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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回头对萧玉琦喊道:“姐姐,哥哥来看你了呢!后天就是哥哥的大喜日子,和姐姐一定有很多体己话要说,弟弟就先过去了——”说着,就做出要走的样子。
“弟弟说那里话!”萧玉琦一愣,忙拉住萧玉涵,“别人算什么!姐姐心里,一向和弟弟最亲,现在好不容易来了姐姐这里,怎么好饿着肚子离开?”
回头瞪了一眼萧若尘,“即是端过来了,还不快摆上,没得饿着了涵儿!”
萧若尘看着脸色红润的萧玉琦,只觉得胸口闷闷的痛,琦儿明明没病,自己不是应该高兴吗?可为什么,自己这么难过呢?!
“好了,你回去吧!安心呆在你的厢房,等着做新郎就好,这么跑来跑去的,没得让人笑话!”看萧若尘摆好了碗筷还杵在那里呆愣愣的瞧着自己,萧玉琦赶蝇子似的挥挥手。
萧玉涵不由有些遗憾,这么敏感的时候,实在不适合太刁难这个傻子!不过,等他嫁到了江家,自会有吃不完的苦头,这样想着,心里也就平衡了。
4楔子(四) 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厢房里一个小小的人影紧紧的贴着门,扒着门缝向外瞧着。远远的主院传来的喧哗声,更衬得这个偏僻的所在荒凉凄清。
站的久了,孩子的脚有些麻了,身子重重的砸在门上,沉重的木门“吱呀”一声裂了条缝,孩子猝不及防,一下子跌倒了门外。
冷冷清清的月光下,恰好能看见孩子精致的小脸,却是那个被所有人厌烦的痴儿,小竹。
猛地来到房外,小竹看样子是吓坏了,手脚并用的朝房里面爬了过去。
两个小厮打扮的男子走来,看到半开的厢房门有些讶异,小竹看到人来,马上缩在墙角,一动也不敢再动。
“这就是大少爷的房间吗?我们是不是走错了?”身材高一些的小厮语气里有着难以掩饰的失望。本想着有机会服侍一次大少爷,一定能看到好多稀奇的事,怎么这间到处充满着破败气息的破房子会是大少爷的居处!
“什么大少爷!小丘你一直在外面院子里,哪知道这内府的事儿?说什么大少爷,不过顶了个名号罢了!你看看这屋里,连个像样的家具都没有,比我们这些奴才都不如!”矮个的小厮挪开打了补丁的被褥,把手里的喜服放好。
“怎么可能?咱们夫人可是家财万贯!听说厕所里都镶金錾银的!”小丘瞪大了眼睛。
“那是府里那些金贵主子的日子!大少爷这样上不得台面的,能给口饭吃就不错了!还镶金錾银?做梦差不多!小丘你知道为什么会让你来伺候大少爷吗?”矮个小厮有些幸灾乐祸。
“为什么?”小丘心里一沉,能从粗使下人变成内院伺候的上等仆役,是自己祷告了很久的事情了!原还以为自己是登了高枝,却难道竟是一场祸事吗?!忙拉了矮个小厮的手急道:
“好小平,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快告诉我,我一定会感念你的恩德!”
看小丘揪着自己胳膊惊慌失措的样子,向来在内院中地位最低的小平心里不由很受用。
“你别急,我告诉你就是。你也知道,后天就是大少爷大喜的日子吧?!”
“啊,知道啊,不就是因为这个,所以内院的人才不够用的吗?!”
“不够用?”小平嗤笑了一声,“你可知道,大少爷要嫁给谁?”
“嫁给谁?不是咱们泉州有名的治玉贵家,江家吗?”
“是江家,可我告诉你啊,原来定好要嫁去江家的可不是大少爷,而是二少爷!”小平卖弄的说。
小丘果然惊叫出声:“怎么可能!这么好的姻缘,二少爷都看不上眼吗?”
那江家虽非百年望族,却是近年兴起的治玉贵家,即使泉州知府,也不敢轻易招惹呢,江家小姐更是长房嫡女,家世在泉州这一带,也算是顶尖的了。江萧两家联姻,可是大家都艳羡的一桩金玉良缘呢。
“怎么不可能?那江家虽权大势大,可那个江清歌,却是不成器的紧!”小平八卦兮兮的说:
“那江家小姐小时倒还好,却谁知长大了后竟是个荒唐的主。每日里只知吃喝玩乐,后来又迷上了赌博,竟至嗜赌成性,连原本归自家爹爹所有,后又传承到自己名下的碾玉作坊都输了去,江家家主虽用重金赎了回来,却也是勃然大怒,便直接打发了那江小姐回老家守祖坟了事,想要让她修身养性,收收那胡作非为的性子。
可听说,回了老家的江小姐更加肆无忌惮,不只招人聚赌,更是频频涉足青楼歌坊,动辄一掷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