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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笙忙答:“不走远,就去楼下。”
男医生笑咪咪的,“外面好象要起风了,多穿点儿。”
“哦。”走出几步远,燕笙感觉不对劲,他怎么知道自己名字?还如此热情?好象跟她多熟一样。她回过头,不料,男医生正凝视着她的背影,两人目光撞上,弄得燕笙好不尴尬。
男医生很是捻熟的自我介绍,“我姓麦。”
燕笙忙点头,“你好,麦医生。”
到了一楼,燕笙发现早晨还湛蓝的天变得混沌暗沉,象是酝酿了一场秋雨。她身上只穿了一件开身毛衫,冷风一吹,感觉凉飕飕的。这种天气跑到小花园挨冻?正想着呢,只听何至琳接连打了两个喷嚏。再看她身上,不过一件单衣而已。
燕笙说:“别去外面了,到那边走廊吧。”
何至琳没有反对,乖乖跟着燕笙找了一处相对僻静的角落。她们站的位置与外面小花园隔了一层落地窗,少了澄亮阳光,小花园里一草一木显露出盛开之后的萧瑟。
“有什么话你说吧。”站稳后,燕笙拢了拢衣襟。
“唐俊不见了。电话不接,到处找不到他人影。”
燕笙极力压抑着内心的烦躁,“你不会又说是我把他藏起来了吧?你也看到了,我妈刚做完手术,我没精力也没兴趣掺和你们的事。抱歉,我帮不了你。”说罢,燕笙要走。
“燕笙,”何至琳拦住她,哀哀恳求道:“我知道唐俊只听你的话,算我求你了,让他接我电话。”
第一次听何至琳说软话,真是不适应。不过,当燕笙看到何至琳憔悴苍白的脸色,她极是诧异,不禁脱口而出,“你怎么,病了吗?”
何至琳摇头,右手却不自觉地抚上了小腹,“我怀孕了。”
燕笙一惊,“阿俊知道吗?”
“知道。”混沌的光线透过落地窗,落到何至琳脸上,更衬出她的苍白惨淡,“昨天,我等他回来,一直等到半夜,我想亲口告诉他这个好消息。可他”何至琳闭上眼,脑海中仿佛重现了唐俊那一刻的灰败颓丧,喜讯没给他带来任何喜悦,反倒像一记闷棍将他打入痛苦无望的深渊。
“他怎么?”燕笙追问。
“他疯了。他说他不要这孩子,不要我,他什么都不要。”从何至琳身上,你再寻不到原来的咄咄逼人、尖声厉语。现在的她,仓惶无助,仿佛疾风中飘摇的落叶,就连她的声音也变得暗哑无力,“他让我放了他,他说我们一开始就错了,再往下只能错得更多。现在,是改正错误的时候了。”
“他真这么说?”燕笙蹙眉。
何至琳猛地抓住燕笙手臂,象溺水之人抓住了救命索,“燕笙,我真的爱唐俊,我什么都愿意为他做。你告诉他,只要他回来,我可以再去找我哥,让他给唐俊升职,唐俊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他,我不能没有他。”
燕笙佛开她的手,几乎不忍心看她如此卑微,“何至琳,你到底爱唐俊什么?”
何至琳嘴角溢出一丝笑,只是这笑让人看不出任何甜蜜来,只觉苦涩,“爱他什么?当然是他这个人。他高兴我跟着高兴,他难过我同样难过。他那么孩子气,需要有人陪在身边,我也愿意把我最好的东西给他,让他永远开心。”
“你已经给他很多了,他开心吗?”
很明显,何至琳被问住了,但骨子里的倔强不允许她轻易言败,“这是我们的事,不用你管。”
燕笙想了一下,又问:“永远不计回报的付出,你能坚持一辈子吗?”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九章
傍晚的时候,积攒了一下午的乌云终于凝成了雨。秋天的雨淅淅沥沥,夹带着风,浸入骨髓般冷。蓝妈妈得知外面下雨了,催着燕笙早点回去。护工已经就位,不必孩子们整夜陪床了。
因为下雨,路上的交通一团糟。燕笙足足花了一个小时才到家。打开门,意外地发现客厅灯亮着。她以为燕白在家,就问他,“早晨你悄没声的走了,也不跟我说一声?”
没人应她,燕笙一边换鞋,一边探头往客厅里张望,唐俊坐在沙发上,落寞无声的身影象一道影子。
“是你?”燕笙讶然。
仿佛电影里的慢动作,唐俊非常缓慢的转过身。待看清他脸,吓得燕笙倒吸了一口冷气。唐俊眼眶乌青,颧骨和嘴角挂了大大的血痂,好象刚从一场殴斗中退下来。
“你跟人打架了?”说完,燕笙马上醒悟,“燕白打的?”
唐俊瘪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