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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可怜的孩子!而辛雨澄,也是不被亲人所爱的可怜孩子。
“我怎么忍心剥夺他的笑容呢?”
沈渊毅然决然的对蔡秘书下达指令:“不准任何人打扰总经理下班后的时间,通知警卫室,即使是我媳妇要来找总经理,也必须先请示过总经理,由总经理决定要不要请她上楼。”
“是的,总裁。”蔡秘书明白,连总裁都认同了辛雨澄的存在。
沈渊当然知道这对杨英妮不公平,但是他也没办法,谁教杨英妮就是得不到沈石佛的欢心,别说是笑了,不要怒目相视就不错了。
由于沈渊的刻意维护,辛雨澄晚间的日语课继续下去,沈石佛调整工作量,在星期三和星期五晚上加班,直到雨澄下课,两人一起回他们的家。
沈石佛结婚一年多,除非有特殊节日非回家不可,他几乎只在礼拜天回家,睡一晚,星期一去上班,下班后又回辛雨澄身边睡。
即使在家过夜,他也绝少碰杨英妮,杨英妮冷嘲热讽说他“被辛雨澄榨干了”,他冷冷回敬一句:“就算我是嫖客,不爽嫖你不行吗?”
杨英妮想不到他一直记恨这一句“嫖客”,和他大吵大闹了起来,他明天要上班,被吵得没办法睡,拎了被子到客房去睡,把门上锁。
她不甘心的在门外大力敲门,闹到长辈们也受不了,沈奶奶气得骂道:“自从你这个扫把星进门,家里就没好事,先是爷爷死了,接着又把石佛逼出家门,他难得回家来看我,你就不能安静的让他过一天吗?连觉也不让他睡,逃到客房你也不放过,你是想逼得石佛从此不回家吗?”
杨英妮受不了的大叫:“明明是他搞外遇不对,为什么怪我?而且爷爷的死关我什么事?我还不够委屈吗?忍耐得不够多吗?”
沈奶奶见她顶嘴,更上火,“就是娶到你这个扫把星,才会喜事变丧事,很多人都这么说。你呀,就是跟我们沈家相克,跟石佛八字不合,才会从婚前就一直吵吵闹闹到现在,没见石佛对你亲热过,真不晓得当初夜岚是怎么挑的,偏偏挑到一个八字不合的扫把星进门。”
杨英妮“哇”的一声,哭着回娘家去了。
“真受不了,三天两头就回娘家哭,我看有一天她娘家也会被她哭衰了。”沈奶奶边骂边回房去,原本喜欢杨英妮的心也在她进门后转为厌恶,除了她与石佛不合之外,老人家真的忌讳喜事变丧事,老总裁虽然中风后需要静养,但病情一向稳定,怎么会突然一夕恶化,撒手归天?
杨英妮如果忍气吞声、力求表现倒也罢了,偏偏她不是三十年前的谷夜岚,先是计较没去蜜月旅行,又跟娘家哭诉不去灵堂,沈奶奶已不喜欢了,后来教她做菜也学不好,连一顿像样的早餐也端不出来,常常睡过头,这在一般小家庭或许没什么,对沈家而言却是不及格的新妇。
其实说穿了,一句话,沈石佛没拿她当妻子看待,不曾为她挺身而出。
谷夜岚盯着客房的门良久,蓦然对沈渊幽幽道:“我突然发觉石佛跟你好像,对不爱的女人可以狠心到底。”
“对不起,老婆。”
沈渊轻叹一声,拥着妻子回房。
他最后终于被妻子坚忍不拔的爱所感动了,决定下半辈子要好好回报妻子的爱,两人喜剧收场。
可是,杨英妮有坚忍不拔的爱吗?
当然没有,她的坚忍不拔是用在为自己喊冤、讨公道,声讨老公的不伦恋!
沈石佛不鸟她,沈渊和谷夜岚袖手旁观,沈奶奶受不了她的顶嘴吵闹,四处宣传沈家不幸,娶到一个扫把星进门。
杨英妮更不满、更委屈了,开始吵着要离婚,开出天价赡养费,沈石佛照样不理不睬,任由她去吵翻天,闹到连杨家的人都快受不了自己的女儿,简直是疲劳轰炸。
谣言沸沸扬扬,居然不利于杨英妮的多,对于沈石佛包养女人却语多保留。
辛雨澄躲在沈石佛张开的保护伞下,日子照样过,日语进步神速,只要沈石佛不说的,她也绝不多问。
她顺利升任孙霞亚的主要秘书。
“恭喜你,雨澄。”沈石佛举起红酒怀。
“谢谢。”和他轻碰酒杯,雨澄的樱桃小嘴勾起了笑,“只是升了秘书职位,值得总经理恭喜吗?”
“你的努力我都看在眼里。”他笑着凝望她轻染娇意的娃娃脸,感觉她愈来愈美了,双眼又清又亮,漾出柔得滴出水的温暖情意。
最初的那一眼,他就是被这抹浅笑柔情,奇异地收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