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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在这种天气□地冲出来,该说你有勇气还是没长脑子?”
“这种事情不要你管……”
“还是被虐待根本成了你的一部分,达温家的小子?”
薄青色瞳孔像冰封的晴雪湖水,冻结了血管里的液体。当它们流动的时候他便被猛烈地灼烧,宛如风中的枯叶。
“你想让我带谁走?不是你的话,还有……”谁?
女人住了口,但没有动。从她头边飞过去的水壶跌在地上,哐啷做响。
“我不是说弄错了吗。”紫色的瞳孔燃烧着金光,“一开始就不要抱什么幻想,乖乖去死不就好了吗?名字这种东西,知不知道又有什么所谓?!想要活下去这种愚蠢的念头,满怀希望地活下去这样愚蠢的事情,只会被命运当成笑料啊!”
在安土这块以自己的血肉为食的腐朽巢穴,即使这样还是想活下去的渺小愿望,对渴望光明却又惧怕不已的生长在黑暗中的生物而言,实在是太过奢侈了。
眼睛很痛,有什么滚烫的东西冲撞着眼眶,但比起掠过全身的痛楚的风暴,这只能算柔和的微风。
“是连女人也要相信的你,太愚蠢了的原因……”他原来并不知晓“痛哭”原来是这么一回事。没有人告诉他还可以为了恐惧以外的理由哭,他也不明白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而哭泣,但是滚落脸颊的泪水,他没有去擦拭的意思。
有什么按在头顶。除了那女人的手,大概也不会是别的东西了。
“不过是手脚被绳子捆起来而已,不过是身体被插入管子和棍子而已,不过是被利器割开皮肉而已,不会这么容易就死的。因为你是他们意外得来的新玩具,这样的东西只有我们两个,他们不会轻易放手。就算骗自己是噩梦也,不会那么容易醒的……”
什么时候睡着的呢?他明明想着要赶快回去狠狠嘲笑那个笨蛋,而且好象已经在笑了,结果却在同一床毯子里醒来,女人的银发微微闪着光。
他放弃似的扭过头,结果吓得跳了起来。黑发的男孩裹在另一床毯子里,就躺在他的旁边。蜜色的脸颊好象有些发白,但看上去还不错。他伸手摸了摸,是暖的。
“醒了?”女人走过来在他旁边坐下。他不想承认自己看着她的目光中有些许感激。
“要吃点东西吗?水呢?”见他摇摇头,女人接下去说,“有件事我想问你,你肯不肯做我的狗?”
什么?连被问到的男孩都觉得真是个不好笑的笑话。
“我不可能给你买什么质地华贵的衣服,只是冬夏都有穿、脏了能换这样而已。可以有单独的房间但是不会有多大,当然桌子椅子床啊什么的都会给你。你想自己开伙也行,我的手艺可是指望不上,能让你三餐吃饱也没别的了。”女人认真地看着他,“或者你想留在安土,但是我先跟你说,我把这家伙带出来的事稍微弄大了点,如果你肯跟我走的话是再好不过。怎么样?要不要做我的狗?”
“床上……”紫发男孩咬着嘴唇不让它颤抖。女人什么都没说地等待着。“床上有枕头吗?”
显然被问到这个问题让女人相当意外,但还是回答说:“除了枕头还有毯子和被单,怕冷的话可以跟我说。”
“那么,我需要做什么来作为回报呢?”应该,不会是身体才对。
“我说了,当我的狗啊。”
一瞬间,紫发男孩再次体会了深切的无力感,这女人到底是个了不起的人还是白痴?!
“当我的狗,接受我的训练,听从我的命令,保护我,爱我,也被我所爱——就是这样的工作。后悔或背叛我都会亲手杀了你,所以做不到的话现在就说。”
“为什么?”
“嗯?”
“为什么选我呢?” 说出来也许会被耻笑,但就算这样,也只是梦中才可能出现的生活。紫发男孩抬起头来看着女人,“为什么是我呢?”
露出“既然你这么问,我就当你答应了”的表情,女人低沉的嗓音说不定真的笑了:“我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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