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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而今,几十年过去了,江湖上还没有个及得上其中一个万一的人,我这穷酸多年没有热闹看了。”
“提旧事做什么……”
“药老儿,听本书生说
完。最近,黑白两道居然联合行动,要灭江湖上的一个人,你说,好玩不好玩?”
“有此事?这人倒是奇人。”
“是不是奇人说不好,此人武功倒是高得很,十多个顶尖高手都未伤其一根毫毛,反倒被团灭。”
“这倒是骇人听闻,依我看,倒是很有武林三巨头的风范。”
百晓生嘿然一笑,道:“那人貌若女子,极是美丽,你说像其中哪位?”
“温情?!”
“不止,这人成名绝技,是一招封喉,将喉管捏碎,霎时间漫天血雨……”
“江无寻!这……”
百晓生幽幽道:“我同那人打过交道,极是彬彬有礼,却是个面瘫,率性坦然……”
“莫要说了,我都辨不清是谁了,那人倒是极有个性,是哪号人物?”
“一衣绝尘,公子绝色。夏绝衣是也,江湖人称绝衣公子。”百晓生得意洋洋看向药仙人,道:“怎样?本书生亲封的名号,江湖上叫得极是响亮。”
“确实后生可畏,吾衰矣。”药仙人苦笑。
药奴便由此记住了这个一衣绝尘的夏绝衣,没想到本尊就在他眼前。
药仙人听说他叫夏绝衣,仔细打量着他,半晌竟然笑了,道:“两个月前你有伤在肺腑,现在你又添了寒症,这两样都不是要命的病症,你何至于来药王谷求医?”
夏绝衣先是拱手,而后道:“叨扰前辈了,还望前辈海涵。晚辈有个故友,武功被废,怕是伤及心脉,不能练武,或者断了筋脉,还请药仙人不吝援手。”
药仙人皱眉,道:“武功废了又无性命之虞,你那故友练武是为了名利还是报仇?”
夏绝衣略一思索,才道:“回前辈,怕是两者都有。”
药仙人突然道:“你说的那位故友我认得,他是我故人之子,曾来求过我,我回绝了。此子心高气傲,戾气极重,不是练武的材料。而且,你可知,他若是报仇,第一个就应该找你。”
“多谢前辈提醒,晚辈初出江湖是不晓人事,杀过不少人。大约是冥冥之中当有业报,晚辈自知罪孽深重,却仍想苟且偷生,以偿业报。”夏绝衣说的极是认真,药仙人也不是昏聩之辈,混迹江湖多少年的人精了。
“你杀过的人多了去了,这业报恐怕还不过来吧。”药仙人笑问道。
“前辈目光如炬,晚辈对他确实有情。于江湖,晚辈有错,错不该滥杀。于江湖人,晚辈有罪,罪可致死。于己,晚辈想活下去,为情。于情,我想为他做些什么。”
药仙人突兀道:“你是个好孩子。虽说滥杀过无辜,老夫却觉得你是个良善之辈。老夫许多年没有见过不耍滑头的年轻人了,你是第一个。既然你心意已定,老夫也没话说,苏袂,我医他。”
☆、药王谷,雪径。
第五章
药王谷,雪径。
药奴引着苏袂到药仙人前,退到一旁。
药仙人背对苏袂,道:“本谷主知道你为何而来,我问你为何要练武?”
苏袂不施礼不低头,强硬道:“大仇未报,家父死不瞑目,一门上下尸骨不寒。我练武,理由实在太多太必须。”
戾气太重,药仙人摇摇头,低叹,心知苏袂是匹狼,对他好不见得记得,对他不好却必然十倍回报。
苏袂突然跪下,磕头道:“若是仙人不肯为我医病,我便长跪于此。”
药仙人在心里摇头,暗道苏袂本是刚硬的性子,为达目的竟折弯至此,城府太深,心机太重,手段太毒。此人平生大约只对着祠堂里的牌位磕过头,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至此,不知夏绝衣那样的孩子看上他哪点。
“你不必如此,有人替你了。你只需索取便可,回吧,明日我便替你接筋脉。”
苏袂心中疑惑,他本以为自己至少要跪上许久的,面上却不动声色,道:“多谢仙人,仙人大恩,我必永铭五内。”
待安排下苏袂的住处,药仙人才对药奴道:“我问问你,站在谷外与跪在谷内有何区别?”
药奴思虑半晌,才道:“一个真心相求,一个假戏真做。”
药仙人哈哈大笑,道:“未见得苏袂不真心,这好比是言与行,一个行胜于言,一个言胜于行。授他苏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