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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著,指了指身後的小區大門。何夏平見勢,便明白了。
「好,那我到家以後再給你打電話。」他鬆開她,轉身走回車裡。
特斯拉重新啟動,很快便開遠了。簡新筠頭也不回地走進小區里,連一個多餘的眼神都沒給祁遇。
她仿佛極度畏寒,將雙手揣進羽絨服口袋,腳步越來越快,皮鞋踩在深冬凍硬了的水泥路上,發出綁綁聲響。
自己所居住的樓棟就在眼前,簡新筠像逃命式地竄進去,卻還是被人拉住了小臂。她重心不穩地向後趔趄一步,倏地跌進一個寬闊的懷抱。
港城氣候暖和,冬天也不過一件 t 恤加一件皮夾克。祁遇出了機場就往這裡趕,是以連衣服都來不及換。
他就在戶外站了那麼一小會兒,胸膛便仿佛結了冰。隔著單薄的 t 恤,簡新筠聽見他如擂鼓般的心跳,將那些冰震碎了,再一茬一茬地掉進她的懷裡。
她吸了下鼻子,頓時就有了想哭的衝動。
「祁總。」她咬著後槽牙,竭力忍耐著,「您不用待在那兒,等您的售後經理嗎?」
祁遇這一路追得很急,此時正大口喘息著,說不出一個字,只記得將小臂縮緊,將她摟得更緊了。
蓬鬆柔軟的羽絨服里,包裹著一個倔強冷漠的簡新筠,讓他覺得既溫暖又疼痛。
「那枚戒指……太大了吧?」過了好半晌,他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你戴著容易掉。」
簡新筠的雙手依舊插在口袋裡,她聞言,用指尖摳了摳戒盒的邊緣,冷笑道:「那又怎麼樣?你管得著嗎?」接著,她從他懷裡掙出來,剜了他一眼,「不是告訴過你了,別再來找我了。」
這人吶,真是矛盾的綜合體。他消失的時候,她總是不自覺地惦記,可眼下出現了,她卻只想把他推開。
簡新筠忍著這股五味雜陳的情緒,伸手按下電梯按鈕,又好像嫌電梯太慢,轉身就往樓梯間走去。
「簡新筠。」祁遇在她身後喊她,肩膀前塌著,像一隻受傷的野獸,「何夏平就那麼好?你真的了解他嗎?」
她腳步一頓,聽他繼續道:「關於他的前妻,你就不好奇嗎?」
見她停在原地不動了,祁遇鬆了口氣。他走到她面前,遞給她一個牛皮紙袋,說道:「看看這個吧。看過以後,你就會知道他為什麼要拍板一個教育捐贈的公益項目,而項目的第一站會是福梁一中。」
第39章 福梁
簡新筠快步走進家門,砰的一聲關上了防盜門。
她沒有馬上換鞋,而是背靠著防盜門等了一會兒,確定祁遇沒有跟上來後,才像漏氣的皮球似的,一下子癱坐在玄關的地毯上。
羽絨服還裹在身上,她卻不覺得熱,只雙目失焦地盯著前方看了一會兒,接著才像想起什麼似的,從口袋裡掏出那個紅色盒子。
她打開盒子,將戒指套在左手的無名指上,發現尺寸果然大了。
不止是大了一點,而是松松垮垮地套在她的手指上,稍微動一動就會掉。
她微曲著指節,勾著戒指,姿勢彆扭地打開那個牛皮紙袋。
紙袋打開的一瞬間,掉出幾張 a4 紙,她一一撿起來,發現上面全是和某個女老師有關的資料。
女老師名叫「甄雪」,正是福梁一中對接大喜捐贈的負責人。
簡新筠凝神看了一會兒,手機便響了,是何夏平打來的電話。
「餵?」她按下接聽鍵,聲音平靜地問道,「你到家了?」
「是啊,剛進家門。」何夏平應著,背景里傳來一聲小白的叫聲。
這叫聲就像隱晦的暗號,擊中了簡新筠的某根神經。她看了看那些 a4 紙,說道:「平安到家就好,幫我和小白問好。」
「知道了。」何夏平應著,在電話那頭笑了一下,「很晚了,你早點休息吧。」
他說完這句便掛了電話,簡新筠轉了轉戒指,發現他並未追問任何與祁遇有關的問題。
室內暖氣充足,她穿著羽絨服坐了這麼一會兒,便開始出汗了。她抹了把脖頸處的細汗,這才後知後覺地爬起來,脫下外套,換鞋進了客廳。
第二天,簡新筠如常上班,一走到工位的時候,發現桌上擺著兩束花。
一束是用英文報紙打包的紅玫瑰,另一束則是由綠色桔梗與向日葵搭配的小花籃。
最近,何夏平經常送她花,清一色的都是玫瑰。簡新筠自然是照單全收,卻也從未告知他,自己