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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这会儿他精神恢复挺好，想起先前跟她说话语气不是很好，拉着她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亲，“抱歉，我态度差了点，回头罚我睡客房。”

&esp;&esp;池欢抿嘴一笑，“得了，我能真生你气呢。”

&esp;&esp;两人进了殡仪馆。

&esp;&esp;不少长辈到了，程仲亭那几个发小也到了，这会儿不忙，那几个人带着小白花在旁边抽烟。

&esp;&esp;周冉也在，他是赵柯现任女朋友，两人如胶似漆，赵柯走哪儿都带着她。

&esp;&esp;男人们聊天的时候，周冉就和池欢呆一块儿。

&esp;&esp;就像在说别人的事似的，赵柯问池欢：“通常赵柯一段恋情保质期多久来着？”

&esp;&esp;池欢在喝水，差点喷了。

&esp;&esp;倒不是这话问得有什么问题，是周冉这事不关己的语气让她惊讶。

&esp;&esp;池欢擦擦嘴边的水渍，“你什么情况啊，谈恋爱跟玩一样，要不是我了解你，我真觉得你是在图他的钱。”

&esp;&esp; 你什么意思啊

&esp;&esp;周冉眨眨眼，表情万分认真，“我也图啊，你也知道自打我和他好了以后，靠他人脉维护了多少客户。”

&esp;&esp;池欢怔了怔，朝男人们那边瞅了一眼，问她：“你跟我说实话，他对你怎么样？”

&esp;&esp;“他很好啊，除了没说要见父母，他身边朋友都带去见过了。”

&esp;&esp;赵少那些朋友给他面子，不仅自己去周冉那办业务，还一传十十传百又给她带来不少业务。

&esp;&esp;周冉工作三四年所有工资加起来都没今年多。

&esp;&esp;周冉说，“而且他总不想亏欠我，在市中心给我买了房子。”

&esp;&esp;池欢说，“你知道我不是这意思。除了物质，其他呢？”

&esp;&esp;周冉笑笑，唇角到底是有几分落寞：“我能图什么呢，你也说了他那种家庭，能这样谈一阵子，大家彼此真心就已经很好了，我没有那么贪心的，世界上哪有那么好的事儿，又要钱又要人。”

&esp;&esp;她说得这么云淡风轻，池欢总是不那么放心，“你要真拿得起放得下是好事，我就怕你越陷越深。”

&esp;&esp;周冉撇嘴，摇摇头，“我自己几斤几两我还是知道的。赵柯他长得帅出身好，那么多小姑娘喜欢他，他有放纵的资本，我没有。我暂时还能控制自己的感情，等到哪天觉得自己不行了，我就离开他。”

&esp;&esp;她又问一遍，“他交女朋友一般是多久会腻？”

&esp;&esp;池欢摇头：“这我还真的没研究过，不过上次这个，跟上上次那个，好像一个多月不到两个月。不过也有长的，他那个初恋，我听仲亭说他和他初恋在一起好几年，后来初恋出国了两人才掰的。”

&esp;&esp;周冉也没多余心眼，听完点点头算是了解了。

&esp;&esp;周冉和池欢一年的，今年也是二十六了，她给自己最长的期限是一年，这一年内随便什么时候赵柯腻了把她甩了她都接受。

&esp;&esp;万一他腻不了，一年后周冉就主动跟他分手。

&esp;&esp;她跟池欢这么说，池欢觉得她理智得可怕，但事实上，也只能是这样的结果。

&esp;&esp;程老太太的追悼会，来的人很多很多。

&esp;&esp;从下午到晚上，各界人士络绎不绝。

&esp;&esp;结束时已经是夜里十点了，宾客各自离开，只剩下程家至亲。

&esp;&esp;仲曦的飞机晚点，大家一直在等他。

&esp;&esp;要不是为了等他，冯玉露早都和康瑞德先走了。

&esp;&esp;也是因为要等仲曦，池欢才没有催着程仲亭回家。

&esp;&esp;仲曦赶回来的时候已经过了凌晨，他一一问候各位长辈，然后去奶奶灵堂前下跪。

&esp;&esp;仲曦不是个感情外露的人，奶奶过世后这两天他已经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