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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毁了!我这一辈子所有的努力都被你们毁了!我要让你们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什么叫一无所有!我要让他们两个给我的父母殉葬!哈哈哈,哈哈哈……”我没有半点心思听这个疯子像个祥林嫂似的在这诉苦,随着火势越烧越大,绳子在逐渐地变细,尤其是绑着曲丽媛的那根绳子已经不堪重负,发出了“嘶嘶”的声响,随时都有可能断裂,无奈我们都被黑洞洞的枪口指着,只能干着急却又无计可施。我们唯一的希望寄托在得胜和骡子身上。
骡子和得胜果然不负众望,已经把最后的一片扇叶卸了下来,悄无声息地钻过了排风口,他们正屏声凝气地向何学善走去。得胜手中握着一把玻璃刀,以他的身手,制服一介书生的何学善绝对没有问题。我感到浑身的血液奔涌,几欲破体而出,心脏都快从喉咙里跳出来了。
眼看得胜还有不到一米就能捉住并制服何学善了,门口处忽然闯进来两个人,我回头一看,竟是叶蓓和吴亦诗!
第九十三章 翠山白云无颜色
吴亦诗看见吊在滚滚冒烟的熔炉上方的曲丽媛和月月,吓得“啊”的一声叫了出来,骡子脚步打滑,身子一个趔趄,发出了啪的一声声响。何学善猛地回过头去,看见他们两个有如神兵天降,刚想向骡子开枪,得胜手中的玻璃刀已经出手了,一刀扎中他手腕,小口径手枪当啷一声掉在锅炉房顶并滑落到底下的熔炉里,瞬间踪影全无。骡子在何学善手枪之后一个飞扑把他扑到在地,然后顺势一脚把他踹了下去。何学善从楼梯向下滚落的时候,双脚勾向了绑在楼梯扶手上的两根绳子,两根绳子本已被火烧得细弱柳丝,哪里还承受得了他100多斤的重量,即刻双双断裂,何学善滚下了楼梯,曲丽媛和月月也同时掉了下来,我顿时吓得魂飞魄散。
就在曲丽媛和月月向下坠落的那个瞬间,一大一小两个身影几乎在同一时刻向她们跃去。得胜眼疾手快,向前一扑,抓住了吊着曲丽媛的那根断绳,一个千斤坠,止住了曲丽媛下落的势头,他的双掌像练过铁砂掌似的牢牢拽住那根浇了汽油而在熊熊燃烧的绳子,然后艰难地把曲丽媛往锅炉房顶这边拉,双手被火烧得噼啪直响,他也完全不顾,只是死命地把曲丽媛拉离熔炉口。由于锅炉房顶和绳子之间有一个呈60°的夹角,只要向右在拉几米,她就能落在锅炉房顶上了。
骡子由于刚才把何学善扑倒在地,他人也摔在锅炉房顶,但这时绳子已经断了,下面是高达1500度、能熔化一切的滚滚铁水,如果再迟地半秒钟就一切都来不及了。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骡子还没来得及完全站起来,半蹲着的双脚在扶手上一蹬,整个人就像一个弹簧一样飞了出去,然后双掌击出,把刚好落在他面前的月月用力一推,月月小小的身子斜斜向外跌落,已经离开了底下铁水翻滚的熔炉那张血盆似的大口。他这一跃本来是可以跃过炉口的,但他为了把月月推出去,向外飞跃的惯性至此完全耗尽,笔直地坠入了地狱烈焰般的熔炉,随即发出一声凄厉无比的惨叫……
在何学善踹断绳子的那一刻,我们三个也如同三根弹簧一样弹了出去,我和老胡再也顾不得何学善近在咫尺的枪口,向月月和骡子冲了过去。“嘭嘭”两声,枪响了,我们没想到的是,废八后发先至,他像只大鸟一样扑向何学善,用身体挡住了何学善的枪口,连中两弹,跌到在地。这时容不得有片刻的停顿,老胡径直冲向了左边的熔炉,接住了从空中落下的月月。我一个飞腿踢倒了何学良,跑到热浪逼人的熔炉旁,看见骡子几乎被烧成焦炭的十指仍然牢牢抓在炉壁边缘,我冒着被猛烈的炉火和高温毁容的危险,抓住他的胳膊把他从熔炉里拖了出来,拖出来的时候,他的下半身只剩下一小截黑炭似的大腿腿骨,他的腹部、胸部、下巴和半边脸由于趴在熔炉壁上,被烧得血肉模糊内脏破裂,不少部位都露出了森森白骨,令人不忍卒睹。
这时外边传来了呜呜的警报声。警察永远跟天气预报一样,不是不到就是迟到,何学良扶起何学善,钱也顾不上拿了,仓皇向大门逃去。这时得胜已经把曲丽媛安全地救到了锅炉顶,所有的人都围了过来跪在地上,废八也在吴亦诗的搀扶下来到了我们身边。我抱着骡子,尽量不碰到他身上那些腐烂见骨的伤口,他全身散发着一股浓烈的焦臭味,头发眉毛早就没了,不少地方都被烧得像黑炭一样,就连他腹腔里的肠子都被烤熟了,血水、脓水不断地从他身体的创口里渗出,他嘴巴微张,望了望叶蓓,然后把目光转向老胡,气若游丝地说:“老胡,我,我不…不行了,但是,我不后悔,因为月月,月月平,平安了。老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