了一会,乐思齐才道:“不知范公子有什么事呢?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忙别的事去。”
那样子,像是她正忙得不可开交,偏遇着范牧这样的不速之客似的。
范牧气得直翻白眼,强自忍耐才道:“也没什么事。现如今春暖花开,正是踏春的好时节。我想着乐小姐天天忙碌,也没能去看看外面的风景,因而想邀请乐小姐一起郊游。”
“哦,”乐思齐脸上的笑容不减,道:“难得范公子好心,有什么事总想着我。只是,你也知道,我独自管理景福楼,开开忙得不可开交,哪有时间游山玩水呢。这开酒楼又不比别的营生,客人有时候喝醉了要生事,伙计们得管理,我真的是一刻也走不开呀。”说着,还长叹一声,敛了笑容。
说得像真的似的,真要一刻走不开,怎么大半个月一步没来景福楼啊。
范牧啼碎了银牙,道:“如果我请乐小姐吃餐便饭,不知乐小姐能否抽出时间呢?”
乐思齐微微一笑,道:“范公子能屈尊相请,是我的荣幸,再没时间,也得抽出时间啊。”
这么说,算是答应了。范牧在心里冷笑一声,道:“那就明天申时末,我来接你。”又唤候在门外的小厮:“去,桂花楼订上等雅座一间。”
目前,顺庆镇也就桂花楼和景福楼两大酒楼并列了。请客要上档次,也就这两家。
乐思齐起身告罪:“我还忙着,就不奉陪了。”转身坐回案后,低头看起帐本来。
原本要告辞的范牧大奇,难道说这个沦落到当炉卖酒的女子还识字?要知道,有些不是书香门第的大户人家也没有让家里的姑娘读书识字,而是奉行女子无才便是德的古训。
乐思齐翻了一页帐册,眼前的人傻呆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