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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轻叹一声,毫不迟疑地一手刀对着他的后颈劈了下去。忍足倒下后,那个异常妖邪的女人声音突然从我脑海中消失了,封闭的浴室恢复了一片死寂。如此说来,那张牌的真正作用可能不仅仅是让人产生幻觉的效果了,我并没有受到牌的精神操控,但我却还是听到了kackt的声音,而原本应该睡着的忍足却醒了过来,并和变形人一起出现在了我的浴室中。他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仅仅只是为了性交吗?想不出个所以然,我决定先从这困境中脱出后再考虑这些,虽然女人的声音消失了,但我还是可以感受到整个房间充斥着的那股令人感到浑身不舒服的异样气息,并且感觉不到信长的存在 。见对方还没出现下一步动作,于是我不敢怠慢,摸索着爬到放厕纸的方向,抓起纸巾包从里面抽出一张干的手纸,然后将手指塞入自己口中,沾了点血在上面画下了一个歪歪扭扭的召唤阵 。虽然不知道这次会是什么……我从来都不擅长召唤式神,但在这种情况下,姑且还是试一试吧。双手合十,默念连我自己都不明白意思的咒文,然后迅速将手放置召唤阵上。由血画成的召唤阵瞬间发出了红色的强光,照亮了整间浴室,在那光圈的中央渐渐飞出了一条像虾一样的节肢状虫子,包裹着金属质感的壳,浑身散发着清冷的白光。果然还是低等式神啊。我叹了口气,虽然读过很多书,但倒是从来没见过这种式神……而且形态竟然还是我最讨厌的虫子。我皱眉注视着这条发光的虫子,它缓缓地游到了空中,在空气中游走了几圈以后并没有什么其他动静,看上去也不像是有什么攻击力的样子,看上去就像是……只能照明一样。……算了,指望不上。我低头看了倒下的两人一眼,忍足全身赤裸地趴在瓷砖地板上没有动静,这让我感到很为难,如果他醒来的话我应该如何对他解释?哦,现在不是该考虑这些都时候。我果断地从洗手台上扯下一块毛巾,将忍足翻了个身后把毛巾往他的私处一盖,然后上前去翻口吐白沫昏迷不醒的“kackt”的口袋,希望能找到一些有用的东西。把这家伙的口袋翻了个底朝天以后,我找到了一个用来拍摄的dv、一个钱包、打火机、一些弹珠、肛塞以及一把瑞士军刀。很好,除了肛塞以外其他的都归我所有了。这家伙看起来一时半会醒不来的样子,我便放弃了对他的问话,于是随手将他往马桶边上一丢,转身去拧了拧门把手。果然还是紧锁着,似乎有什么力量堵在门外一样。不知道是什么力量控制着这一切,我知道只抓住了山田可能对这并没有太大帮助,山田没用之后它可能会找上其他的人,然后重复这些事情就会重复发生,不消灭了源头不行呢。可恶……信长公哪去了,这种关键时刻为什么消失了。那条发光的虫子还在我的脑袋上方缓慢地游着,似乎除了照明以外真的没有一点点用处。无奈之下,我只好回到洗手台前,想找找看有没有可以利用来撬门的东西的时候,突然发觉到一丝异常。刚才黑灯瞎火的时候我没有注意到,现在有了光我才得以看清洗手间的全局,但是……为什么镜子没有我的脸?对,不像是恐怖片里那种“从镜子里看到一个七孔流血的女鬼”这种桥段,沾着水汽的镜子里只有背后的木门以及地上的那些塑料盆,不光是我,连同式神,以及伪kackt,谁都没有出现在这面镜子里。我迟疑着思考了一下,然后从地上抄起搓澡时候用的小板凳,心痛地往镜子上砸了过去。“咔啦”一声镜子被打破后,笼罩着浴室的那股诡异气息顿时减弱了不少,但天花板上的灯仍未恢复工作。不过在这个时候,我终于感应到到了信长的存在,他就这么凭空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你刚才去哪里了?”我欣喜地望着信长问道。“……这倒是我还想问你,信长我一直都在这里。”他瞪视我道。我一愣,吃惊地注视着他说:“我也一直都在这里啊。”信长没回话,他摸着自己的小胡子略有所思地转过头,看了看被我打破的那面镜子。我得不出结论,于是出声打断了他的沉思说:“算了……那东西还在屋里呢,先干掉它我们再来说是怎么回事吧。”“哼。”他嗤了嗤鼻,我立刻会意这是“好”的意思。这时浴室的门可以打开了。我飞快地冲出了浴室,整个走廊上完全是妖气弥漫,为了防止信长这次又突然消失,在出门的同时我便让他进入了依凭状态。回到玄关从架子上取下真正的日本刀,摸到真刀的时候信长很亢奋,依凭状态下我们的意识是共有的,我几乎可以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再蠢蠢欲动,很想用手中的刀去砍鲜活的东西。抑制着这种冲动奔上妖气最重的二楼,沿着气味追寻过去,最后来到了我自己的房间门口。它果然是跟着牌过来的。“准备好了吗,信长殿下?”我问。“哼哼哼……你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