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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门口处的忍足提起手中的果篮笑了笑,彬彬有礼地望着父亲说:“希望没有打扰到您……您没事吧?”“…………”父亲的表情变得更惊恐了,他像拨浪鼓一样连连摇头,我很怀疑他有可能会头颈骨折。“……阿翠,你的爸爸一直都是这样?”忍足微张着嘴巴盯着反常的父亲,吃惊地问道。“不,平时不是这样的,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我感到有些尴尬,让自己的爸爸在妻子改嫁方的儿子面前丢脸无论是谁都不会乐意看到的,他丢的可不是他一个人的脸……“……你到底是哪里不对劲啊。”我头痛地摸了摸自己的前额,明明他周边都没有灵的气息,那副样子却比一个被附体了的人还要反常。忍足抽搐着脸部的表情看着爸爸,似乎在极力想要扯出一个友好的微笑,换成任何一个人都无法在这种场合下装傻,实在是太丢人了。“别……别说话了……吵醒那孩子的话就完了……树叶落地的声音都能够惊醒他……”父亲惊恐万状地单手捂着自己的脸,在这个时候,我突然感觉到背后的另一个病床上出现了动静,似乎有人翻了个身,然后有个少年低喃了一声。“……好吵。”似乎是被吵醒而产生了起床气的缘故,少年的声音里透露着些不悦,不过在听到他出声的时候,父亲突然整个人的身体都僵直了。瞬间父亲脸上的表情变得无比恐惧,他猛地用右手拉起被子把头蒙进去,隔着被窝惊恐地大叫了起来:“对不起!!!不要打我!!”“啥?”我顿时被父亲的反应惊到了,忍足同样像是从来没见过这种场面的人,表情显得有些呆滞。这让我我感到非常丢人,很无语地转身朝让他感到如此害怕的方向望了一眼。“……哼。”一个看似精神不振黑发的少年轻哼了一声,他揉了揉右眼缓缓从父亲对面的床上撑起身,面无表情地半闭着眼睛说:“我似乎跟你说过,吵醒我的话会有什么后果。”“对对不起——!!”父亲又惨叫了起来,整个人缩在被子里瑟瑟发抖。……啊。如果说偶遇是命运的话,我宁愿相信命运完全只会捉弄人。这要多大的巧合才能撞在一起?和父亲在一起住在重症室的那个少年,居然是昨天下午被我失手殴打入院的并盛中风纪委员长。只不过他现在看起来气色好多了,已经完全不似昨天那副奄奄一息的样子。这下惨了。我开始思考自己这时是否应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转身离去,如果让父亲知道他的室友是被我打伤送进来的,那将来很长一段时间我可能都不得不天天听他的数落抱怨,以及若是在这里被云雀认出来的话,我可能得承担他的治疗费。但已经晚了——在我纠结的那几秒钟里,云雀恭弥已经把视线转向了我,在看到我的脸的时候,他突然微微睁大了细长的凤眼,脸上闪过一丝意外的表情。“是你……咬杀!”云雀恭弥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瞬间抽出了两根铁拐,从床上突然跳起反手握着拐子朝我抽了过来,但由于昨天被重创了的缘故,云雀的动作比平时慢了许多,浑身上下都是破绽。这种攻击就算不和信长公依凭我也可以轻松接下,云雀显然没有吃到一点教训,而且完全不懂得衡量实力,明明连站都站不稳却还是摇摇晃晃地向我发起了攻击,也许这应该称赞他是过于执着?一旁的忍足惊呼了一声“小心”,迅速抓住我的胳膊将我拉到一旁避开了云雀的那一拐。黑发少年重重喘了口气,转头充满杀意地瞪着我,冷冷地说:“绝对要宰了你。”我面无表情地摊了摊手:“来啊。”“……你们之间发生过什么事情?”忍足忙挡道我面前,小心翼翼地示意着我呆在他身后,然后惊讶状望着云雀说:“真叫人不敢置信……你居然想用那种铁拐打女孩子?你还是男人吗?!”“女孩子?对我来说都一样。”云雀冷淡地向忍足亮起了手中的拐子:“碍眼的草食动物,想要妨碍我的话就一起宰了你。”“草食动物?”忍足僵了僵,感到莫名其妙地重复了一遍云雀恭弥的话的时候,那个黑发少年突然毫无预兆地握着手中的铁拐朝忍足抽了过来。“啊——等一下。”忍足慌忙伸出手臂想要护住我的脑袋,我立刻将他推到一边,毫不迟疑地抄起地上的板凳挡下了云雀的拐子。“阿翠你不要乱来!我去叫保安!”一旁的忍足惊慌地喊了起来,他显得手足无措地站在旁边,完全无法插入这场混乱中。父亲偷偷地把被子拉了下来,一脸惊恐状看着我们颤抖地问:“阿……阿翠……你们认识吗?”“是我们学校的风纪委员长。”我面无表情地答道:“请不要问他为什么要攻击我。”“我,我知道——!”父亲惶恐地嚎叫了起来:“我也不知道昨天晚上自己说错了什么话他就突然揍了我一顿——”“…………”忍足张大了嘴巴,一瞬间有些哑口无言。但他很快反应了过来,皱着眉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说:“只是单纯的不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